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黃欣黛有雙修的天賦
張勁鬆很想跟陳繼恩理論幾句,可他知道不能那麼幹,身在官場,他明白受委屈是必然的,跟領導講道理是講不贏的,並且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所以他忍了,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爲難,帶着種馬上就要英勇就義的悲壯,點頭道:“是,我一定堅決執行書記的指示,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陳繼恩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點點頭道:“嗯,年輕人就應該有這樣的勁頭和膽‘色’,要細緻用心,克服困難,一定要把事情辦好,不要有思想包袱,市委是你堅強的後盾。”
杜小娟說家離這兒不遠,走過去就十來分鐘,李岳雲就表示不要車,一路走過去。對於李岳雲這個要求,隨江方面當然也不好拒絕,只能同意,心裡把杜小娟恨得不行,十來分鐘,說得輕巧,就這十來分鐘,我們得擔多大的責任?
張勁鬆陪着這些人慢慢地走着,暗處有公安局的人,明處還有李家父‘女’的保鏢,他陪在一旁,與其說是保障寶島客人的安全,倒不如說是代表了官方的一個態度。
路程確實不遠,就算走得不快,到杜小娟家裡的時候,也只‘花’了十五分鐘。
杜小娟的家位置不偏,但院子裡那幾幢樓可是有些年代了,從外牆上的斑駁及窗戶式樣可以看得出來,建築時間不會遲於九五年——隨江各區縣城裡的房子,從九三年以後,基本新建的樓房窗戶都採用了大窗,並且用上了防盜網,取消了那種一根根鋼筋直接貫穿窗戶上下的防盜措施。
這個院子裡只有三幢七層的樓,沒有‘門’衛,樓道很窄,也沒有樓道燈,每個人都掏出手機來當手電筒用,一路上到五樓,李岳雲都沒說話,李淑汶和張勁鬆還有杜小娟‘交’談了幾句,對這個居住環境頗爲感慨。
看着李岳雲對着杜小娟‘奶’‘奶’的照片默默流淚,看着李岳雲和杜小娟父親相認時杜小娟哭成了個淚人兒,聽着杜小娟父親的嚎啕大哭叫着亡妻的名字,張勁鬆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生命真的太脆弱了,那肇事者實在該殺。
作爲政fǔ方面的代表,耳聽着杜小娟父親對着李岳雲的聲聲哭訴,悲憤不已地怒斥當官的沒良心只認錢,張勁鬆禁不住臉上發燙,義正詞嚴地表示這個事情政fǔ相關部‘門’會認真調查嚴肅處理。
杜小娟的父親對張勁鬆的話持懷疑態度,好在李岳雲及時表示會處理好這個事情,而杜小娟也說省裡的領導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市委書記親自下了指示,杜父這才稍微平靜了一點,繼而又是一陣痛哭。
李岳雲一直等到他哭完,才又問些他母親和他外公外婆的情況,得知他母親過世後就葬在縣郊一處山坡山,而他外公外婆而葬在了武仙區紫霞山一處山地裡(許多隨江人還不習慣叫開發區,依舊把開發區歸於武仙區的範圍內)。
杜小娟這時候就馬上說,明天她帶着二舅公去祭拜‘奶’‘奶’和太公太婆,李岳雲點點頭。張勁鬆適時‘插’話,說會安排好。這點事情,他都沒必要請示領導,只要回去後彙報一下就成。對於張勁鬆透出的好意,李岳雲也沒拒絕。
回到酒店,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半,這中間鄧經緯曾打了一次電話過來,他接過後說在忙再聯繫便掛斷了。現在回來了,就回了個電話過去。
鄧經緯接到他的電話,很直接地就說去喝個茶吃個夜宵,張勁鬆想了想,答應了下來。現在出了這個事情,別說巨木鎮了,就算是整個隨江市能不能吸引到李岳雲的投資都是個問題,二人之間沒了競爭,兄弟情當然得加深一點了。
是的,省市領導都發了話,要嚴查這個事情,一定會給李岳雲一個‘交’待,張勁鬆也相信這事情肯定會嚴辦,那肇事者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且是從嚴從重的懲罰,但是,不管如何補救,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它已經發生了,原本‘挺’友好的一件事情已經出現了一條相當不愉快的裂隙,不管如何修補,都沒法回覆到原樣的。
他覺得,陳繼恩‘交’給他的任務,圓滿完成的希望,相當渺茫。臨出‘門’之際,他本想給黃欣黛打個電話,請求她明天趕到隨江來,但看看時間,又作罷了,還是明天早上再打這個電話吧。
鄧經緯請吃夜宵的地方不是小街上的夜宵攤,而是一處‘門’面還‘挺’大的瓦罐湯店。走將進去,張勁鬆發現裡面人還‘挺’少,上到二樓,居然還有包廂,實在令人意想不到。
鄧經緯要了個包廂,坐下後點好東西,喝了口服務員端上來的茶水,笑着對張勁鬆道:“市領導很看重你呀,怎麼樣?陪了李先生一晚上,收穫不小吧?”
張勁鬆苦笑着搖搖頭:“鄧哥你就別笑話我了,今天一晚上我都無地自容。唉,看明天你們縣裡是怎麼個處理法吧,估計能難讓老先生消氣。”
“誰能想得到會遇上這種破事兒呢?”鄧經緯忍不住罵了一句,“那狗日子真是缺德透頂了,生兒子沒屁眼!判他個死判纔好!”
“肇事逃逸,應該夠不着死刑吧?”張勁鬆皺皺眉頭道。
鄧經緯高深莫測地一笑,道:“那種人渣平時肯定還幹了不少別的壞事兒,現在看到他這樣了,別人還不落井下石?到時候呀,恐怕就不僅僅只是肇事逃逸這一項罪名了。”
張勁鬆看了鄧經緯一眼,覺得他這話是另有所指,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問得太明白,也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等到明天,結果就出來了。
“那倒是很有可能。”張勁鬆點點頭,便換了個話題,“這會兒你們縣裡恐怕都吵成一鍋粥了吧?”
“能不吵嗎?大半夜的還在開常委會呢。”鄧經緯搖搖頭,“一個市委常委,一個市委書記,還有個省委常委都在縣裡住着呢,誰不心驚‘肉’跳的?”
“這也是你們縣的福氣啊,平時怎麼着也請不來這麼多尊神吧?”張勁鬆笑了笑道,“省委那位常委大人是準備今天連夜回省裡的,陳書記他們也是準備今天晚上回市裡的,現在都在你們縣裡住着了,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呢。不知道別的縣多羨慕你們。”
“老弟,你就別在這兒跟我說風涼話了。”鄧經緯伸手朝他點了點,道,“現在鬧了這麼一出,咱們縣是別想着從李先生那兒要投資了,只剩你的紫霞山一個項目,你心裡痛快了吧?我告訴你,你痛快了,哥哥我不痛快,你得補償我!”
“我的哥哥哎,你這纔是風涼話!”張勁鬆一臉苦悶道,“我現在被陳書記抓了壯丁,你們這兒出的屁狗事兒,要我擦屁股,我都被‘逼’上牆了,你說這都什麼事兒”
“你就得意吧。”鄧經緯翻了個白眼道,“我告訴你,你少跟我來這套啊,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不管你那麼多,反正這個事兒你得補償我!”
張勁鬆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鄧經緯看到張勁鬆這個表情,就笑了:“老弟,我們書記就要退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就順位接班。”
“恭喜。”張勁鬆剛說出兩個字,幾個服務員進來,將湯和小吃都擺在了桌子上。
等到服務員都退出去之後,鄧經緯喝了口湯,對張勁鬆道:“你別光顧着恭喜,得幫我想想辦法,真的。”
張勁鬆就明白,這傢伙說到正事了,恐怕安青縣委是真打算不把下面突出的鄉鎮書記高配縣委常委了,這鄧經緯如果接了鎮黨委書記的班卻不能像以往幾屆那樣高配個縣委常委,那估計會吐幾口血的。
這事兒張勁鬆覺得自己真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兄弟之情擺在那兒,他也不能就說不管,嘆息了一聲,道:“還是那個什麼,高配的事兒?”
鄧經緯就兩眼放光地看着張勁鬆,點點頭。
“這事兒啊,嘖,我這麼跟你說吧,我是真出不上什麼力,木部長那兒,我可以幫你敲敲邊鼓,但她會不會答應,我就不敢保證了。”張勁鬆搖搖頭道,“說到底啊,還是要從你們縣委往上報是最好的,市委直接‘插’手,恐怕不適合。”
鄧經緯,臉上的表情相當苦悶:“縣委要是肯上報,我也不用這麼愁了。”
“這樣吧,等這個事情過了,就這幾天,我約禇貴祿吃個飯,他以前是幹部二科科長,讓他給你支支招,區縣方面的事情,他比我熟。”張勁鬆拍拍腦‘門’,稍稍一頓又說,“你先跟他談談,談到辦法了,現在的二科科長那兒,我再約。”
這一下,鄧經緯就笑起來了:“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啊,反正以後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你千萬別客氣,啊。”他也知道這個事情縣裡不好辦的時候,就得從市委組織部着手,只要上面組織部長沒問題,下面負責區縣的幹部二科也支持,那這事兒就有很大的希望了。
他跟幹部二科的人不熟,貿然相求誰會理他?就算打通了二科的關節,木部長那裡通不過也是白搭啊,所以他一直就只走張勁鬆的路子,以前張勁鬆只同意跟木部長說一說,現在倒好,連二科那邊也有眉目了,他如何能不喜?
是的,他家有長輩是市委宣傳部部長,可是宣傳部部長還真沒法‘私’下里就他這個事情跟組織部長溝通。哦,人家縣委不願多高配幹部,你一個宣傳部長跑過來讓我組織部往縣委施壓,算怎麼回事嘛,手伸得也太長了吧!
吃着喝着,張勁鬆以爲可以輕輕鬆鬆地聊會兒天了,卻不料鄧經緯居然又打聽起李岳雲父‘女’的反應來,張勁鬆以爲他不死心還想拉李岳雲的投資,自然不肯多說。鄧經緯就解釋說,他這是受了縣長裴振華所託,打探情況來了。
安青縣縣委書記顧亞州和縣長裴振華雖然配合默契,但‘尿’不到一個壺裡,這是很正常的,而鄧經緯在縣裡靠向了裴振華,這個情況張勁鬆雖然不知道,卻也不意外——若是靠向了縣委書記顧亞州的話,他接班鎮黨委書記高配個縣委常委,那不是顧亞州一句話的事兒嗎?
今天的事情,安青縣的一把手和二把手肯定會吃市委的排頭,而市裡統戰部外事局僑聯都有人下來,但陳書記偏偏就派了張勁鬆一個人去陪李岳雲他們認親戚,這不明擺着這個張勁鬆在陳書記眼裡很有點份量嗎?
有了這麼個認識,裴振華想通過鄧經緯從張勁鬆這兒套幾句話,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如果有可能,他還希望張勁鬆能夠幫着在陳書記耳邊吹吹風呢。至於顧亞州,他跟張勁鬆沒‘交’情,但跟書記秘書有些‘交’情,他就走他的路子去了。
這些情況張勁鬆不知道,卻也能夠想出個大概。他才懶得理會那麼多呢,市委對這個事情會怎麼處理,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現在自己莫名其妙惹了一身‘騷’還沒處訴說呢,哪兒有那份閒心管安青縣這破事兒。
任他鄧經緯怎麼問,張勁鬆都不透一句有用的——其實也沒什麼可透‘露’的。鄧經緯無奈,只好不再相問,反正他自己的問題得到了張勁鬆那麼肯定的答覆,縣長大人關心的事兒,回頭敷衍幾句唄,畢竟明天才會對杜小娟的事兒有個明確的處理方案。
夜宵吃完的時候,張勁鬆想到了以前在開發區分管招商工作的管委會副主任,現任安青縣副縣長的魏本雄,便隨口提了一句:“魏縣長最近還好吧?今天這事兒‘弄’得人暈頭轉向,從市內動身的時候還想着拜訪他的,這一忙,就給忙忘了。唉”
“魏縣長還好,前天好像下鄉了吧,不知道回來了沒。”鄧經緯不確定地說,“機會多的是,這次的事情確實‘弄’得人暈頭轉向,下次跟魏縣長去市裡,你安排好就行了。走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天忙!”
第二天確實又是一天忙,一大早張勁鬆就給黃欣黛打了個電話,黃欣黛倒是很痛快地答應今天就趕過來。之後,一行人便又去了巨木鎮,這次就直接進了四腳峪村,李岳雲到祖墳前祭拜了一番,又和村裡的老人聊了會兒天,承諾給村裡捐個五十萬,用於山溝小溪旁的稻田加固,免得良田一片片被水沖垮。
看到村部相當破敗,李岳雲又說要捐個三十萬,讓村裡建個新的村部。村支兩委的幹部們謝個不停,百般挽留,可李岳雲卻說還要去市裡祭拜父母,不能久留。
從村裡離開,沒有在鎮上停留,回到縣裡用的午餐,用過午餐後,縣委書記顧亞州親自到李岳雲休息的房間裡,就昨天的事情作了一個說明,也是對省市領導作個彙報。
在顧亞州的彙報中,那個肇事逃逸者以前可是劣跡斑斑,就在昨天晚上,有好幾個‘女’人向警方報案,稱被那逃逸者暴虐強‘奸’,好懸沒死掉。目前警方已經掌握了更多線索和可靠證據,檢察機關不日便會對其提起公訴,像這種惡劣的案件,在判決的時候,縣委會建議司法機關從嚴從重。
李岳雲不清楚強‘奸’這個罪會被判到什麼樣子,但馬上就有人給他解釋說,普通強‘奸’,一般判三到十年,情況特別惡劣的,比如有施虐行爲或者強‘奸’三名以上‘婦’‘女’的,可以判無期甚至死刑。
聽到這個話,李岳雲就點了點頭,知道縣委縣政fǔ確實是相當有誠意了,至於說有些官員的不作爲,就不是他能夠‘操’心的了。
這個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了,也沒有在安青縣多作停留的必要,一行人返回了隨江,省委統戰部長直接就回了省城,而市委書記也不再作陪,就留下市委統戰部長作爲最高領導陪着李岳雲一家人往紫霞山上而去。
祭拜完畢,一行人就又去了紫霞觀,卻見以前被陳藝剛用來拍片的場地又有人佔了,一問才知道,陳藝剛那徒弟石大夫的人馬已經進駐了,明天就要開機拍電影了呢。張勁鬆就奇怪了,那個石大夫怎麼沒給自己打電話呢?呃,既然要開拍了,估計那位羅家少爺應該還會再過來吧?也不知道今天徐倩他們跑到香港去招商,回來的時候成果喜不喜人
和吳長順一通‘交’談之後,李岳雲就決定在道觀裡住幾天,不去隨江大酒店了。這讓隨江市裡一衆官員們犯了難,這要是在山上出個什麼事情,誰負得起這個責?
一番請示之後,市委書記陳繼恩指示,要尊重李老先生的意見,不過安全工作一定要做到位,不能出任何差池。
李家父‘女’想在山上住,張勁鬆可是要下去的,因爲黃欣黛過來了。黃欣黛是坐的飛機,張勁鬆沒時間去白漳機場接,但並不擔心黃欣黛沒辦法過來——武雲親自開車去了呢,這丫頭一顆芳心就係在了黃欣黛身上,‘迷’得不行了,對這種機會那是相當喜歡的。
黃欣黛過來的消息,張勁鬆並沒有告訴李淑汶,在早上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叮囑過黃欣黛,要她先別和李淑汶聯繫,等二人見過面之後,再跟李淑汶一起坐坐。反正李淑汶在隨江還有幾天呆,並沒有急着走。
等在山上吃過晚飯,又陪着李家父‘女’聊了會兒天,張勁松下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看你這風塵僕僕的樣子,一天都幹了多少事兒啊?”一見面,黃欣黛就笑着打趣道,“到底是進步了啊,副處級領導了呢,幹工作賣力許多了嘛,這都快晚上十點了才下班呢。”
“黃老師啊,你就別取笑我了。”張勁鬆拱着雙手道,“什麼副處級領導啊,就是個副處級待遇。再說了,就這副處級待遇,我能不能享受得到還兩說呢。”
“呃?還沒上任就沒信心了?這可不像你啊。”黃欣黛笑着道,“李淑汶那兒究竟有什麼問題啊?電話裡說不清,現在可以說清楚了吧?這麼急匆匆地把我叫過來,如果事兒不大,看我不跟你急!”
張勁鬆便把昨天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雙手一攤道:“我的老師,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吧。”
“這樣啊,還真不好辦。”黃欣黛眯了眯眼睛,道,“不過,如果說這個事情會讓李淑汶放棄投資,應該不太可能。估計暫時得拖着了,如果他們真有投資意向的話,我覺得,他們會拿這個事情爲由頭,儘量講條件。”
張勁鬆道:“我也覺得是這樣,就怕他們獅子大開口。或者,他們本來是在猶豫要不要投資,而並不是確定了會投資,那樣的話,我們這邊就不好把握了。”
“等他們出招吧。”黃欣黛笑了笑,“你現在想這些也沒用,先陪好他們,讓他們對紫霞山有更進一步的瞭解,具體談判,恐怕要等到法院判決生效後了。別想太多了,明天我幫你探探李淑汶的口風。”
雖然黃欣黛沒有說什麼太有實際好處的話,可張勁鬆的心卻平靜了不少,這才反應過來,今天武雲居然沒在黃欣黛身邊,便問:“雲丫頭幹嘛去了?怎麼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黃欣黛淺淺一笑,眼中似是閃過一絲幽怨道:“怎麼?你過來不是找我,而是找雲丫頭的呀?”
張勁鬆就發現剛纔那一下,黃欣黛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嫵媚‘迷’人,引得他心跳驟然加速了不少,他吞了口唾沫,心裡暗暗吃驚,難不成這個黃欣黛還真有修行雙修功法的天賦,最近這段時間‘摸’到修行的‘門’徑了?要不然哪兒會在無意中透出這種媚‘惑’來?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