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眼前這二位人民黨的大佬,也跟自己一樣不是什麼能夠隨便‘浪’費時間的人,鄧成功招待太祖跟朱老總,以及在這二位面前暫時還只能當‘小弟’的鄧平書記。
一行人在吃完總部食堂提供的工作餐後,就帶着許明遠以及這三位到訪的人民黨高層,進入總部的會議室,召開了一場被後世意爲華夏真正走向復興跟強大的合作會議。
考慮到這場會議的內容,暫時只能僅限於他們五人知道,爲此原本用來召開會議的若大會議室,今天也只坐着五個人。相比以太祖爲首的人民黨,有三個代表,身爲地主的鄧成功一方卻只有他跟許明遠參加這場會議。
當分邊坐定之後,鄧成功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道:“既然太主席跟朱老總,這次親自到訪,想必是有什麼重大的決議想找我民兵總隊合作。那麼還是先請太主席明言,只要民兵總隊能做到的地方,一定盡力。”
只是出乎鄧成功意料的是,太祖同樣顯得很平靜的道:“此次的合作協議,還是由朱老總講吧!因爲,我此次過來,更多還是想見見你這位年輕的華夏上將。
一直以來,我人民黨的部隊受到你這位總司令的照顧,於公於‘私’我都應該過來說句感謝的話。只是這次我跟老總一起過來,更多還是想加深雙方之間軍事上的合作。這方面的工作,還是‘交’由老總跟你們商量比較恰當。”
太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朱老總也沒有隱瞞直接道:“相信鄧司令應該知道,前次因爲你的建議,我八路軍三大主力師,已經分別在晉省、南河以及三東境內開闢了根據地。
如今三大主力師已經發展到近四十萬的主力部隊,加上去年得你們出面幫忙而保存大部實力的新四軍部隊,我們人民黨的武裝部隊如今也已經達到了五十萬之巨。
只是鄧司令應該知道,我們人民黨在軍費方面更多都是自籌。國黨給予我們的軍費根本不足以承擔我們現在這樣大的軍費開銷。加上我們總部所處的陝省也不是什麼好的後方基地,這些部隊在這幾個省的軍費開支,更多都需要他們自籌。
在打仗方面,我們人民黨的官兵都可以說是把好手,可在賺錢方面我們卻是有些力不從心。加上這幾支部隊的根據地,大多都分散於你們民兵部隊的臨省之中,他們在當地的物資補給方面也比較困難。
以至於。我們現在的兵力發展也受到了限制。爲了解決這種困境,我跟主席以及幾位政治局常委決定,是否能夠將南河做爲我們人民黨的根據地。至少南河相比陝省無論是富裕程度還是物資補給,都要強上一些。
只是我們擔心,如果南河由我們人民黨掌控了,只怕那位委員長又要大加指責。所以。我們二人這次到訪,一來是希望能夠得到你們民兵總隊在物資方面的援助,同時也希望在我們人民黨拿下南河後,你們能夠支持我們的這種軍事行動。
至少我們也是爲了解放南河,才決定這樣的軍事行動。不知道鄧司令,對於我們的這種行爲到底持什麼觀點呢?”
多少猜到一些人民黨肯定是爲了軍隊發展而來訪的鄧成功,在聽完朱老總的話後。卻很直接的道:“太主席跟老總,就爲這個事情冒這麼大風險來這裡嗎?”
這話聽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但太祖還是很認真的道:“或許在鄧司令看來,爲了一省之地而讓我們二個親自到訪,確實有些大提小作。但只要能夠讓人民黨順利發展,再大的風險我跟老總都責無旁貸。”
見太祖這樣一說,鄧成功也很直接的道:“二位想必也不是什麼喜歡聽假話的人,那麼我也可以對你們做出的這個決定說出我的想法。那就是。你們做出的這個決定在我看來,完全有些小家子氣。
而且在我看來,南河根本不適合你們人民黨做爲根據地。至少今年不適合,如果你們想拿下南河全境,我的建議是最後等到下半年。難道你們挑選南河做爲人民黨的解放區時,沒有看到南河境內如今的民生形式嗎?
現在已經是接近六月份,南河全境直到現在竟然沒有下過一滴雨。很多南河的老百姓都將面臨顆粒無收的狀況。如果不是老百姓家中,大多都有這種經歷,對這種天災有一定的經驗,只怕如今的南河已經面臨家家戶戶斷糧的境地了。
相信二位應該都知道。去年我做出的限糧令,其實不瞞二位,就是爲了應付此次南河有可能出現的全省乾旱而儲備的。對於人民黨在南河境內的部隊,說實話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並沒有限制你們購糧的數字。
因爲我知道你們在那裡的軍隊,不會眼睜睜看着百姓吃不上飯,還把手裡的存糧保留着。我這道限糧量,很大程度是針對那裡的國軍部隊所施行的。別看他們在南河打小鬼子不怎麼賣力得過且過,可說到賺錢倒賣軍糧,只怕那裡的人民黨部隊以及我民兵部隊,拍馬都跟不上。
上半年的旱情勢必會影響南河這個華夏糧倉的糧食生產,加上天災過後的人禍,下半年的南河百姓可以說日子將更加困難。如果你們人民軍真的想收復南河全境,那麼我的建議是放到下半年展開。
到時候,我民兵總隊會提供你們充足的救災應急糧,你們到時可以命令進入南河的部隊,一邊展開救災的同時,一邊將那裡的小鬼子殲滅。至於在那裡的國軍部隊,相信看到那種大‘亂’形勢,他們更多的只會採取自保。
要是到時我再以糧食不足爲藉口,相信他們在斷糧的情況下,也只有退出南河自保這條路可選。那時,你們只要對付南河境內的小鬼子,一邊抗戰一邊救災,等你們將南河的小鬼子殲滅了,相信民心也會因爲你們的救災得利而顯得異常順利。這樣一舉二得的事情,不是原比你們現在的計劃要完善的多嗎?”
只是讓鄧成功沒有想到的是,太祖很認同鄧成功的計劃。但卻突然說道:“你如何敢這麼早確定,南河今天會發生這樣大規模的旱情呢?”
鄧成功聽太祖直指問題的重心,內心一驚忘記眼前這位偉人的分析力,但臉上還是笑着道:“在我民兵總隊有專‘門’負責氣象觀察的專家,做出這個論斷,也是這些專家給出的建議。當時我也不相信南河會出現這麼大的災情,但爲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決定相信那些氣象專家做出的推斷。
結果現在南河的情形確實跟他們推斷的差不多,這證明我當初所做的決定還是正確的。關鍵是,如何知道這個災情已經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我們二方如何聯手幫助南河的上千萬百姓渡過此次的危機。
另外我民兵部隊提供你們救災的糧食,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到時我們民兵總隊同樣會派出工作組。他們配合你們救災的同時,也會進行相應的移民動員。想必三位都知道,除了華北我其餘的解放區都存在地廣人稀的情況。
那麼移民無疑是解決這種問題的最好辦法,同時也將中原地區太過集中的人口,慢慢轉移到這些邊境地區。讓人口分配得到更合理的分化之餘,也能起到鞏固華夏邊境國防的目的。只要人民黨方面同意這個條件,那麼南河境內的事情。我可以代表民兵總隊,全力支持你們在南河的軍事以及救災行動。”
聽鄧成功這樣略帶唐塞的避過這個問題,直言問題的核心,太祖跟朱老總相視一下道:“這個完全沒有問題,那我想問問,爲何鄧司令剛纔會說,我們拿南河做爲根據地的計劃太小家子氣呢?難不成,鄧司令有更好的建議?”
聽太祖這樣一說。鄧成功也沒有多主什麼,起身將掛在會議室華夏地圖給摘了下來,攤開放在三位人民黨大佬的面前。拿出手中的筆,在人民黨打下的根據地一一標準了出來後道:“朱老總,你看看我所標準你們人民黨的防區圖,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偏差吧?”
做爲掌控人民黨軍隊的朱老總,見鄧成功標準出來的人民黨軍事防禦區。還真是準確。驚訝於鄧成功情報部‘門’的能力之餘,也很嚴肅的點頭道:“不錯,看來鄧司令對於我人民黨部隊的發展,還真是關心啊!”
鄧成功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讓這位老總心裡不太舒服。但臉上還是笑着道:“有一點老總可能誤會了,想必你很清楚,在你們人民黨所處的防區,其餘我們民兵總隊的預備部隊,也在他們附近活動。所以,只要知道我所屬民兵的活動區域,畫出你們的根據地防禦圖對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我將你們的根據地佈置畫出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對於你們先前做出來取南河爲大本營的計劃爲何會覺得你們太小家子氣了。
老總請看,相比在南河你們八路軍的兵力,你們以一二九師爲基層建立的三東根據地,所佔據的範圍無疑更多。拿下南河在我看來,對於你們人民黨近五十萬的部隊,完全是大炮打蚊子。
而且相比南河,我覺得三東更適合做爲你們未來發展的重心。至少相比南河而言,三東省所擁有的港口以及人口,都能夠提供你們快速發展的基石。不瞞老總,如果不是我民兵總隊決定明後年的計劃,是以收復東北三省爲主。那麼三東這個戰略要地,我們也不會放過的。
我之前說你們做出的軍事計劃太過小小,其實按我的想法,你們完全可以將這片地方,做爲你們未來人民黨的解放區。只要我們二方能抱着真誠的合作,你覺得國黨跟小鬼子,真的用的着那麼在意嗎?
說實話,我們民兵總隊如今的實力,除了海軍之外還處於初建狀態外,我民兵總隊的陸軍以及空軍,可以說已經遠遠超過了日軍的實力。正是出於這點自信,我纔敢說出二年時間收復華夏北方的話來。不然,你以爲我真的敢隨便誇下這樣的海口嗎?”
看着鄧成功畫出的這片地方,鄧平書記興奮之餘也忍不住有些腦袋冒汗。因爲,鄧成功畫出的這片地方,其實已經包括了南河、三東、蘇省以及徽少,甚至於連晉省跟陝省的一部也被劃入其中。
如果真如鄧成功所言,人民黨能佔據這麼一大片解放區,那麼實力完全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翻上幾番。只是他很清楚,這紙上談兵是一回事,但要拿下只怕問題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大啊!他不相信鄧成功不明白這個道理,那麼他畫出這片地方又有何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