鏤空雕花的木(*)上,兩個人偎依在一起依舊在睡,*下,一隻可愛的兔子抱枕被丟在了地上。
昨晚兩人凌晨3點多才入睡,也許是很久都沒有睡得如此安逸了,所以作息規律的祁邵珩和以濛兩個人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祁邵珩早先以濛醒了過來,他睜開眼後真正有一種‘醒來方覺意濃’的感受,‘望着懷裡正熟睡的人祁邵珩的脣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單手撐在下巴上,祁邵珩看着自己熟睡的妻子,只這一個姿勢就看了很久。
又卷又長的睫毛不停地抖動着,像是一隻撲翅的蝶。以濛將要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太陽穴痠疼的厲害,她閉着眼擡手按了按,正按着按着覺察有人的手,移開她的手,輕輕覆蓋了上來。修長的指技巧熟練地按壓很快讓以濛覺得痠痛感和不適感減少了很多。
但是,如此過了一會兒,以濛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了,霍然睜開眼,一下對上近在眼前的俊臉,她都沒有察覺到此時的自己生生向後退了一大步。
祁邵珩蹙眉,一手將她重新攬了回來,“醒了?”
“嗯。”恢復鎮定開腔說話,睡了一晚,她的喉嚨有些乾澀的發緊,說話都是沙啞的,祁邵珩下*,倒了杯清水遞給她,端着杯子就要直接喂,卻被她阻止了,以濛接過水杯沒有問時間,倒是聽着外面的‘沙沙聲’說,“什麼聲音?”
感官敏銳很快就外面的動向吸引了,“雨打芭蕉。”祁邵珩重新回到*前坐下,微笑着給她解釋。
“下雨了?”
“是。”一邊起身蹲下身給她穿鞋,祁邵珩一邊說,“喜歡小雨,我們一會兒出去走走。”
以濛驚愕見和祁邵珩四目相對。
——他怎麼知道她喜歡這樣的雨天?
還來不及想這個問題,她已經被他直接從*上抱了起來。
以濛說,“放我下來。”
祁邵珩抱着她快速的走着,不應聲,直到推開浴室的門纔回應她說,“已經到了。”
以濛:“.......”
這次,他確實不再抱她,放開她卻把她放在了一個更尷尬的地方——盥洗池臺上。
祁邵珩讓她坐在這裡,以濛心裡其實是有陰影的,上次她腳扭傷,祁邵珩突然進了浴室,拿着毛巾幫她擦拭全身,就是坐在盥洗池的臺子上。
坐在這兒,剛好睡裙下雪白的雙腿大部分都露了出來,現在女孩子愛穿短褲,露露腿也沒什麼好羞窘尷尬的,但是這樣坐在盥洗池臺上在一個男人面前,露給他看,以濛卻接受不了,更何況坐在這兒太過(曖)昧了。
爲了護着以濛他一隻手臂撐在盥洗池的邊緣上,讓以濛坐在他和浴室的側牆牆面之間。就這樣的情景更是讓以濛覺得彆扭,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就這麼跳下去,可是如此,動作舉止不雅觀不說,腳踝上好容易好的傷再次受刺激,怕是又不太好了。
以濛內心在掙扎,祁邵珩拿了浸水的溫熱毛巾過來,他確實是在看她的雙腿。深邃的眸,其中欣賞的色彩頗多。
他妻子的雙腿,筆直修長,肌膚如玉賽雪勝過美瓷,讓人看一眼只覺得賞心悅目的很。只是,她膝蓋上的那處傷委實有些礙眼。擰眉,祁邵珩拿着溫熱的毛巾熱敷在以濛膝蓋的傷口上,雨天天寒,傷口未癒合,熱敷一敷,打通經脈活血。
“阿濛,在學校這幾天的舞蹈課還是不能上,知道麼?”
“我的膝蓋已經好了。”她不想總搞特殊化。
“自己跟你的系主任說過這件事兒了,緩緩,再過幾天再上活動量大的課程,嗯。”
擡起頭,他雙手撐在盥洗池臺上圈着她,上身前傾,一時間(曖)昧的氛圍四起,呼吸近在咫尺,“不然,我去給你的系主任說一說。”
“不用。”以濛別過臉,躲開了他就要落下的吻。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旦這人牽扯進來又要大動干戈,而且,以濛是不願意祁邵珩總這麼幫着她請假的,請假還要親力親爲,他喜歡把她當孩子看着,管着,她卻不喜歡這樣。
——太親近,太靠近了,他們之間最不該如此。
祁邵珩又對以濛說,“那自己說,行麼?”
“嗯。”她妥協了。
“乖。”
他笑着,與此同時扣着她的腰際讓她承受了她剛纔有意躲過的那一記吻。且,越吻越深,本來想要的淺嘗輒止,在她拒絕一次後更加的變本加厲。深吻,舌吻,和她糾纏糾纏,溫情蜷縮,直到吻得她雙頰嫣紅,喘息急促也不願放開。
——躲什麼?她是他的妻。讓她再躲!
現在剛剛起*,以濛血壓低身子有些無力,被祁邵珩的這一記深吻吻得有些眩暈,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也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頭腦眩暈之間,潛意識裡像是怕自己從盥洗池的臺子上掉下去。在她低血壓發作間,誤打誤撞的以濛不得已環上了祁邵珩的脖頸,如此乖順的迎合動作,讓祁邵珩吻着她更是不捨得放開,逐漸加深的吻,讓以濛覺得有些大腦缺氧,難受的很。
知道她現在不舒服,輕咬了一下她的下脣,祁邵珩嗓音暗啞道,“小囡,呼吸。”
可對於情事上生澀的以濛,在親吻這件親密事上更是如一張白紙,不懂任何技巧。被祁邵珩如此熟稔的吻技調.戲着,她喘不上氣,又覺得身子沒了力氣,只能靠在他懷裡讓他爲所欲爲。
不願意了,以濛知道平日裡她是不畏懼祁邵珩分毫的,這個蓮市很多人都忌憚的男人,她一點兒也不忌憚,但是,通過最近的相處,以濛現在越來越發現自己也會怕祁邵珩。且,這畏懼和害怕有地域和空間限制。在*上,在浴室,在被他強制索吻的時候,以濛不得不承認自己是畏懼他的。
(曖)昧的浴室裡,曖.昧的燈光光線,他被她困在盥洗池臺上,這人修長挺拔的身子已經侵入了她的雙腿間,外露的雙腿和他的腰腹不得已間來回的摩擦。
——這樣具有情.欲暗示意味的男女依附姿勢,只會讓以濛受驚。
不願意被他這麼吻着了,她開始推拒他,用不上力,推不開指甲倒是在祁邵珩寬鬆睡衣露出的肩膀上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感覺到了脖頸間的痛感,祁邵珩放開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卻在與此同時看到了鏡子里正照映出她表達強烈拒絕在他肩膀上留下的道道抓痕。
哭笑不得。
“小壞蛋!”
笑斥一聲,他問她,“好一雙鋒利可愛的小爪子,阿濛是屬小野貓的?”
以濛羞窘,臉頰燙的很。
見她別過臉去不應他,祁邵珩再次俯身下去咬了咬她才被他疼(愛)過的櫻脣。以濛不掙扎,閉上眼給他咬,不然,她再拒絕一次,不知道他又要沒完沒了到什麼時候。
見她聽話,祁邵珩也不繼續折騰她,打開一邊的抽屜,祁邵珩取了藥膏給她上藥。
洗漱完,在被他抱着從浴室出來,以濛望着窗外只這一會兒功夫亮起來的光詫異,什麼時候了,天怎麼這麼的亮?
知道阿濛在詫異什麼,祁邵珩跟她解釋說,“雨停了,太陽出來了。”
聽着他說的這話,以濛再一看臥室內的掛鐘,竟然已經到上午十一點多了。瞬間,以濛的臉色難看了。
她只覺得今天睡醒有些不一樣,也許晚了點,可沒想到竟然一下睡到了十點多,剛纔被祁邵珩在浴室裡好一陣折騰,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就要正午十二點了,她還怎麼去誠霖大聽繫上有意安排的講座?
怕是十點多學校講座開始的那會兒,她正被那人抱着在浴室裡好一陣的折騰呢!當別的同學都在聽講座的時候,她卻正在被他........
荒唐!
瞪着換衣服的祁邵珩,以濛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要不是他昨晚那麼晚回來,要不是她昨晚故意捉弄,今早怎麼會這麼晚才起?要不是一起來,他又在浴室裡對她........
越想越氣,索性不想了。
知道現在去也趕不上什麼了,可以濛就是心理彆扭的很,從來她都是很少對別人的行爲舉止有什麼怒意的,就算看不慣,不看就好,那是別人的事,她從不往心裡去,也從不和別人計較。
可,今天的她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用這種坦然的心思面對祁邵珩了。
對他,她就是往心裡去了,就是想要他計較了。
——怪他,怪他,全都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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