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遠如約帶着柴弘進入了南隱山之中。
才進入外圍,已是野草叢生,荊棘遍佈,前進便沒了好路可走,只能披荊斬棘而行。
間或有猛獸的怒吼不時傳來,攝人心魄。空中也有巨大的飛禽遮天蔽日的時不時飛過,草叢中更是常碰到闢路驚走的大蛇,當真是一步一驚心。
不過有柴清遠這個通玄境的高手帶隊,他的氣息一釋放,在這外圍,倒沒什麼巨禽猛獸敢於靠近他們這一行人。
再向前去,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柴清遠指着前面道:“三年前,我們來過這裡,且進入裡邊歇息片刻。”
一行十數人就進入了前面的森林。
衆人各自尋找休息的地方坐下。
柴弘忽然想到一事,就走向柴清遠,問道:“爺爺!我爹孃爲什麼向這種地方跑來?”
“我也不知道啊!”柴清遠道,“當年的足跡就是來往這裡,我們尋着你爹孃的足跡找到這裡,再往裡,就是南隱山的內圍了!”
“內圍?”柴弘疑惑,走了這麼遠難走的路還只是在外圍,那麼內圍是什麼呢?
似是知道柴弘的想法,柴清遠繼續道:“再往裡走再出現的就不是野獸猛獸了,再出現就是妖獸了!”
“妖獸?”柴弘還是不解。
他只聽柴清河給他講過妖獸,卻不知道,野獸或者猛獸與妖獸還有區別。
見柴弘如此表情,柴清遠才又仔細地對柴弘講解道:“野獸或者猛獸,那是沒開靈智的獸類,而妖獸卻是開了靈智的獸類!妖獸的實力,普遍來講,要比野獸或者猛獸要高。就比如眼下,在這外圍野獸也就是武元力一重以下的實力,而內圍甚至都有通玄境的妖獸!上次,我就是遇到一頭通玄境的妖獸才受傷的!”
“噢?”柴弘還待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忽聽他們來的方向有人喊叫。
細聽之下才發覺是有人在喊:“家主!你們在哪裡?”
“是我們村的人在喊我!”
還待說些什麼的的柴清遠,當即聽出是有人在喊他。
於是他就回道:“我在這裡!”
他功力通玄,當時以玄力送出,聲音響徹整個山谷。
順着聲音的方向,當時就有人尋來。
柴弘一看來人他認識,就是三年前,被雷劈假死之時,埋他的那個九兒。
九兒,其實叫柴九,和柴弘是同輩。
就見九兒氣喘吁吁地跑來,一見到柴清遠,就喊道:“家主爺爺!你快回去吧!家裡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什麼人找我?”柴清遠問道。
“聽長老說,好像是京城來的人,說有重要的事。”
“噢?”
一聽說說是京城來人,柴清遠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
他是知道,他大哥柴清明在京城做官,三十年前回來過有次,其後,再無聯繫。
柴清遠想道:難道是大哥派人回來了?
一念及此,柴清遠對柴弘說道:“弘兒!我們今天先回去,改日再來如何?”
柴弘聞聽,也是眉頭皺了皺,而後說道:“爺爺!你先回,我在這尋找一會兒!”
“不行!我不在這裡,你會有危險!”
“我不怕!”
這一回,倒不是柴弘固執己見,實在是他經歷過神秘之地之行,知道進入神秘之地的方法太過的蹊蹺。
也許不起眼的地方,一碰就能進入神秘之地。
可認爲最有可能進入神秘之地之處,你千看萬尋也不一定觸摸到那個節點。
柴清河曾經告所過他,上古時期,有不少大能隱居這南隱山,其中有隕落者遺留下的神秘之地,必然在這山林之中,可就是找不到!
之所以找不到,就是節點難尋這個道理。
就像他這次入狐族和猴族的神秘之地,任誰也沒有想到,在兩顆大樹中間穿過,就進入了兩族的神秘之地。
那麼,他的父母,說不定也以他那種形式進入了另外的神秘之地。
如果,他再在再在這裡尋覓一會兒,說不定就會知道他父母進入哪裡的線索。
倘若回去,那就是一無所獲。
對此他很是不甘心。
因此,柴弘才選擇繼續留在這裡。
對於柴弘的堅持,柴清遠也有些無奈。
他多少也是有些摸他這個孫子的脾了,固執起來,九頭牛也是拉不回地。
現在,見柴弘堅持要留下來,他不由得進退兩難起來。
來尋找柴清遠的柴九,看出柴清遠在走與不走之間爲難 ,他當即就說道:“家主爺爺!你先回,我陪小少爺再在此處尋找一會兒。”
見柴九如此說,柴清遠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吧!你們再尋找一會兒,天黑一定要趕回,千萬不要進入南隱山的內圍!”
柴弘與柴九點頭應是,柴清遠把人都留下,只帶與柴九兒同來的那個人迴轉村子而去。
且說柴弘,自從柴清遠走了之後 ,在這茂密的森林之中尋覓了半天,仍是沒找到他父母之所以能失蹤的線索,因而,就想向森林的深處尋去。
可,當時就有同來之人勸阻道:“小少爺!不要再向裡邊去了,當年家主就在林子深處遇到通玄境的妖獸身負重傷地,我們回吧!”
“要回你們回!”柴弘聞聽,卻是不肯。
三年沒有父母的音訊,他着實地掛念。
說不定再往裡尋找個三裡二里的路程,就能得到父母失蹤的線索。
因此 他仍在堅持。
然 衆人卻是不肯再向前去。
柴九見狀,就對衆人道:“你們先在這林子的邊緣等候 我陪小少爺前去尋尋!”
衆人恨不得如此,因而客套道:“早去早回!”就都退去林邊。
柴弘在前,柴九在後,繼向林子深處尋去。
大約又前行了有一里地的路程,身後的柴九忽然叫道:“少爺!”
“怎麼了?”
柴弘回頭,也就在這時,柴九竟然手持一把匕首,一把下捅向柴弘。
“嗯!”柴弘悶哼一聲,胸腹部已被匕首刺入,他雙手使勁握住匕首, 不讓其再刺入,而後艱難地道:“九……九兒哥!你……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柴九冷笑一聲道:“奉二爺柴繼祖的命令,要你命!”
聽柴九如此說,柴弘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又艱難地道:“三……三年前,那……那麼快就埋了我,是不是也是二伯授意?”
“說對了!但沒有獎賞!你還是去死吧!”柴九猙獰一笑,右手握着地匕首又向前捅了捅,見柴弘仍然站立, 他左手猛地擡起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