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邵珩的冷笑一驚,於灝知道總裁現在心情不太好,他站着沒動,只聽見祁邵珩怒氣橫生,“她以爲得到這3%的股份去找寧之諾,寧之諾就會和她在一起,小女孩兒的愛情,太愚蠢!”
於灝聽上司的說出的這話,才知道蘇小姐向祁邵珩要股份是爲了寧之諾。
九月三號晚上,以濛最終還是帶着股份授權書搭上了飛往c市的航班。
這晚,祁邵珩不僅抽了一晚的煙,還坐在酒店房間裡喝了一晚的烈酒。
凌晨,助理的於灝前來幫他收拾的時候,只見牀上的人臉色蒼白,滿身疲憊。跟在祁邵珩身邊這麼多年,即便是一週爲合作案不眠不休忙碌,他也沒見過祁邵珩疲憊成這樣。
翌日清晨。
祁邵珩讓於灝去查航班,果然查到了蘇以濛即日返程的日期。
於灝不知道祁邵珩怎麼會知道蘇小姐第二天一定會回來,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一大早就去了機場接以濛。
還是那件棉麻長裙,讓於灝震驚的是一.夜沒見,這原本清麗的女孩兒像是花朵迅速枯萎了一樣,臉上的憔悴神色並不比宿醉的祁邵珩好到哪兒去。
還是昨天的機場祁氏專用vip貴賓室。
蘇以濛推門而入看到在落地窗前長身屹立的男人,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這人的動作似乎和她離開前沒有絲毫異樣,就像是他站在這兒整整等了一.夜一般。
其實,也差不多,祁邵珩雖然沒有在這兒等她,確實是在酒店一.夜未眠。
“濛濛,拿着你爭取到的3%的股份可是換回了自己想要的?”
祁邵珩在笑,可這笑裡有諷刺。
以濛知道他派了人跟着自己,自然明白她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事。
那一.夜遭受的打擊太大,她現在渾身痛到麻木,一句話都不想說,可眼前的這人卻不肯放過她,“女孩子愛人要自尊,自愛!”祁邵珩訓她,顯然火氣已經上來了。
於灝站在一旁,背脊僵直生寒。要是祁邵珩此時站在董事會上這般大怒訓斥人,怕是所有人全都聞風喪膽。可眼前這位姑娘,臉色太平靜,對祁邵珩的訓斥簡直是置若罔聞。不,也許說是因爲她早已麻木。
“跑到c市,濛濛去幹嘛?乞求寧家大少娶你,還是去破壞人家的訂婚宴?現如今,爲什麼慘敗而歸?”
只幾句話,句句刻薄。
雖然祁邵珩說得如此過分,以濛不否認自己確實是不甘心到c市去找了寧之諾的,下場自然就如祁邵珩說得。
她知道自己做了件愚昧至極的事,但是不悔,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如此任性了。
相愛16年,放棄自尊的她還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
昨晚的c市,她約了寧之諾,雖然神色淺淡,可說的話確實卑微至極。
她說,“不就是商業聯姻,寧之諾我有‘祁氏’3%的股份,你跟我走吧。”
可是寧之諾搖頭,拒絕了她!
當時,冰冷的雨水從天而降,她的心徹底凍結了。
世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