對面暗虛生靈大軍的真正統帥者遲遲不露面,暗虛生靈大軍嚴陣以待。
像是要把羅虛大陸等人就這麼晾在這裡。
“不出來嗎?”姜預喃喃道,“那我就只有打過去了!”
姜預從來不喜歡被動,只要能找到機會,他都會是那個主動搞事情的人。
“姜預,三思而後行,對面什麼情況,我們還不清楚。”神祖喘着粗氣過來勸阻道。
“我去探探就清楚了!”姜預不禁笑道。
他一步向前,跨越重重空間,直接就消失在原地,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西境邊界對面暗虛生靈大軍的門牙前。
那赫赫威勢降下來,引得無數暗虛生靈騷動,咬牙切齒。
“好大的膽子,我們沒有進攻你們,你反而敢過來開戰!”暗虛生靈大叫道。
大統帥沒有出面,若有人敢闖大軍,它們不介意將其抹滅。
……
“主人……”略帶粗狂的聲音響在了拙肆的耳邊,讓它一陣心裡瘙癢。
拙肆,一個半虛之境的暗虛生靈,不論是暗虛大陸,還是羅虛大陸,都應該幾乎沒有哪個生靈記得這個傢伙了。
但是,在很久以前,它是上一代暗虛王的親信奴僕,只聽上一代暗虛王的話。
隨着上一代暗虛王的消失,它也跟着消失了。
“好個小浪貨!”
暗虛大軍後面的一個大平原之地,拙肆壓在一頭比它小一半的雌性暗虛生靈上,不斷聳動着,周圍還有幾頭同樣的雌性暗虛生靈在眼巴巴看着,極爲羨慕,努力地擺騷弄姿。
可憐了這麼一片大平原,成了兩頭暗虛生靈的牀鋪,超過十萬仗的身軀翻來翻去。
這應該是史上最大規模動靜的原始運動了。
拙肆玩兒地很給勁兒。
這三頭雌性暗虛生靈,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算是絕頂姿色,全身黑似碳,大片地方肥碩,讓拙肆很滿意。
它之所以能享受這麼多常人羨慕都得不到的,就是因爲現在的地位。
而不遠處那麼多暗虛生靈,看着它們的表演,一個個心動不已,但是又畏懼。
想想自家的配偶,那叫一個差勁兒,哪兒能比得上大統帥的。
話說,不是大統帥,它們還看不到女神級別的在牀上這麼浪。
拙肆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率軍,這軍營之中宣淫的事情本不恰當。
但是,奈何它看到這三個膘肥體壯的美麗生靈,就忍不住。
反正那什麼羅虛大陸,不是有那兩個小子出手了嗎?自己最多就是替暗虛王監視一下那兩個小子。
至於羅虛大陸……
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哪怕已經改朝換代,但是,拙肆依舊只認可上一代暗虛王是自己的王,至於如今的暗虛王以及煥,不過是它口中的兩個小子。
就憑它是上一代暗虛王的親信奴僕!
“主人,您的其餘同胞都去靈虛大陸去了,爲什麼只有您來了這裡?”拙肆下方的暗虛生靈眨了一下眼睛,在常人看來作嘔的表情在拙肆眼中媚態百生,口水大流。
“告訴你也無妨,王有着自己的計劃,攻下八塊大陸是最後一步,一旦完成,就再也沒有誰能夠阻擋王,那兩個小子,不過是王的棋子而已,我是來爲王監督的。”
拙肆對於羅虛大陸不在意,只有當暗虛王和煥的消息傳來時,才能引起它的重視,其餘時候,當然是醉臥美人膝了。
王籌備多年,萬萬不會出差錯,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它只要跟着王的意思走就行了。
這天下棋局,唯有王纔是那下棋之人。
羅虛大陸的所有生靈,也就跟那兩個小子掰掰手腕,連王的面都見不着。
拙肆撫摸着身下的滿身黑毛。
而此時,周圍的另外幾個“美人”用充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拙肆。
不愧是大人,竟有如此氣魄!
“不好了,大統帥,對面羅虛大陸的人殺過來了!”
就在這時,大平原外,一頭受傷頗重的暗虛生靈來報,語氣慌亂,像是被嚇着了。
拙肆正和自己的幾個“美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幹事情乾的正投入,被這彙報的暗虛生靈一打擾,頓時怒氣沖天。
什麼點破事!
竟然都敢來打攪我!
嗯?
什麼意思?
“你在開玩笑?我們特麼纔是入侵者,結果,你告訴我,羅虛大陸的人殺過來了?”拙肆臉色冷漠道。
“在你腦子裡,入侵者,是被殺過來的一方?”
聞言,彙報的暗虛生靈心中苦楚。
它也知道這不對勁兒,但對面的人就是殺過來了啊!
拙肆緩緩從那“美人”的身上爬起來,分離的一刻,心中莫名寂寞空虛,暗道一定要將這打擾它好事的所有人,全部都給宰了!
當它完全站起的時刻,那身高,竟然足足有着五十萬丈!
這絕對是暗虛大陸最高的生靈了,也是除了暗虛王族以外,目前出現的最強的生靈!
這也是拙肆自傲輕蔑的原因。
它已經無敵慣了,哪還用正眼瞧人?
“對面多少人,你們壓不住?”拙肆無所謂道。
“人只有一個,但是……”
“廢物!特麼一個人都壓不住!”拙肆譏諷道。
……
既然,暗虛生靈的大統帥不願出來,姜預就打算帶着自己的機械大軍殺進去。
至於大軍之中哪個是大統帥……
把看到的暗虛生靈全都殺了,那大統帥自然也就跟着死了。
事情早點解決了,還有正事要回去辦呢!
哪來功夫陪這些暗虛生靈玩兒過家家的遊戲。
“不老老實實等着被侵略,還敢反打過來的,就是這麼個小東西?”
姜預對面,一道身形直入雲霄的身影迅速出現,冷漠不屑的聲音從蒼穹之上傳來。
姜預瞅了瞅這個大傢伙,有些發呆,這體型,還真是大的有點嚇人了。
至於後方的神祖,早就被嚇得一身直冒冷汗。
自己真是命大!之前糾纏的都是一些小嘍囉,要是被這傢伙盯上了,那真的是早涼透了。
果然,自己的半虛之境是假的。
“你知道你打擾了我的什麼好事嗎?”拙肆居高臨下地說道,聲音冰冷,如同對地上的一隻螻蟻說話。
敢打擾它好事的,它都不會讓對方這麼輕易地死去。這天下早晚是王的,不聽話的都該蹂躪至死。
“什麼好事?”姜預不禁挑眉。
“讓你死的不冤枉……”拙肆殺意漸漸升起,“我剛剛臨幸完三個美麗雌性生物,馬上就要臨幸第四個了!結果,卻被你給打斷了!”
“你知道其中的美妙嗎?”
“破壞這個美妙的你,該不該死?”
越說到最後,拙肆越是神色猙獰。
……
空氣變得十分冷!
哪怕是神祖都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金蟬大師皺眉,感覺有股壓抑的力量要爆發了。
這又是爲何?
金蟬大師看着沉默的姜預。
想來,如此強大的暗虛生靈,姜預也應該有一些壓力吧。
不然,氣氛何至於這麼沉重?
“原來,你已經臨幸完三個了啊!”天地間,突然響起了一個極致恐怖的聲音。
姜預原本是想着快點把暗虛生靈大軍都給處決完成的,將暗虛大陸的陰謀儘快擊碎,然後迴歸正常的生活秩序。
最後,再去尋找那第三個閒置的虛境之位!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個醜陋不堪的東西……
姜預本來被打斷洞房就極度不爽,其中苦楚自己吞,但現在,這個暗虛生靈還來刺激他,在他心口插刀子。
“我放你一條命!”姜預突然說道。
……
西境的這片天地間,在稍後的短短時間,發生了一場極爲慘烈的戰鬥。
這戰鬥,打的天地轟鳴,雲煙四起,大地皸裂,無數生靈被波及。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一個高達五十萬丈的生靈轟然倒塌在了地上。
這一刻,所有尚倖存的暗虛生靈都是驚了,不可置信。
那拙肆的幾個“愛妃”更是癡癡呆呆地躺在地上,內心經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
拙肆,竟然敗在了這麼渺小的一個生靈手上!
這怎麼可能?
對面的,是魔鬼嗎?
是啊!絕對是魔鬼。
不然,爲何拙肆沒有死,反而……
拙肆全身的力量都耗光了,雙眼無神的望着天空,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在不遠處,一個長長的黑色的像是山脈一樣的事物,已經從它身上分離了出來。
“爲什麼?你大可殺了我,一樣可以霸佔它們……”拙肆悲憤地指了指姜預和它的幾個“愛妃”。
這個傢伙,顯然誤會了什麼。
另一邊,姜預揹着一隻手,另一隻手輕輕一揮,無數的機械生靈再次出現,打掃戰場,將那些在餘威之下倖存不死的暗虛生靈一個個收拾。
至於,那幾個“愛妃”……
那是什麼玩意兒?
早知道拙肆臨幸的都是這麼些東西,姜預也不得生氣了。
殺了,殺了……
幾個“愛妃”的頭顱分離。
至此,拙肆跟着上一代暗虛王的一生,就這麼走向了轉折。
……
戰場打掃完畢。
“真的不把這傢伙給殺了?”神祖還以爲姜預是在開玩笑,結果沒有想到,姜預竟然真的不打算殺了拙肆。
這無異於放虎歸山啊!
拙肆這麼強,哪怕沒了那地方,以後都還能長出來,最多有點心理陰影。
“那傢伙的身份比較特殊,或許有點用處。”姜預點了點頭。
在將拙肆打敗之後,姜預深入它的大腦,讀取了拙肆知道的所有的信息,瞭解了不少羅虛大陸的事情。
暗虛大陸,上一代暗虛王,究竟打算做什麼?
突破虛境?難道這傢伙,找到了第三個閒置的虛境之位?
應該不會這麼巧吧。
不管如何,姜預都必須阻止暗虛大陸的陰謀,哪怕是涉及到虛境之位,但那也必須是在姜預自己掌控之下才行。
不然,虛境之位這件東西,落了後手,可能引起的麻煩就大了。
姜預感到有些頭疼。
原本以爲,戰爭結束就一切都沒問題了,但是,現在,又貌似惹出了一點虛境之位的事情。
不管,上一代暗虛王關於虛境之位的事情是真是假,姜預都不能馬虎。
在宇宙雲科樹宮,還有一個超級大局,等着姜預去破解。
而這最後的一個虛境之位,將是一把重要的鑰匙!
拙肆,就放這傢伙回去吧……
看看它最後走下坡路的人生,還能不能擦出一點精彩的火花。
把一些都思考安排妥當,姜預不禁搖了搖頭,事情那麼多,感覺好累啊!
還是結婚洞房舒坦……
……
北境。
如果說,羅虛大陸有什麼最危險的地方,最不用姜預擔心的地方。
那應該就是這裡了。
哪怕北境之主不在了,但是,身爲北境之主的領地,這裡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被侵犯的。
又何況於,當初北境之主悄悄跟着姜預走遍北境,留下的腳印都被北境之主好好保存着,作爲珍貴回憶。
試想,北境之主會讓暗虛生靈入侵,來破壞這些地方嗎?
別說是整個北境的腳印,哪怕是一個腳印被破壞了,估計北境之主都會大發雷霆,發誓要把整個暗虛大陸的生靈都給滅絕的。
不然,她就不是那個北境之主了!
最終的結果,一大支軍隊,連踏入北境的機會都沒有。
它們,全都被困在了埋骨之地!
這個整個世界都是枯骨,是腐朽的地方。
在這裡,時間似乎在眨眼之間,就能侵蝕一切。
當年姜預來過這個地方,但真正看到的,不過是埋骨之地的九牛一毛。
尤其是在北境之主逆修十三世之後,這裡,已經變得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這片埋骨之地,似乎經歷了某種特殊的變化,其中,竟然有着一絲絲細流,這些細流之中,彷彿隱藏着一絲時間的規則之力。
在這樣的地方,沒有主人的許可,和死路無疑。
“這裡,究竟是哪裡?”
“我們明明是來入侵羅虛大陸的?”
“不可能,我們是按照指令走的,怎麼會走丟?”
埋骨之地之中,漸漸響起了一些有些癲狂的吼叫聲。
這不是什麼善地,給予了來入侵的暗虛生靈大恐怖。
眼看着自己的身軀腐朽,化爲一個個白骨,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的恐懼化爲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