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道:“那你和你母親呢?”
他笑了笑,他說:“和她的關係好不起來,但是也不至於太壞。最近她一直生着我的氣呢,因爲我不想和郝怡雯訂婚了。”
想起他媽媽,我總是想到昔日她對我的色厲內荏,我輕輕嘆了口氣,我說:“哎,她還是喜歡郝怡雯的。”
他緊緊握着我的手,他說:“你放心,我會讓她喜歡上你的。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和她攤牌,告訴她我已經和你在一起了。”
我連忙說:“呸呸,我們還沒在一起呢。我現在是自由的,我還沒答應你呢。”
他鬱悶地撇着嘴,他說:“我知道我現在做的不夠多,也知道你越來越優秀了,喜歡你的人會越來越多。不過炎顏,美食,我有信心把你追回來。在你沒同意重新接受我以前,我都不會碰你,你放心吧。”
儘管如此,他眼睛的餘光還是緩緩瞄向了我不小心外露了大半的xiong部,然後狠狠嚥下一口口水,我連忙扯過被子趕緊蓋住,然後說:“草,往哪兒看呢?”
他頓時窘得滿臉通紅,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然後說:“那行吧,你趕緊睡吧,我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看着他走我又有一些不捨,但是不知道爲何,許是單身太久,又或許當初我們的感情正是因爲開始得太迅速所以衍生那麼多的問題,所以這一次我不想那麼輕易地開始。
我點點頭,他滿懷着深深的不捨看了我一眼,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外套穿上,我躺在牀上看着他的背影,差點兒就忍不住撲過去。
隔天上班我就告訴了陳姐我的想法,當她聽說我能邀請到宋普京的時候不由得大吸了一口涼氣,她興奮地抓着我的手說:“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把送花的事兒和那天在門口發生的事情粗略地對她敘述了一遍,但是沒有提到我和宋普京一起共度晚餐的事,怕陳姐誤會。陳姐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沒想到他這樣的人物居然也會關注我們這種針對女性的節目。依我看,請他做客一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之前我們請來的嘉賓都是女性,還沒有請過男嘉賓呢。我得和編導商量商量,我突然覺得,我們的欄目是否可以改版了。”
改版?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的,其實從接手這個節目開始,我就覺得節目如果只針對女性未免過於侷限化,如果是針對都市年輕一族的話,可能無論是節目效果還是節目受衆都能比從前的數據更好。但是我剛來,腳跟還沒有站穩,我不好提要求,只能把自己的想法默默地在紙上塗抹了一遍然後悄然扔掉,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不想讓人覺得我太出風頭,容易招惹禍端。
沒想到,今天陳姐自己提出來了,我心裡暗暗驚喜,卻不敢表露出來,我說:“改版?陳姐爲什麼突然萌生出這種念頭呢?”
陳姐說:“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有這種念頭了,也有不少男性觀衆寫信過來這樣建議。只是我年歲漸漸大了好勝之心不是那麼強,再加上這幾年電視節目越來越不好做所以導致經費緊張,我也就一直沒提。如今你加入了,我也不妨給你透個底,臺長和各位領導看過你的節目都認爲你很有潛力,打算大力培養你。所以這時候去提這個要求,可能容易通過。”
陳姐對我的確是知無不言,我心裡更加感激了,我說:“陳姐你真的很像我姐姐,能在單位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你就是我的貴人。”
適當的馬屁還是要拍的,陳姐聽得也特別舒服,她說:“你又和我客氣了,你這幾天陪着我跑來跑去購置各額種嬰兒用品,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說這麼多,我把你和小高都當自己人。”
我點點頭,我說:“嗯,我就知道你對我好,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也笑開了,她說:“單位這幾年來來去去的新人挺多,我正眼瞧上的也就你和小高。你性格開朗做事有原則有韌性可塑性強,小高雖然嘴上說不愛上班但是交代他的事兒都辦得漂亮而且他很會來事兒知道怎麼和同事相處。所以,有你們兩,我有信心很多。”
我們正說着,小高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然後插播了一句:“哎喲喂,我說我今天嘴裡怎麼總甜甜的呢。原來你們兩在這兒誇我呢。陳姐,你要的資料我已經幫你拷了啊,早年的錄影帶我也都幫你整理好了,我裡個去,不理不知道,一理才發現您這些年的豐功偉績可不少,我都刻錄了十來個盤了,以後好好保管留給您孩子看看,還可以和他吹吹牛,當年你老媽我可牛逼着呢。”
我們頓時都笑了起來,聊了會天便開始各忙各的。沒過幾天大家開了個集體會議,會議上通過了我們節目改版的時候,名字也從原來的《都市儷人》改成了現在的《都市青年》,雖然土了點,但是受衆範圍擴大了不少。
臺裡對我們節目的重視引起了沈白的強烈不滿,沈白在會議上抗議並且提出她的節目也要改版,結果臺長一句話把她噎住了,臺長說:“歷來只有主持人風格改變和時代變化才需要改版,沈白,難不成你想和陳姐一樣退居二線麼?臺裡最近的年輕主持人挺多呢,像你們欄目組的外景主持陳伊咪就很不錯。你啊,該在選題上下下功夫了。”
臺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有給她半點兒臺階,直言了當地指出她的不足,當時就把她的臉氣得紅一陣白一陣的。陳伊咪是和我一起進來的,當時內聘的時候她和我一路挺進到最後一輪,但是最後我完勝了她。不過通過那一次內聘,臺裡領導也看到了她的潛力,讓她主持外景,她主持的功力也相當不錯。陳姐說,沈白現在已經快過氣了,接下來就是我和陳伊咪的角逐,希望我不要鬆懈自己。
會議剛一結束,沈白就氣呼呼地離席,我以爲她走了,於是開心地去了wc,沒有想到,剛進wc就碰到她出來,我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掩飾,被她逮了個正着,她憤憤地說:“小人得志,狐狸精,就知道到處勾引男人。”
這些話我可不樂意聽了,我停住了腳步,我說:“沈白姐,這裡沒有旁人,難不成你剛纔在詆譭我?”
她雙手叉腰,氣得連形象都不顧了,她說:“對,說的就是你。真沒想到啊,剛進臺裡的時候看着文文靜靜的,沒想到肚子里居然一肚子騷水。”
我忍住了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沈白姐,大家都是同事,希望你注意下你的言辭。”
她冷笑了一聲,她說:“別以爲我不知道,憑白無故憑什麼你一個新來的能去主持陳姐的節目,不過是上了臺長的chuang罷了,還在這裡跟我裝清高。怪不得臺長現在越來越偏袒你了,就連宋普京和斯達都看上你了,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哪裡好了?”
我不由得笑了,我說:“沈白姐這話就說錯了,這裡人多嘴雜,不知道臺長聽到你這麼毀他清譽會做何感想。我炎顏雖然很多地方不如你,但是我去主持陳姐的節目是靠我自己的努力贏得了競聘,我不會走旁門左道。而且,走旁門左道也長久不了。倒是你,沈白姐,我覺得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修養了。你對着鏡子照一下,你現在這一副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兒平日裡的端莊大方?難道在wc,就不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麼?”
我最後一句話聲音高了八度,說完我就走,也懶得理她,徑直找了個馬桶坐了下來,管她在外面如何氣得跺腳。怪不得小高對她那麼的鄙視,她的確無論是氣度還是言談,都透着一種粗俗之氣,雖然姿色過人,但是在電視臺這麼多年這點兒壓力都承受不了,真的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反觀陳姐和其他稍有資歷的主持人,哪一個不比她強,哪一個不比她藏得深。小高說她橫行霸道這幾年是因爲暗中有臺長撐腰,如今看來,臺長也不打算幫扶她了,不然今天怎麼可能在會議上公然批評她。
當晚,我把日理萬機的關小河給叫了出來,唾沫橫飛地對她說了今天的事兒,實在是覺得心裡大快人心。關小河笑罵道:“沈白這個心機biao可算是熬到了頭了,不過郝怡雯這個綠茶biao還是不讓人省心啊。”
我疑惑不已地問道:“怎麼,你最近和她有什麼糾葛?”
她皺着眉頭說:“可不是麼。最近我新接了一個商家的廣告,本來我向商家力挺你的,讓你做代言,你最近不也風頭正盛麼。誰知道這郝怡雯使了什麼計謀,讓商家突然就改變了主意,把代言的機會給了她。”
我倒是不是很介意這些事,我纔剛剛開始,現在接廣告代言對於我來說還是過於招搖,而且主持人和演員不一樣,主持人畢竟是屬於體制內的,我剛剛纔出道就開始代言,我想陳姐她們也會對我頗有微辭的。
關於普京的事兒已經改了,對不起諸位,恪純神經大條了,把普京記成美國總統了,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