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諾貝爾獎不只是獲獎者自身的事情,更是提升民族自信心的大好機會。
整個華國都一直在可憐巴巴地盼着斯德哥爾摩能賞賜我們一個獎牌!
雖然說起來有點可憐,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可惜的是,西方白皮佬始終對我們存在很大的偏見,這獎也不是那麼容易拿的,直到近兩年纔有華國本土科學家獲得諾貝爾獎。
當然,一個自然科學類的諾貝爾獎肯定滿足不了華國的胃口。
每屆都有我們,每屆都是我們最多才是華國的最終的追求。
所以,當深思集團的準備炒作江遠的諾貝爾獎時,華國上下彷彿突然醒悟過來一樣。
從目前的數據和資料,光電藻足夠諾貝爾獎了吧!
很快,在華國官媒的推動下,‘世界欠江遠一個諾貝爾獎’的呼聲瞬間高漲了起來。
當然,江遠知道自己今年獲獎希望很小。
諾貝爾獎的評委會向來保守,他們像愛惜羽毛的母雞一樣愛惜着諾貝爾的可信度,一門技術如果不經過反覆驗證他們絕不敢輕易讓發明者獲獎。
諾貝爾獎頒獎時間是每年的12月10日,距離現在只剩下一個多月,評委會肯定不敢這麼草率。
不過到了明年,機會就很大了。
“請問,皮爾斯先生,你提名江遠先生獲得諾貝爾獎了嗎?”一堆記者圍堵着海灘上的皮爾斯教授。
皮爾斯哪怕躲到夏威夷,也沒躲開記者的追蹤。
當然了,他這點換裝換頭髮的小伎倆,在時不時就要追蹤美國明星偷情買*春行爲的記者看來,太小兒科了點。
皮爾斯只能煩躁地解釋道:
“衆人比較認可江遠先生可能獲得諾貝爾獎的成果是光電藻,那是化學或物理的範疇,與我所在的電子和腦科學領域無關,我無法評價他的成就。”
經過記者那麼久追殺,皮爾斯也認識到記者們故意歪解話語的能力,現在他學聰明瞭,不再發表意見鮮明的看法,統統都是‘我不知道’的外交辭令。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皮爾斯教授認爲比較受衆人認可的是光電藻?
也就是說,皮爾斯教授認爲腦橋一代的技術不被衆人認可,不值得一提咯?
記者們很快就在小本子上記下要點。
皮爾斯教授一臉無語看着衆記者喜滋滋地寫東西。
你們到底在一臉開心地記錄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呀!
終於有個記者不懷好意地問道:
“那麼,皮爾斯教授,你能說說爲什麼不認可腦橋一代嗎?”
皮爾斯教授圓瞪着雙眼,怒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認可腦橋一代了?那是個黑盒子,誰知道江遠在裡面使用了什麼技術和理論?沒有論文說明,我們如何評價腦橋一代值不值一個諾貝爾獎?”
哦!
記者又埋頭記錄。
‘皮爾斯教授認爲江遠應當公開腦橋一代的技術。’
記者繼續刁鑽地追問:
“你說腦橋一代是個黑盒子,也就是說,深思集團可能涉及用戶思維隱私問題咯?”
我TM說的是這個嗎!
皮爾斯教授目光呆滯,花白的鬍鬚迎着海風亂顫,嘴脣都開始哆嗦了。
......
......
銀泰悅府的頂層,江遠書房的燈還在亮着。
搞定了光電藻之後,他終於有時間繼續腦橋二代的研究。
腦橋二代比較腦橋一代並無本質提升,甚至爲了降低尺寸和重量,還降低了不少性能,分析速度降低了70%,準確率降低了100倍。
當然,腦橋二代依然足以滿足日常需要。
99.9%的正確率意味着有千分之一的錯誤機率,這個錯誤率遠遠低於人類在用鍵盤和鼠標輸入的錯誤率。
但是對於專業領域來說,千分之一就是難以忍受的了,比如最淺顯易懂的電子競技行業。
以APM最高的星際爭霸爲例,很多職業選手能達到400APM,也就是說每分鐘操作鼠標鍵盤400次。
他們並不是不能再快,而是手速跟不上了。
以這些人的反應速度,如果換成腦橋一代的話,很多職業玩家都可以超過1000APM。
也就是說,每分鐘這些職業玩家就會遇到一次輸入錯誤。
這就嚴重影響到他們發揮了,要知道腦橋設備的錯誤與人類操作鍵盤鼠標的手誤有本質區別。
大概類似於你按鍵盤,明明按了ESC,系統卻接受到了Enter信號!
這就尷尬了。
萬一這種錯誤在關鍵時刻發生,那就是難以忍受了。
當然解決方法也很簡單,對於用戶的關鍵操作,比如銀行付賬,採用多次確認即可,這將有效地降低錯誤的機率。
不過多次確認方案對於電子競技這種毫秒決勝的應用來說,肯定是不可接受的。
所以,在專業領域,用戶估計還會傾向於腦橋一代。
徹底看完腦橋二代的技術方案後,江遠明白了,腦橋二代降低重量的最大關鍵在於一體化芯片技術,也就是現在流行的SoC方案的升級版。
SoC又稱芯片級系統方案,或系統芯片。
說白了就是把智能硬件系統的大量芯片和部件封裝到一個芯片中。
比如現在的個人電腦,常見的芯片有CPU、顯卡芯片GPU、網卡芯片等等,所謂的一體化芯片技術,就是把這些芯片統統塞入一個芯片中。
SoC將極大地提升性能,降低能耗。
腦橋二代則比傳統的SoC更進一步,它把內存、持久存儲(可以理解成硬盤)、腦信號掃描芯片、腦信號分析芯片統統都塞進了一個叫BPU的芯片中。
基本上可以說,只要造出了BPU,就完成了腦橋二代。
不過,雖然江遠有完整的BPU解決方案,但是限於華國目前的製造水平,成本太高了。
按照他的估計,一塊BPU成本就高達20萬RMB,這還怎麼賣?
要不,用已經冷卻的‘科技定向進化’進化一下SoC方案的成本控制指標?
江遠有點猶豫。
這時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蘇琳。
他接起就聽到蘇琳興奮的聲音:
“那四名盜竊生物實驗室的匪徒全被抓住了,死了三個,只活下來一名。”
還有活口?
江遠驚訝地問道:
“他們在被捕時沒有自盡嗎?”
蘇琳不屑地道:
“又不是拍電影,哪那麼多自盡?他們沒有這種必死意志的。這就是國際上一個很出名的高科技盜竊團伙,背後的金主花了高價找他們去盜竊生物實驗室,以確保萬無一失。只是他們沒想到生物實驗室的戒備如此稀鬆平常,才大意失了手。”
江遠好奇地問道:
“這麼牛逼的團伙,學校保安是怎麼發現的?”
蘇琳呵呵笑道:
“純粹運氣不好。實際上他們動手時很順利,保安根本毫無察覺。然後匪徒大意了,那兩名保安當時應該去巡邏,結果他們躲在樹林裡偷懶,匪徒自己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呃......”江遠無語。
蘇琳接着道:
“審訊結果也出來了。基本確認是海外一個軍火商的指使,具體是誰,那匪徒也不知道,知道的人已經在拘捕中被擊斃了。”
江遠皺起眉頭。
怎麼又跟軍火商扯上了關係?
難道我報復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