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看着圍在自己身邊的八名護衛,看他們的姿勢以及站位就知道他們是訓練有素的高手,這麼近的距離李毅最拿手的飛刀已經用不出來了,但是自己並不是僅僅只有一手飛刀絕活。
李毅瞥了一眼神態篤定的保年,冷哼一聲,雙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兩把匕首,匕首閃着幽森的寒芒快速的飛舞起來,離着李毅身後最近的兩名護衛突然捂着自己的脖子栽倒在了地上。
李毅不會浪費一丁點的機會,在身前的護衛呆滯的剎那,李毅就急速的划動起手中的匕首,前面的兩名護衛悶哼一聲就栽倒在了地上,轉瞬之間李毅就滅掉了四名護衛,李毅一個側身滑步,就出了包圍圈,緊接着一個跳躍拉開距離的同時,手中的兩把匕首就嗖的一聲飛向了拿着刀迎面砍向自己的護衛。
李毅看着一臉驚訝呆滯的保年,嘴角露出一撇嘲弄的笑,在保年驚呆的目光中,把兩把匕首狠狠的插在最後兩名活着護衛的心臟 。
李毅上下拍打了幾次手,每次發出的聲音都讓保年感到如雷擊一般轟在自己的腦海中 ,李毅看着保年不屑的說道:“我可以不殺死他們,讓他們失去戰力,但是我卻不會讓自己處在不確定的危險之中,所以我只有殺了他們!”
保年心中一震,明白過來,李毅既然說絕不會把自己處在不確定的危險中,那他這次來將軍府就有着絕對的把握了,可笑自己還妄想着把他拿下或是控制在自己手中,原來自己自始至終只是人家手中的一張牌,在需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打出。
保年能成爲一個大將軍,也不會是草包一個,他強自鎮定的道:“大膽李毅...”他剛開口就看到一羣府內護衛跟着鬼峰走了過來,膽氣一壯,怒聲喊道:“大膽李毅!你目無王法,這是要造反,該當死罪,誅滅九族!”
鬼峰進門就跪拜行禮,保年笑容剛剛浮現,就渾身顫抖了起來。鬼峰跪拜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李毅。
鬼峰身後跟隨的將軍府護衛雖然還不明情況,但是看到鬼峰下跪了也跟着恭謹的跪倒在地。
“鬼影會,廣州堂堂主鬼峰拜見會長大人!”
保年看着面對自己從來都是一副囂張模樣的鬼峰,現在跪在李毅面前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到現在保年算是明白了,自己原來就是一個可憐的小丑,自己被別人算計的死死的,還做美夢去控制別人。
想明白的保年一臉頹廢的坐在自己的將軍椅上,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看到李毅剛剛讓鬼峰起身,鬼峰就如瘋了一般拉住自己,把自己摔在地上,被摔得發矇的保年好一會才清醒過來,卻看到李毅坐在自己的將軍椅上,戲謔的看着自己。
鬼峰上前讓保年跪好,諷刺道:“將軍大人你以爲我們鬼影會的錢這麼好拿嗎?一年來你前前後後拿了我們五百萬兩的白銀,現在是不是該吐出來了?”
保年掙扎幾下,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道:“本人身爲朝廷命官,堂堂的一品武將,怎麼可能受你等侮辱,本大將軍寧可去死,也不要跪拜爾等小人。”
李毅冷哼一聲,不屑的掃視了保年一眼後,示意鬼峰,鬼峰嘿嘿一笑,轉到保年身後,重重的一腳踹在保年的腿彎處,保年慘哼一聲跪倒在地,身後衝進兩名護衛,把保年反手抓住,牢牢地按在地上。
“保年你可知道你犯了滅族大罪,你的家族資助革命黨人爲非作歹,刺殺了多名皇族貴胄,以及朝廷大員,你說這是什麼罪?”鬼峰看着一臉恐慌的保年,陰陰一笑:“你的父親跟你的幾個兄弟,資助振興會暴亂分子,魏凱歌、鄒雨辰、孟廣林等五名****,你可知道這個要是被老佛爺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保年瞬間頹廢起來,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李毅示意按着他的兩名護衛把他來起來,扶到座位上做好後,鬼峰把一份按着血手印的證據交給了保年。
失去了精氣神的保年,癱軟的仰躺在座位上,閉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看着他那劇烈起伏的胸口,就能明白他腦中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李毅也不着急就這麼靜靜的等着保年做出最後的決定。
良久之後,李毅看到保年睜開了眼睛,知道保年已經做出了決定,心中竊喜,把保年扶起,態度尊重的讓他坐在了大將軍椅子上。
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雙方都已經明白,保年也清楚李毅把自己扶到大將軍的座椅上,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只要老老實實的合作,自己的家人會活的好好的,自己大將軍位置會坐的穩穩當當。
看着李毅一行人慢慢走出了自己的視線,保年這纔拿起桌子上李毅留下的幾封奏章,上面全是各地軍隊官員的調整名單,保年心中明白從這一刻起,廣州兩廣的軍隊已經是李毅的軍隊了,自己兩個鎮的新軍也成了李毅的新軍。
保年看着這份奏章哈哈大笑了起來,可笑那精明的老佛爺,一手培養起了最大的敵人而不自覺,還把他們當成自己手中的利刃,把他們當成一條忠實的狗!與此相比,自己的遭遇那真的不算什麼了,大清的天空要變天了!滿人的出路又在何方呢?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都掌握在了一個小小的協統手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