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陪着淑彩在美國過完元旦,第二天就帶着衆人離開了美國,在碼頭李毅回頭觀望了不知多少次,但是他最後還是有些沉痛的登上了客輪,淑彩這個最早跟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離開美國的時候都沒有跟自己送別,雖然昨天已經說好了,但是李毅還是期盼着能跟淑彩擁抱吻別。
看着客輪漸漸的遠去,消失在海的盡頭,一個滿眼淚花的少女,輕輕地撫摸着自己肚子,眺望着海的遠方,雖然她的肚子還很平坦,但是她卻非常小心的撫摸着,撫摸着肚子的她臉上漸漸了有了寬慰的笑容。
從美國到達廣州需要兩個多月時間,李毅沒有浪費時間,而是抓緊時間爭取在回到廣州之前把軍事訓練的大綱給寫出來,雖然李毅腦子中有一套成熟的軍事訓練大綱,但是卻不能照搬,李毅需要根據現在的軍隊以及各國的軍事情況進行改編,所以李毅的訓練大綱跟軍隊建設發展方向寫的並不輕鬆容易。
客輪頂層的休閒區,李毅躺在躺椅上,閉目傾聽着詹娜的彙報。現在詹娜頂替了原來淑彩的角色,甚至比淑彩管理的更要多,現在李毅已經對詹娜完全的放開了,詹娜也不負李毅期望,短時間內就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並很快的進入了角色。現在的她不但是李毅經濟上的助手還是他軍事的助手,就連最機密的鬼魅情報組,李毅都讓她接觸了。
現在的國內雖然對李毅在歐美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但是除了大將軍保年之外別人並不知道金鷹營的李毅就是在歐美興風作雨的李毅。
清廷的粘杆處也不是一無是處,對李毅也有懷疑,併到廣州去秘密偵查了一番。但是金鷹營除了一幫子大頭娃娃兵之外並沒有可疑之處,而且李毅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訓練場上,再有大將軍保年的掩飾,讓這羣鷹犬們排除了李毅的嫌疑,把歐美的李毅當成了一個在外的華人上報了朝廷。
現在的金鷹營與其說是軍營倒不如說是軍校了,現在軍營內有三萬十五到十七歲之間的大頭兵,他們除了體能訓練就是上課學習了,正式的軍事訓練還沒有正式的展開。
軍校內的教官也已經全部到位了,他們大多都是李毅從德國招聘的軍事教官,他們雖然已經到了大清,但是因爲李毅的軍事訓練大綱他們還沒有得到,他們除了列隊訓練之外,正式的軍事課程也沒有正式的展開。
其實李毅能這麼安心的待在國外這麼久,最應該感謝的就是革命黨人了,沒有他們在國內到處製造恐怖襲擊,牽制住了清廷的絕大部分精力跟鷹犬,李毅早就暴露了,鬼影會更加不可能發展的這麼迅速,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大清行事。
“毅!那個叫孫文的人,在好多家報紙發表言論抨擊你了,而且還非常的過分。”詹娜拿着手中的電文,憤憤的說道:“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不知好歹了,上次當面罵你,你就應該把他處理了,省的他到處亂叫亂咬。”
李毅看着憤憤不平的詹娜,不免又想到了那個留着大長辮子,帶着白帽子的年輕人,雖然年齡不大卻留了兩撇鬍子,裝老。李毅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說道:“這個人其實沒有什麼,只是一個憤青罷了,空談的理想革命家,不管怎麼說他的一片強國心,我們還是要肯定的。”
李毅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是坐正身體之後,他的神情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通知魅影,讓鬼影會把國內的革命暴亂壓制下來,允許他們在局部的地區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廣州大將軍府,保年坐在書房內一臉的陰鷙表情,他看着手上的電文,不知怎麼他有種預感,鬼影會跟李毅有關係的預感,雖然他覺得這樣想很荒唐,但是他還是把鬼影會跟李毅聯想到了一起。
他這樣想也不是毫無根據,因爲他幾乎可以斷定資助自己的鬼峰就是鬼影會中之人,雖然鬼峰從來沒有承認過他跟李毅有接觸,但是保年卻清楚當初的雷幫有着多麼大財富,而這批巨大的財富都被鬼峰接收,更加巧合的是李毅突然有了天量的資金在歐美進行收購,以及陸陸續續在廣州開辦的各種工廠。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保年陰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上去更加的猙獰瘮人,不管鬼影會還是李毅還是鬼峰,都要統統把他們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要是他們敢反抗,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上報朝廷,剷除他們!
正在保年想的暢快的時候,下人突然來報李毅求見,保年眼中精芒一閃而逝,心中興奮地大笑起來,真是想曹操曹操到,“讓他進來!”
李毅穿了一件他自己設計的新式軍服,筆直的站在保年面前,保年看着李毅久久的默不作聲,雖然他想到了李毅不會對自己行跪拜禮,但是卻沒想到李毅跑出去十多個月,面對自己的時候還會這麼的鎮定自若。
保年的臉色越來越陰鷙,也越來越難看,客廳裡就只有他們兩人,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保年的胸口卻在劇烈的起伏着,保年內心越凝重,表面卻是越舒緩了下來,雖然李毅沒有說一句話,但是他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濃濃的自信。
“哈哈!”保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站起來拍着李毅的肩膀,說道:“西洋一行,你可真是掀起了一股大浪,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爲國爭光!”
李毅輕輕地拍掉保年的手,一臉自信的說道:“爲國爭光這是我該做的事情,但是我個人覺得我不爲任何人爭光,而是爲自己爭光!”
保年沒想到李毅會先跟自己攤牌,一個小小的協統敢跟自己一個大將軍叫板,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了,保年抹去了僞裝,暴怒的一吼過後,雙手狠狠的拍打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