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對於中域而言,是特別的。
天鑄城天驕姜預,退宗而出,重創各路天驕,攜帶地底血脈者逃離,一身實力已達天境。
這一消息,傳回各大頂尖勢力,所有人都是震驚,難以置信。
對於宗門勢力而言,姜預是一個優秀的後輩天驕,是一個獨特的煉器師,前途無量,沒有人不看好姜預的未來。
哪怕不是同宗,他們也都是和姜預交好,保持着良好的關係。
但是,現在這個人卻叛逃了!
對於隱世大族而言,姜預的叛逃固然是喜事,但是,那突然爆發出的天境實力,卻引起了他們的深深忌憚。
宗門勢力和隱世大族,罕見地對同一件事情達成了一致,兩者親密無間地合作了起來。
每個頂尖勢力,至少有着兩個天境,參與到了對姜預和抱抱的追殺之中。
而於此同時,有關姜預叛逃的事情,也在中域開始逐漸傳開了來。
一時間,曾經在大陸上的耀眼天驕,天才煉器師,其籠罩的光輝逐漸開始褪去。
人們對於姜預的羨慕、崇拜,逐漸變爲了不理解,開始了閒言碎語,最後,演變成了失望……不屑……嫌惡,開始了謾罵……等等。
就像是終於看穿了某個人的真面目一般。
……
離開了天鑄城,空間通道之中,姜預向北境進發。
儘管利用頂尖勢力的天驕,暫時擺脫了天鑄城之中的天境,但是,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輕鬆之色。
這不過是拖延之計,只是暫時爭取一些時間。
更何況,天鑄城所在地離北境頗遠,這一路上,各大頂尖勢力的圍追堵截,不會少!
天境這個階層,已經掌握空間之力,能夠感受到次元空間波動,姜預在空間之中潛行,其實很容易被發現。
爲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北境,同時儘量避免被發現,姜預一路曲折前行,在一些可能的危險地帶,放棄了空間傳送。
但就算是這樣,也僅僅只是減小了被發現的概率而已。
一處荒野之地,人煙罕至。
姜預立於半空之中,身形挺立,在他的前方不遠處,已經有人攔截在了他的前方。
一男一女,兩個天境!
“沒想到,第一個找到我的,竟然是豐都家!”姜預冷漠說道。
他心中疑惑,這裡離豐都家的地界很遠,又足夠偏僻,按理說,這豐都家的人,怎麼都不該這個時候找到他。
“感到不可思議?你覺得憑這點伎倆,就想帶着那個魔崽子逃脫我們豐都家的掌控?”那女的天境,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意說道。
“不要多言,儘快把那魔崽子和這小子殺了,以絕後患。”另一名中年男子突然說道,皺眉不滿。
天境女子面露不屑,對於中年男子的小心感到多此一舉。“一個不知怎麼觸碰到了天境的小子而已,最多也就初入天境的實力,又有何懼?”
隨後,這位豐都家的天境女子就把目光直射向姜預,目中陰狠而兇戾:“趕快把那魔崽子給交出來,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
她心中很憤怒,不管如何,那個魔崽子都是她十月懷胎所生,一切都是屬於她的,哪怕是她不要的,丟棄的,也不是別人能夠覬覦的。
姜預的眼睛微咪,從天鑄城出來,爲了逃離,他都沒有大開殺戒,壓抑着怒火,但是,眼前女子說的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豐都家的中年男子也是皺了皺眉,心中惱怒起來,這女人的精神有問題,早晚要壞家族大事。
爲了避免一旁的女子惹出什麼幺蛾子,這天境男子打算速戰速決,直接開戰,向姜預猛攻而來。
龐大的靈力席捲,空間動盪。他實力強橫,一招一式之間都很隨意,但是,威能卻沒有因此而衰弱半分。
同時,並沒有因爲姜預的年輕而有絲毫小覷,大有獅子搏兔,尚需全力的架勢,一來就是殺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是一個早已殺意燒心,還不知深淺的敵人。
姜預雙眼直視着越來越近的身影,眼中卻沒有一絲慌亂之色,若是太虛戰甲沒有重煉之前,解決這兩個天境還要耗費一些精力,但是,現在……
一陣噼裡啪啦的電光響起,一道道銀蛇自姜預的手臂之中鑽了出來,恐怖的電光濃縮於一條條細長的蛇軀之中。
下一刻,十餘條銀蛇,如同離線的神箭,劃過空間,直奔向前方的男子,一個剎那間,銀蛇便將這男子完全纏繞住,一顆顆蛇頭咬在其厚實的皮膚上。
雷霆爆發,尖銳的鳴叫聲響徹天際,大片銀光將整個天際都照亮了,恐怖的雷霆之力席捲進入了那天境男子的身體之中。
似乎是一條條銀蛇鑽入其中,在極短的時間內,焚燒着血液,然後,是血肉,骨骸。
一塊塊焦糊的粉末狀物體,跌落向了地面。
“力量輸入過多了,沒有計算好。”姜預微微露出沉吟的表情。重煉過後的太虛戰甲,第一次用於實戰,姜預具體還沒有一個把握。
但是,這一幕,落在了一旁的那個天境女子的眼中,卻讓她驚恐無比,甚至有些顫抖。
和她一起的中年男子,實力比起他而言,雖然要差一線,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行事遠比她要小心,幾乎不會在戰鬥之中範什麼錯,但是,僅僅是一個照面間,就化爲了焦炭。
“你究竟是誰?”那天境女子尖叫,面露瘋狂之色。
此時,姜預才把目光從那焦炭之上轉到女子身上,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
“一個會踩過你們屍體的人。”姜預淡淡吐字道。
聽到姜預這樣的話,這天境女子先是臉色一僵,眼中神色驚恐變換,最後,竟然瘋狂地哈哈大笑起來,嘴角之間,全是諷刺之色。
姜預微微皺眉。
“你可知道,我和你拼了命都要救的那個魔崽子,是什麼樣的關係嗎?搶我的東西,還要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真是好笑啊!”天境女子直視姜預,絲毫不畏懼。
“嗯,我知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姜預淡淡說道,打斷了那瘋女人的話。
頓時,這天境女子不笑了,死死盯着姜預。
“你和她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姜預認真闡述着一個事實。
儘管,從豐都家能夠先於其餘勢力到來以及他們的言語之中可以看出些什麼,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就像他在天鑄城大殿之中說的,抱抱只有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