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災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
深思集團想在這種規模的經濟災難中發財,尤其是賺鷹國佬的錢,就不可能像上次收購蘋果那樣獨自行動,必須找個足夠強大的帶路黨。
利益驅動的財團就很不錯。
摩根搖搖頭道:
“情況變化了,現在我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阻止戰爭的代價太大。除非你能把虛擬世界的支付業務包交給我們負責,我們擁有專業、豐富的銀行經驗,肯定能完美解決虛擬支付的需求。”
江遠意外地擡了擡眉毛,看向摩根,對方一臉誠懇。
江遠心中嗤之以鼻。
隨着第二世界人數增多達到12億人以上,第二世界中的虛擬支付就變成了一塊誘人的蛋糕,每個銀行巨頭都想來插一腳。
不僅如此,深思集團自己也非常需要虛擬支付業務,卻不是爲了賺錢。
深思集團在之前的業務中已經得罪了大量的國內行業,比如菸酒之類,雖然上層鼎力支持,但是深思集團還是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第二世界巨大的現金流業務就成了非常不錯的交易籌碼,深思集團已經成立第二世界財富寶公司專門負責這個業務,讓李晴瑜跟華國幾家銀行談判,賣出去一部分財富寶公司的股份,拉幾家銀行跟那些利益受損的企業唱對臺吸。
現在摩根很明顯已經獲得了這個信息,消息還真是靈通。
江遠想了想,再吸收幾個股東也無所謂,反正深思集團只要掌握控股權就行。
江遠趁勢說出了蓄謀已久的企圖:
“鷹國部分媒體對我很不友好,我希望你們能出面幫我收購。作爲代價,我可以賣給你們第二世界財富寶公司的部分股份。”
“傳媒企業?”摩根等人有點意外:
“你想買那幾家?”
江遠哈哈大笑,氣勢磅礴地道:
“鷹國90%的媒體都被六家公司控制,我希望收購六大傳媒公司手中至少50%的報刊雜誌。”
衆人瞠目結舌。
50%!
六大手中50%的媒體幾乎相當於全鷹國一半的媒體,江遠這是要控制鷹國的媒體行業!
掌握了這麼多媒體資源,江遠簡直就可以左右鷹國的言論。
哪怕是做慣了大買賣的人,他們也不由被江遠的胃口震撼到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賣掉鷹國傳媒的控制權。
“這不可能!”摩根臉色鐵青:
“太多了,六大不會賣的,強行收購代價太大。”
江遠輕笑道:
“不,六大會賣,代價也不會太大。鑑於鷹國媒體對我個人和集團的污衊,我馬上就會宣佈第二世界不允許出現任何一家傳統媒體。哦對了,深思傳媒公司也快成立了,它將專門負責第二世界的所有輿論和新聞。”
太無恥了!
摩根憤怒地道:
“你這是壟斷!你會被各國法院罰款的!”
江遠手中出現了一杯飲料,輕咂了一口,翹起二郎腿混不吝地道:
“呵呵,罰款少了就交,多了就上訴,上訴失敗我就直接讓第二世界業務退出敗訴國。既想用我的產品又想坑我的錢?某些人不要想多了!”
衆人對江遠的無賴行徑無能爲力。
摩根緊皺着眉頭。
各國政府確實沒有什麼辦法。
用反壟斷的辦法,高盧雄雞國曾讓谷歌低頭認罰,但深思集團不同。
DT3是絕對意義上的技術壟斷產品,獨一無二的。
假如高盧雄雞國想像對待谷歌那樣打深思集團的秋風,只要深思集團不服罰款直接關閉高盧雄雞國業務退出高盧雄雞國,馬上皿煮就會教他們的總統做人,憤怒的DT3用戶會掀翻高盧雄雞的總統府。
江遠看衆人沉默,繼續道:
“不僅如此,如果六大還不願意出售,我還可以宣佈大舉進入六大的產業,他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想必結果會很有趣。”
摩根心中冰冷。
以深思集團的歷史,如果江遠說要進入某個行業,肯定腥風血雨一片。
別管深思集團到底能不能做好,股民就會擔心像之前一樣,行業洗牌近在眼前,這些公司的股票肯定損失慘重,在眼下這個股災的背景下,直接破產都有可能,六大不服也得服。
摩根幾人低頭思考。
江遠的做法提供了成功的可能性,但是他們還要考慮吃裡扒外的後果。
讓一個外國人掌控鷹國的媒體,怎麼想都是在玩火。
當然,這種事情大衆肯定不會知道,但是絕對瞞不過其他財團。
卡爾德隆皺着眉頭問道:
“你會給我們多少股份?”
江遠微笑道:
“5%。”
才這麼一點!
卡爾德隆怒氣衝衝地道:
“太少了!我們這裡有五家。”
其他幾人也非常不滿。
“你們內部怎麼分配跟我無關。”江遠淡淡地道。
摩根舉了舉手,制止還想說什麼的卡爾德隆,說道:
“30%。”
江遠笑道:
“不,你們沒有足夠的籌碼,甚至連阻止戰爭都做不到。”
摩根冷笑道:
“只要我們想,就能做到。我們可能很難讓白宮和國會做某件事,但是卻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們做不成某件事。搗亂總比工作要容易得多。”
呦,說實話了?
江遠又咂了口酒,笑道:
“30%太多了,無論我使用什麼方法,華國政府都不會同意的。”
衆人沉思,這確實不是藉口。
江遠沉吟了一下,道:
“如果完成傳媒公司的收購後,你們願意平價把這些公司全部賣給我,我可以給你們提高到10%,以及讓你們優先享受一些新技術。”
科爾德隆不屑地冷笑,摩根倒是很冷靜地問道:
“什麼新技術?”
江遠輕笑了一下道:
“你們一定會滿意的,請大家先看個視頻吧。”
說完,他指向虛擬會議室的一角。
衆人轉過頭去。
一個虛擬三維影像出現在虛擬會議室中。
這是一個極爲現代化的生物研究實驗室。
地面上擺放着十幾臺銀灰色的儀器,指示燈一閃一閃,看不出來用途。
一個棺材大小的密封玻璃箱放在正中間,無數插管和數據線連在上面,一羣穿着淡藍色無菌服的專家在儀器上輸入着什麼。
摩根五人紛紛離開座位來到玻璃箱前,靠近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