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筱瀟家的豪宅,我心裡很不好受。
開着車在布穀市兜了一圈。
帝豪夜總會門前亂糟糟一片。
媒體記者比警察還要多。
估計是蕭琉璃叫來了媒體記者,好讓夜總會裡面的事情捂不住。
將夜總會的事情撇到腦海,我開車轉到張雨潼家曾經居住的地方。
那一片已經被拆了。已經在挖地基,準備建造大樓了。
想起張雨潼,我禁不住撥通那傢伙的電話。
之前我可是和她約定過,要和她單獨吃頓飯什麼的。
當然,如今我更加是想要知道,其他居民家的賠償款發放順利嗎?
電話很快便接通,張雨潼的聲音很驚喜,“夏老師!”
聽到她活潑的聲音,我禁不住微笑。“睡了嗎?”
“沒有!”張雨潼嘻嘻笑,“夏老師找我,就算睡了我也會爬起來!”
“能夠下來嗎,我請你吃宵夜。”我朝張雨潼發出邀請。
“不要!”張雨潼竟然拒絕了我,她嘻嘻笑起來,“老師你上來吧,我爸媽和奶奶回老家去了,今晚不在,我給你做夜宵吃!”
我好笑了下。掛了電話,下車上樓。
渾身上下,有種莫名的疲憊。
而身着睡衣的張雨潼,她打開家門站在門外。
看到我,她露出燦爛微笑,好像是等待丈夫夜歸的妻子!
的確有幾分溫暖的感覺。
張雨潼興奮的拉着我進入家裡面。
她嘻嘻笑着調侃我,“老師,你怎麼會今晚打電話給我,知道我爸媽都不在家啊?”
我有些無語,“我才更加好奇,你爸媽怎麼會不在家呢?”
張雨潼笑得很開心,“補償款發放下來了,有好多好多錢呢,奶奶對老家的房子放心不下,所以讓爸爸拿點錢出來,修葺下老家的房子。順便請客吃飯什麼的。”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以前住在你家附近的那些鄰居們,他們也得到補償了嗎?”
“那是當然!”張雨潼興奮的拉着我往一個房間走去,她打開燈,指着房間裡的蘋果和橘子,“也不知道是誰把事情說出去,大家都把感謝你的禮物送到了這裡!”
“應該送到我手上啊,怎麼會送來你家?”我微笑調侃這傢伙。
張雨潼頓時羞澀得臉紅耳赤,“大家都認爲,老師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所以都把東西送過來了。”
我微笑點頭,“嗯,應該的。”
撇開這個羞澀的話題,張雨潼拉着我去廚房,“老師,你想吃什麼夜宵?”
“你給我準備什麼,我就吃什麼?”我慵懶的在椅子上坐下,不想動彈。
“那就吃餃子吧!”張雨潼活潑的走去打開冰箱門,“我媽雖然出院了,但沒有去上班,她包了些餃子,之前還讓我給你送過去呢。當然,那時候老師你去外地了。”
說着,張雨潼麻利的從冰箱裡取出餃子,拿去微波爐里加熱。
剛纔歷經夜總會裡面的那些事,如今看着忙碌的張雨潼,我忽然感覺到一種,極爲強烈的溫馨。
暖暖的感覺,像是潮水那樣,將我的心頭覆蓋,瀰漫至我渾身上下!
張雨潼走過來,好奇看着我,“你累了嗎?”
“有點。”我伸手抱住張雨潼,讓她坐在我大腿上,我埋頭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深深的呼吸,“我今晚想要在這裡睡,可以嗎?”
“當然可以,爲什麼要問呢,這裡是你的家啊。”張雨潼微笑着,溫柔抱住我的腦袋,輕輕的摩挲。
之前她便說過,永遠爲我敞開門,這裡是能夠讓我憩息的港灣。
張雨潼沒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安靜的抱着我,展現自己的溫柔。
我依偎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差點睡過去。
好一會,我擡起頭,朝她微笑,“餓了。”
張雨潼低頭下來親了我一下,她起身走去將微波爐裡的餃子拿了出來。
我們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張雨潼沒讓我動手,她微笑着,用筷子給我夾餃子吃。
她夾過來,我默契的張開嘴。
我們沒有說話,空氣裡,有種純純的感覺。
看着我把餃子吃下去,張雨潼的微笑很甜。
我拿過她手中的筷子,夾起餃子,朝她小嘴裡喂去。
她臉頰紅撲撲,輕輕的張開了小嘴,小小的咬了餃子一口,然後朝我推過來。
“我要減肥呢,不能夠吃夜宵。”她這樣說。
“身材那麼好,有什麼好減肥的。”我往她身上看了眼。
“總感覺身上的肉太多了。”張雨潼將鼓鼓的胸脯抱住,很是苦惱。
“不用減,我很喜歡。”
這樣一句話,讓張雨潼臉紅得不知所措。
她起身走去給我倒了杯茶,又把電視打開,轉移着注意力。
我快速將盤子裡的餃子消滅掉,然後端着茶杯,坐在了沙發上。
布穀市的電視臺,正在直播一則新聞,那新聞正是帝豪夜總會的事情。
因爲是直播,所以有些鏡頭沒有打馬賽克,從夜總會裡面被羈押出來的少女,那些少女的身份,不用解釋,大家都懂。
看到那些與自己同齡的女生,張雨潼禁不住感嘆,“這個世界,真的好亂。”
“世界並不亂。”我嘆息了下,“亂的是人,是人心。”
我低頭喝茶,不太想看到電視裡的畫面。
張雨潼點點頭,她也算是經歷了好多事情,對人生,對這個世界,有着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她換了個臺,某個臺正在播放言情偶像劇,兩個男女正擁吻在一起。
張雨潼又是臉紅起來,她趕緊換臺。
換來換去,發現沒什麼好看的,她朝我看過來,發現我情緒低落。
“怎麼啦?”張雨潼朝我詢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而已。”我不想將一些事情告訴張雨潼。
還是別破壞如今的氣氛。
將一杯茶喝完,我伸了個懶腰,“你洗澡了嗎,要和我一起洗嗎?”
張雨潼被嚇了跳,她臉紅無比,“我,我纔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那你先去給我暖牀,待會我要睡覺。”
“纔不給你暖牀……”
張雨潼紅着臉,一溜煙返回房間了。布木亞血。
我進入浴室裡洗澡。
沒多久,張雨潼過來敲敲門,將浴室門輕輕推開。
我站在蓮蓬頭下朝她微笑,“怎麼,想通了嗎,要和我一起洗嗎?”
“不是啦!”張雨潼撇開腦袋,不敢看我,她懷中抱着一套衣服,朝放衣服的地方走去,“你洗完澡穿這套睡衣,我把你換下的衣服拿去洗了,然後烘乾。”
“那是你爸的睡衣嗎?”我有些好奇。
“不是,是,是我……”張雨潼羞澀得快死掉了,她輕聲嘟囔着,“……是新買。”
說完,她放下睡衣,將我換下的衣服抱起,一溜煙離開。
敢情那套睡衣,是她特意爲我買的,她知道我某天會過來,到時候正好能夠穿。
洗完澡,我穿上那套睡衣,進入張雨潼的房間。
她已經將我的衣服洗好烘乾,正認真的把衣服疊起來。
將衣服疊好,她露出微笑,將衣服拿起,打算放入櫃子裡,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她的臉唰的紅了,心慌意亂,像是受驚的小鹿。
她默默的放好衣服,而我進入房間,將房間門關上,反鎖起來。
我拉着她往牀榻上走去。
張雨潼忽然掙扎了下,“我,我先吃藥……”
“吃什麼藥,你病了嗎?”我疑惑的給她把脈。
“不是啦……”張雨潼臉紅得幾欲滴血,她輕輕推開我的手。
我滿肚疑問的看着她,她快速從牀頭櫃裡拿出一盒藥,然後慌亂的跑了出去。
牀頭櫃的抽屜裡,還有着其他東西,我看到一盒套套,瞬間明白,那傢伙是要吃什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