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送枕頭
下樓了的武雲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姑姑,復又上來,見到姑姑房‘門’緊閉,裡面沒什麼動靜,想到最近這二人天天在房裡練功,倒也沒太多擔憂,想了想,便又下去了,會所裡有些人來了,還是需要她這個總經理出面打個招呼的。
過了一段時間,等武雲再到武玲‘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傳出隱隱約約的呻‘吟’聲。這呻‘吟’聲她聽懂了,並非姑姑痛苦的呻‘吟’,而是快樂的呻‘吟’。她頓時明白了,姑姑和張勁鬆在裡面幹什麼。
她想轉身就走,可是雙腳卻像是塗了膠水似的粘着邁不開步子,定定地站在那兒,靜靜地聽着房間內此起彼伏的粗喘和呻‘吟’,心旌止不住地有點小‘蕩’漾起來了。她喜歡的‘女’人,可這不代表她聽到男‘女’歡愛的聲音時不會動心動情。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黃欣黛了,心裡‘迷’漫着無盡的思念,特別是晚上一個人的時候。她也想過是不是另外找個‘女’人,會所裡的漂亮‘女’人很多,成熟的青‘春’的都有,可是她看來看去,總是難以動心,那些‘女’人,跟她的欣黛姐相差太遠了啊。
在武雲心裡,她一直都認爲,只有自己的姑姑才能和欣黛姐有相提並論的資格,這兩個‘女’人是她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可惜的是,姑姑畢竟是自己的親姑姑,沒辦法去追求她,‘亂’倫這種事情想一想還沒多大問題,可真要變成了事實,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說句實話,她偶爾也會在心裡想一想抱着姑姑深情相‘吻’是什麼滋味,可是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會馬上驚醒不敢‘亂’想,但是這一次,耳聽着姑姑那動情的呻‘吟’聲,她就思緒‘混’‘亂’了,腦子裡姑姑和欣黛姐的音容笑貌相錯閃現,美輪美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不管修煉什麼功法,都會有收功的時候。
現在,張勁鬆和武玲也已經緩緩收功了。收功完畢,武玲看了張勁鬆一眼,然後趕緊移開目光,迅速扯過被子蓋在身子,不敢和他對視,心裡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澀之意。
先前她還覺得張勁鬆不夠資格和她同‘牀’共枕,卻不料剛纔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女’人,雖無夫妻之名,卻已有夫妻之實。自己以爲這輩子不會需要男人的,沒想到原來有男人的感覺,其實也很不錯。
看着武玲這個表現,張勁鬆就覺得很有意思。武玲平時的表現可是很豪放很張揚的,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被她給調戲了一頓,那時候他還以爲這個姐姐是歡場老手,可是通過剛纔在‘牀’上的實戰,他感覺到了她的生疏,才覺得恐怕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般,是個處‘女’!
伸手在她頭髮上愛憐地‘摸’了‘摸’,張勁鬆輕叫了一聲:“姐姐”
武玲將臉埋在枕頭裡,嬌嗔道:“還叫姐姐”
張勁鬆就樂了,之前她還說叫姐姐好聽些呢,現在又不要自己叫姐姐了,‘女’人的心思果然是瞬息萬變啊。
“玲玲。”張勁鬆換了種叫法,見她沒再反對,便伸手擁住她道,“你趴着幹什麼啊?轉過來,讓我看看。”
武玲道:“不讓你看。”
“不讓我看我也要看。”張勁鬆嘿嘿一笑,伸手用力一摟,嘴在她臉上‘吻’了‘吻’,然後說,“玲玲,剛纔舒服嗎?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不想。”武玲終於肯看他了,兩眼中羞澀伴着幾分嗔怪,“都怪你,現在還在痛。”
“第一次都這樣,以後就只會舒服不會痛了。”張勁鬆笑着道。
武玲就翻了個白眼,咬了咬下‘脣’,問:“我,我剛纔沒見紅,你不會不相信我是第一次吧?”
張勁鬆伸手在她頭髮上撫‘摸’着,一臉認真地說:“怎麼會呢?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封建好不好?第一次不見得都會見紅,見紅的也不見得就是第一次。這個道理,爲夫還是懂的!”
“哼,臭美。”武玲啐道,“誰跟你爲夫了啊沒臉沒皮”
“咱們結婚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我自稱爲夫,也是讓你先適應一下嘛。”張勁鬆嘿嘿笑道。
“哼,你就那麼有信心啊?”武玲道,“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那我可以嫁給你嘛。”張勁鬆道。
“哼,你無賴。”武玲說着,就掄起粉拳在張勁鬆身上輕輕捶打了幾下,然後說,“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幫你洗。”張勁鬆溫柔地說,“你現在身子還痛,我抱你過去。”
“不要。”武玲趕緊雙手推着張勁鬆,壓着聲音叫道,“你趕緊穿好衣服,快點出去,別讓雲丫頭知道。”
見張勁鬆還要說什麼,武玲就臉‘色’一正,道:“快點,我們的關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張勁鬆就嘆息了一聲:“你不早就對外宣稱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武玲爲之語塞,隨後就發脾氣了:“這是兩碼事,反正今天晚上的事情,你不準說出去,跟誰都不能說。聽到沒有?”
“行行行,聽到了,都聽你的。”張勁鬆點頭道。
“那你還不穿衣服?”武玲道。
“我還想和你再說會兒話。”張勁鬆道,“玲玲,雲丫頭現在忙得很,不到半夜不會過來的,你擔心什麼啊。剛纔我那麼累,你總要讓我休息一下是不是?”
武玲看了看他,其實她心裡也還是想兩個人就這麼相擁着呆一會兒說會兒話的,要不是害怕被武雲知道,她都願意讓張勁鬆留下來陪她一晚上。眨了眨眼,她沒再提讓他趕緊走的話,而是挑了挑眉‘毛’道:“你不是剛纔累,我看你是工作累吧?這兩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張勁鬆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還是把自己心裡悶着的事情給武玲說了說,他倒是沒希望她能夠有什麼好辦法來卡劉祖良的脖子,他只是找個人傾訴而已。認識的人是越來越多,可是真正能夠‘交’心,適合談心的並不多。以前他倒是可以和徐倩說一些貼心話,可是這個事情,明顯不適合跟徐倩說,而他現在又和武玲之間有了最實質的進展,並且這個時候的氣氛剛剛好,所以他把事情說出來,也就理所當然了。
“沒有競爭對手,那你就給他加一個嘛。”武玲聽了之後不以爲然地說,“現在還只是考察階段,都還沒公示。”
“我只是幹部一科的副科長,不是組織部長好不好?”張勁鬆苦笑道,“你說得輕鬆,加一個,要是我有那權力,我還煩什麼?他劉祖良敢惹我?”
“那就等到公示的時候再到紀委告他去啊,我就不相信他會一點問題都沒有。”武玲笑着道,“現在在隨江,你不就是靠着紀委出名的嘛。”
“玲玲,我跟你說正事呢,你別總是開玩笑好不好?”張勁鬆一臉的無奈,“我跟紀委壓根就沒任何關係,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想搞臭我呢。”
武玲道:“是啊,反正你名聲不好,別人都能夠借用你的名字,你自己借用一回又何妨?”
“你的意思是說我自己寫實名舉報信到紀委舉報劉祖良,然後又不承認?造成一種別人抹黑我的假相?”張勁鬆看着武玲,怎麼也想不通她居然會有這種念頭。
武玲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張勁鬆就沉‘吟’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道:“算了,這種事,我幹不來。”
“那你讓別人幹。”武玲翻了個白眼,“剛纔你不是說,有個什麼區委宣傳部長嗎?你這兒只要有個風吹草動,消息傳到他耳朵裡,你還怕他不拼了老命想法子搞點事情出來?”
經過她這麼一提醒,張勁鬆突然一下開悟了,是啊,自己的思路侷限了,這個事情,幹嘛自己要一個人單獨搞呢,自己跟劉祖良拼個你死我活,最後便宜的還是別人啊。蠻幹不如使巧勁啊,用最小的力辦最大的事,因勢利導借刀殺人,那纔是從政之路所必備的素質。
武玲雖然只說了幾句鬆散的話,沒有教張勁鬆具體要怎麼做,而張勁鬆自己心裡也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方案,但是這個思路卻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回頭只要再認真歸納一下,想個好辦法出來對付劉祖良,真的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思路一開,張勁鬆心裡的鬱結也一下子就解開了,他興奮得抱着武玲連續‘吻’了好幾下,然後看着她的眼睛,動情地說:“玲玲,你真是我的乖寶貝!”
武玲怕他又挑逗自己,趕緊道:“好了,不早了,回去吧,身上都好髒了,我真的要洗澡了。”
“真想今天晚上就住在這兒啊。”張勁鬆嘆息了一聲,然後說,“我和你一起洗澡好不好?洗了澡我就回去。”
“不行。”武玲語氣相當堅定,伸手推着張勁鬆,要他趕緊下‘牀’。
“那你親我一下。”張勁鬆道。
“不親。”武玲推得更用力。
張勁鬆就捉住她的手,道:“你不親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就這麼睡着等雲丫頭來敲‘門’。”
聽到這個話,武玲就沒辦法了,咬了幾下嘴‘脣’,無奈地說:“那我親了你,你就馬上走。”
“嗯,我說話算話。”張勁鬆道,將臉湊了過去。
“我就相信你一次。”武玲嘟起嘴,在張勁鬆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快速閃開
從青鸞莊出來,張勁鬆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了活力。這不僅僅是因爲身體舒服,還因爲心理上也放鬆了,怎麼對付劉祖良有了思路,而困繞了他良久的孤陽煞也終於不用再擔心了。不管徐倩能不能築基成功,他都沒有危險了,因爲武玲已經解了他的困局,以後只要隔段時間和武玲雙修一次,就只要享受雙修的樂趣和由此帶來的種種好處,而不必擔心走火入魔什麼的了。
心情一好,張勁鬆就不想回家了,開着車準備往徐倩那兒去,到半路的時候,他給徐倩打了個電話,徐倩很快接通電話:“勁鬆啊,有什麼事?”
一聽她這個語氣,張勁鬆就知道她這時候肯定是跟別人在一起,說話不方便。
“沒事,就是想拜訪一下老領導。”張輕鬆笑呵呵地說,掩飾得相當好。
徐倩就說:“哦,那你明天到我辦公室來,呃,上午吧。”
張勁鬆聽出了她真的不方便,便順着她的意思道:“那行,不打擾你了。”
掛斷電話後,他心裡就有幾分遺憾,不過卻也沒有去想徐倩是不是在陪着高洪。畢竟,他最近都沒在徐倩那兒睡,徐倩在修習築基功法的關頭,不透‘露’出一絲想和他一起睡覺的意思來,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嘖,看來明天中午還是往開發區跑一趟,如果徐倩真的沒辦法修習這個雙修功法的話,那就算了,讓她繼續過正常‘女’人的生活,秘法不是人人都可以修行的啊。
第二天醒來,張勁鬆如往常那般早早起‘牀’,站了會兒樁打了趟拳,洗瀨完畢之後,發現自己對劉祖良居然沒那麼恨了。不過,就算不那麼恨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能夠有機會打壓一下劉祖良,他就不可能放過——畢竟只是不那麼恨,並非完全不恨嘛。
去市委的路上,張勁鬆就給徐倩打了個電話,約定中午一起吃飯,徐倩滿口答應,沒有絲毫猶豫。
來到單位,覃‘玉’‘豔’早已把辦公桌擦得乾乾淨淨,見到張副科長進來,趕緊泡了杯茶。
往常做完這些,覃‘玉’‘豔’就會馬上坐回自己的坐位去,可是今天有點奇怪,泡好了杯之後,她還站在張勁鬆的辦公桌邊,磨磨蹭蹭不肯離開。
“小覃,你有事?”張勁鬆擡眼看了看她,問。
“沒事,呃,就是”覃‘玉’‘豔’吞吞吐吐支支唔唔的,看了看張勁鬆,半截話收在肚子裡不肯吐出來。
張勁鬆就‘露’了個微笑,很體貼地說:“小覃啊,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這個樣子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那我就直說了。”覃‘玉’‘豔’想到張勁鬆平時對自己還算不錯,便大着膽子道,然後又習慣‘性’地往牆上那扇緊閉着的‘門’看了看,反應過來鄧如意還在休假之中,頓時放心了不少,卻還是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張科長,我,我有個表弟,是才考的公務員,到開發區,剛分到開發區服務辦,他聽說我現在跟着你做事,就就”
張勁鬆只是看着覃‘玉’‘豔’,不接話。不過服務辦是什麼東西他是明白的,那是當初他被徐倩提拔爲招商局長時,爲了安排招商局老局長劉長福而臨時成立的一個辦公室,這個辦公室的職能就是爲開發區內的企業服務,說得難聽點,就是應付企業的各種牢‘騷’的。
一個才考進去的公務員,又相當年輕,被分到這麼個辦公室,想來是工作幹得極爲不舒服,想換個環境了。這個事情對張勁鬆來說,很容易,但他不可能主動說出來不是?
覃‘玉’‘豔’心裡便有點打鼓,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繼續說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很利索地將後面的話給說完了:“他是學的市場營銷,以前也做過銷售,跟人溝通還是有點經驗張科長,他最崇拜你了,考公務員的時候就是瞄準了開發區來的”
“不興搞個人崇拜。啊?”張勁鬆擺擺手,雲淡風清地說,“馬屁就不要拍了,說重點。”
覃‘玉’‘豔’又深吸了一口氣,道:“呃,張科長,他,他說他想挑戰一下自己,想到招商局磨練磨練。我,我沒答應他,我,我當時就批評他了,說他這個工作態度要不得,思想沒有擺正”
“你表弟?”張勁鬆打斷他的話,皺着眉頭問了句。
“嗯,我親表弟,我姨媽家的孩子。”覃‘玉’‘豔’點點頭,一臉緊張的神情。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沉不下來,啊,浮啊!”張勁鬆老氣橫秋地說,“組織上分配工作,都是有考慮的。幹工作挑‘肥’揀瘦,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
聽到張勁鬆的話,覃‘玉’‘豔’就滿臉失望之‘色’了,小聲說:“張科長,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呀。”張勁鬆就伸手對她點了點,道,“這樣吧,今天晚上我約了開發區招商局白局長一起吃飯,你給你表弟說一聲,啊,看他能不能入得了白局長的法眼。”
覃‘玉’‘豔’心情剛纔就經歷了幾個起落,失望之後突然又是一陣幸福襲來,差點沒跳起來,‘激’動得語無倫次:“謝謝張科長,謝謝張科長。”
“做事去吧。”張勁鬆擺擺手,看着覃‘玉’‘豔’歡喜的樣子,他在心裡暗想,看在你這段時間對我相當尊重的份上,我給你個面子,但如果你表弟悟‘性’太差或者不肯給我辦事,那我也就愛莫能助了。
嘖,看來真正的雙修之後運氣果然會轉好啊,自己對付劉祖良正缺個人,覃‘玉’‘豔’馬上就送了個過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