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見了那黑毛妖猴的蹤影,柴弘復從地上爬起,他還要看看怎麼樣才能修煉出武元力。
可是,他還沒站穩腳跟呢,那黑毛妖猴又突兀地出現,二話不說,又嗷地一嗓子,兇猛撲來,直到又把柴弘打倒,又憑空消失。
“特瑪德!”柴弘捂着疼處痛罵。
他心想,難道這黑毛妖猴是專爲他而出現的?
可細思之下,他又感覺並非如此。
這次他被打倒,黑毛妖猴消失時他見到了,是憑空消失的,就同它出現一樣,分明是幻像,絕不是實體,應該是這洞中的陣法感應到有站着的生物,才顯化出一個黑毛妖猴。
如此看來,幻化而出的黑毛妖猴並不是針對他一個,而是針對所有進入的站立生物。
別的生物自然是指妖猴一脈,他們每一個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來此閒逛,而是來此修煉!
怎麼修煉?不用問,肯定是用這出現的黑毛妖猴做磨礪石,磨礪自身,從而提高自己的修爲。
想明白這一節,柴弘重新站起。
果然,他一站起,陣法就感應到他,那黑毛妖猴再度出現。
“還真是這樣!”柴弘心道。
既然是猴族用於訓練小猴用的,那麼他用來修煉己身也一定能行!
心念於此,柴弘決定,和這陣法所化的黑毛妖猴相抗。
也就在這時,黑毛妖猴,又是一爪向柴弘擊來,柴弘當即橫右臂招架。
可甫一接觸,柴弘”哎喲”一聲就被震退了丈餘,好玄沒有再跌倒於地。
“這特瑪一個幻像怎麼同實體一樣?”
感受到右臂傳來的疼痛,柴弘不僅心中暗罵。
不過他也心中明白,他這沒有修出武元力,和相當於武元力二重的黑毛妖猴是沒法比。
沒法比也得同這幻化地黑毛妖猴相抗。
猴族的猴崽子,用幻像黑毛妖猴,磨練自身,修出武元力,相信他也能辦到。
然而,此時感應到柴弘沒有倒地,黑毛妖猴又是向柴弘撲來。
柴弘的手臂還隱隱作痛 ,好在他雖沒有修出武元力,但卻有堪比武元力二重的速度,見黑毛妖猴又是撲來,他當下閃避還算從容。
可閃避得一下還行,那黑毛妖猴不停的進攻,總不能總是閃避,那樣就失去了藉助黑毛妖猴修煉出武元力的效用。
因而,柴弘在手臂緩解之後,又接黑毛妖猴幾招。
接下來,柴弘也閃,也招架,逐漸進入狀態。不知不覺間,大衍易脈經的一些修煉架式,竟然被柴弘當招式運用到和黑毛妖猴的對戰中間。
也就在此時,柴弘忽覺,洞中的濃郁靈氣竟然有絲絲鑽入他的掌心。
“這是怎麼回事?”
感受到靈氣向手心鑽入,柴弘在同黑毛妖猴周旋的同時,神識掃向掌心,竟然發現有一個透明的旋渦狀的符文,在他的掌心緩緩轉動。
“這是?”
柴弘這才發現,這透明的旋渦狀符文,是他在沒來這之前,爲快速修出武元力,模仿殘破玉片空間的那個旋渦狀符文,畫在手心的。
只是這旋渦狀符文,在他的手心畫了無數遍了,也沒見有什麼效果。
可今天,這旋渦狀符文,竟緩緩轉動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柴弘弄不明白。
洞中無日月,柴弘約摸時間快一日功夫,他身體有些疲憊,但,幻化的黑毛妖猴卻不知疲倦,仍舊向着柴弘進攻。
柴弘逐漸跟不上黑毛妖猴的進攻速度 ,身體又捱了幾下倒地,那妖猴又消失不見。
藉此時機,柴弘乾脆不起了,嘴角微微一笑,閉上眼睛……。
當柴弘再度醒來之時,只感覺渾身精力充沛。他心中暗喝:“再來!”
又一躍而起,那黑毛妖猴,也如期再現。
“大衍易脈經!”
經過睡前的一日磨練,柴弘竟然習慣用大衍易脈經中的煉體動作來應敵。
而也正是大衍易脈經運用到實戰,柴弘掌心的透明狀旋渦符文,越轉越快,這山洞中的濃郁靈氣,被透明的旋渦狀符文,吸入的也越來越多,很快在經脈中形成一個洪流,開始流向丹田。
原本,柴弘腳心涌泉穴的符文,也是轉動,此時更勝他手心的符文。大量的靈氣,也進入到整個腿部經脈,向丹田匯聚。
兩股靈氣在丹田交匯,下一刻,一聲轟鳴,柴弘就覺一股大力開始由丹田向四肢百骸涌去。
“我終於修出武元力了!”
感覺到渾身勁力的澎湃,柴弘異常高興。
三年呢!三年才修出武元力,真是不容易。
“嗯?”
此時,柴弘又發現黑毛妖猴又向他撲來,他眼睛微眯,心裡話,就拿你來試試手!
他右拳一攥,揮拳迎向黑毛妖猴的猴爪。
拳爪相交,只聽“嘭”地一聲暴響,柴弘和那黑毛妖猴各退數步。
“再來!”
終於可以直面黑毛妖猴!
柴弘一拳拳揮出,洞中不斷的響起拳爪的交擊聲:“澎!嘭!嘭!……”
隨着柴弘同黑毛妖猴的不斷撞擊,柴弘感覺手心、腳心的旋渦狀符文,也陡然加快,大量的靈氣開始從柴弘的手腳涌向他的丹田,再從丹田化爲武元力,涌向四肢。
“啊呵——!”
勁力愈發的澎湃,柴弘一聲長嘯,一拳向黑毛妖猴擊去,黑毛妖猴登時倒飛而出。
“你怎麼還沒消失的?”
柴弘一拳把黑毛妖猴擊飛,其猴體已靠向石壁,但就是沒有消失。柴弘當即又一拳轟出,他的拳頭一下穿透黑毛妖猴的猴軀,倘若黑毛妖猴不是幻像,早已發出慘嚎。
黑毛妖猴是沒慘嚎,可當柴弘拳頭穿過黑毛妖猴的猴軀之時,黑毛妖猴消失了,可柴弘的拳頭,卻一下擊打在石壁之上,柴弘卻當即發出一聲慘叫:“啊——!”
再看柴弘拳頭之上,皮開肉綻,鮮血長流。
“嘶!”
柴弘疼得呲牙咧嘴,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趕緊往懷裡去掏,一下掏出一個布包,慌忙就去捂受傷的拳面。
而那個布包中正包着那塊殘破的玉片,柴弘的鮮血當時連玉片帶布包一同浸染。
下一刻,毫光一閃,殘破的玉片,連同柴弘手上的鮮血一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