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夥人大部分手上都拿着利器,也有少部分人是赤手空拳的。關客把勁力佈滿全身,首先注意那些拿着刀的,儘可能的避開,而對於那些揮着拳頭往自己身上招呼的,則不閃不避,任由他們打在身上。
揮來的刀和棍都落了空,而打來拳頭的人,則被震得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後面的人羣裡。
衆人愣了一下,齊齊看向那倒下的壯漢。
那壯漢坐在地上,左手捧着右手,一直哎呦個不停。看樣子右手非常的疼痛,痛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大家又回頭奇怪的看向關客,那目光似乎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
關客其實心中也有些發毛,這麼多的刀砍過來,一個不留神,還真有可能被砍中。此刻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便即微微笑道:“你們這麼多人砍我一個,我倒現在還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原因麼?”
最後面的那個推銷妹妹,見衆人還愣着,立刻說道:“大家別跟他那麼多廢話,趕緊砍倒他,給他一個教訓!”
受到美女的催促,衆人又是發一聲喊,齊齊揚刀朝着關客砍了過去。
“唉,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東西。”關客感嘆了一句,對着那麼多寒光閃閃的刀鋒,也不發怵。
衆人知道了關客的厲害,知道這樣砍也不一定能砍到他。其中有幾個比較聰明的人,伸開雙臂就朝着關客抱了過去。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把關客抱住了,使他無法移動,那些菜刀棍棒自然就能落在他的身上。
想法不錯,可是關客不會讓他們抱到的。這一次他首先注意的是這些準備糾纏自己的人,先避開過他們的“懷抱”,然後才注意腦袋不要碰到刀刃之類的利器。
不過關客一瞬間的想法雖然很快,可還是有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肩頭上,這倒是關客始料未及的。
可是關客並沒有感到刀鋒入骨的刺痛,那持刀的人反而也像那個揮來拳頭的人一樣,被震得飛了出去,他的身體撞到了後面的人羣,又帶倒了一大片。
關客朝自己的肩頭看了看,那裡除了散出一大片羽絨外,並沒有出現血跡。裸露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稍微有些涼,但上面卻連白印都沒有。
看來將勁力佈滿全身以後,就是刀劍也無法砍破他的皮膚。關客明白了這個道理後,心中很高興,這下連一絲惶恐也沒有了,就那樣站在那裡,等着其他人過來砍。
這些大漢像看到了鬼一樣的看着關客,那個被震飛的壯漢,直接在地上往後挪着,全身哆嗦着,明顯十分害怕。
關客心中的底氣前所未有的強大,笑得也更加和煦了,“現在,可以告訴砍我的原因了吧。”
人羣中一個腰間鼓鼓的壯漢,撩開衣服,掏出手槍,將槍口對着關客的腦袋,說道:“大家別怕,我拿槍對着他呢,大家只管砍,他要敢躲,我就開槍打死他!”
關客立刻高舉雙手,說道:“我一定不躲。”
衆人停頓了一下,都不敢匆忙上前。
那個在最後面的推銷妹妹,不耐煩的說道:“怕什麼?他就一個人,只管拿刀剁他!”
其中一個有些矮的壯漢,受到美女的激勵,呀呀叫着出了隊伍,揮刀真的朝關客的肩膀上砍了下去。
他們只是聚在一起,想給關客一個深刻的教訓,也並不是想要殺傷人命,所以稍矮壯漢並沒有朝着腦袋心臟等地方招呼。
關客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勁力佈滿全身,特別是肩膀處,肌肉更是繃得緊緊的。
大刀輕易的砍破羽絨服,劃開了毛衣,就是斬不進關客的皮肉。
壯漢明顯感覺到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彈力,從皮肉和刀接觸的地方出現,順着刀身傳了過來。他立刻如同上一個人一樣,倒着飛了出去。
“這小子有些邪門!他不是人!”壯漢一邊向後面爬去,一邊哆嗦着嘴脣說着話。
拿槍的那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對着衆人說道:“大家一塊拿刀砍他,我就不信一刀也砍不進去。”
關客拍了拍肩頭的羽絨,對着衆人說道:“要砍快點砍,我還有事呢,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
拿槍的人氣得臉色鐵青,大聲喊道:“還等什麼,把這個囂張的小子給我砍死!”
衆人本來還有些猶豫,一聽關客的話,一個個的面色都變了。他們都是在社會上混的人,誰沒有幾個膽子,幾分面子?被關客的話一激,他們不在猶豫,全都憤怒的一衝而上。
關客想試試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硬,也沒有去躲閃,再次把勁力佈滿全身,讓全身的每一處肌肉都繃得緊緊的,便笑吟吟的望着那些揮來的刀。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全砍在了他的身上。大衣裡面的羽絨被砍出了好多,像雪一樣飛散在關客的周圍。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就像被爆炸的力量衝擊了一樣,那些砍向關客的人,再次倒着飛了出去,再一次把後面的人撞倒了一大片。
幾個人摔在水泥地上,都有些七葷八素。不過他們現在也不管自己摔的有多麼重了,一個個站起來就往後退。
拿槍的人也有些哆嗦起來,握着槍的手都在顫抖着。“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在最後面的推銷妹妹,只管一步一步的往旁邊的挪,希望挪到牆角後面,好讓關客看不到他。
關客緊了緊大衣的衣領,向着持槍的那人走去,微笑說道:“你認爲我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樣的人。這不在於我,而在於你們。”
關客每往前走一步,拿槍的人就往後退一步。“你他N的說人話,我有些聽不懂。”拿槍的人臉色有些發白,嘴脣有些發紫,就是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怕的。
關客站定腳步,朝着人羣的後面喊着,“喂,小姐姐,別跑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那推銷妹妹已經來到了牆角後邊,遮住了半邊的身體,聽到關客的喊聲,整個身體也哆嗦了一些,頗有些不情願的從牆角處走了出來。
關客見推銷妹妹不跑了,纔對這拿槍的人說道:“你也不必要聽懂,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們是那些推銷人員的手下吧,我不明白,是什麼原因,讓你們這麼多人都要過來砍我?”
拿槍的人沒有說話,嚥了一口唾沫。
“不要害怕,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我也是公司裡的一名小職員,初來乍到,不知道馬格蘭城的規矩,要有什麼得罪各位的地方,還請各位明說。”
“你,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接了一單?”拿槍的人嚥了好幾口唾沫,才把話說圓乎了。
“是啊,我對那個貴婦人說了幾句,她就進去買了一臺機器。她應該是早就想買一臺了,我也是夠幸運,碰到了而已。”
拿槍的人看他和和氣氣的樣子,沒有發難的跡象,心中稍安,把槍收了起來後,這才能說出連續的話來:“我們推銷員雖然看着是一盤散沙,但其實也是有組織的。你不懂規矩的就接單,我們當然得要教訓你一下。”
“那也用不着這麼多人吧。”
“這不顯得我們很強大嘛。”
關客有些無語。
拿槍的人繼續說道:“如果是新人入職,沒有接到單子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去管,可是你既然做成了一筆生意,總要跟我們虎哥交代一聲。”
看來這個虎哥就是這羣人的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