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第一師才趕到廣東與湖南的邊界,等各團整頓完畢,師長左龍召開了一個最簡單的戰前會議,先有師參謀長做了一個簡單部署,迫擊炮團分拆五部分跟隨五個步兵團,五個團分散行軍成扇形推進,五日後長沙匯合。遇到投降守軍有後勤軍整編,凡是頑抗的一律無須談判,直接消滅!
血屠長沙!——師長左龍就說了四個字,擡起手臂看了看手臂上纔剛剛結疤的“殺”字,一臉的蕭殺之色。
左龍的話雖然簡單,但是聽在五名團長耳中不異於雷擊轟鳴!
第一師不同於段海濤的部隊還沒有正式成軍,第一師是一支精銳師,雖然還沒有參加一次戰鬥,但是師內卻有着一大批百戰老兵,所以不但在戰鬥力上,還是執行力上絕對都是剛剛的。
左龍瞭解自己的師,他不但能認出所有的團營連三級軍官,就是師內所有的排班級士官他也都能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每個連隊的特點他都能瞭解的清清楚楚。
左龍這幾年來,性格寡言沉默,即使在第一師內也很少說話,但是他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沒有人敢不聽,他在第一師的威信無人能比。當然了要是造反肯定不行了,在思想教導員的灌輸下,李毅已經成爲整個自由軍的軍神,牢固而不可撼動!
看着衆人要起身,師政委趕忙起身說道:“我解釋一下,血屠的對象是頑固對抗我們的軍隊,正白旗軍,聯合起來的地主武裝組織,白蓮教革命黨餘孽,其他人決不能殺,對百姓要愛護,總司令命令我們,自由軍必須得到百姓擁護才行!”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歷史上很多大事件都只是一個偶發的意外事件引發的。
曹振在湖南的募兵處被圍攻,三十多人只有七人逃了出來,本來對革命黨一直有所容忍的李毅這次決定不再心慈手軟下去,一直以來李毅讓秘密警察消滅的都是那些白蓮教衆,對革命黨人並沒有發起圍剿行動,可是李毅的忍讓卻讓革命黨人越發的猖狂起來。
現在白蓮教跟革命黨的身影已經遍佈了國家的所有省份,就連在高壓之下的直隸都有他們到處活動身影,這股邪火歪風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時候了。
六月初自由革命軍第五師秘密進駐了天津小站軍營,李毅在確保了自身安全之後,公開發表了白蓮教、革命黨的危害評論,同時命令新軍、秘密警察、各地官府對白蓮教,革命黨進行全面的剿滅行動,號召百姓積極舉報,舉報者賞!包庇者同罪!阻擋改革者同罪!
這篇公開發表的言論雖然讓全國譁然,讓白蓮教,革命黨徹底成爲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但是也有精明的國人看出了這篇文章不同的意義,李毅的命令?這不就是說李毅的權利已經管轄了軍政兩界?李毅這是要公開身份了!
李毅文章發表的第二天,新軍攻佔雲南昆明雲貴總督伏誅的消息,就被全國各大報紙鋪天蓋地般的報道出來。
六月十三日一早湖廣總督裕祿就看到了報紙上刊登的李毅在報紙上發表的評論,以及雲貴總督被砍頭示衆的報道。去找馮建章來總督府商議的下人回來後告知馮建章一行人已經找不到了,他們住的客棧,在前天晚上就退房匆匆離開了。
這時裕祿再也保持不住他那正白旗出身又是湖廣總督的高貴身份的體面儀表,渾身顫抖的癱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革命黨誤我!”裕祿嘶聲揭底的大喊一聲。
自從裕祿上任湖廣總督以來對漢軍多有壓制,不但壓縮軍餉,還片面的鼓勵各鎮偷偷的減少兵員,湖南湖北兩省五個鎮兵力能夠湊齊三個滿員鎮就不錯了,而且他們也不會對自己忠心,很可能連抵抗都沒有,就投降了。自已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手中的八旗正白旗軍,正白旗有一萬裝備精良的精銳,是裕祿上任來重金打造的一支精兵,對他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忠心耿耿。
五日後第一師五個團一路摧枯拉朽般的順利推進到了長沙,左龍看着情報部交上來的一份情報。
長沙城內正白旗旗兵一萬人,地主武裝軍一萬多人,白蓮教革命黨聚集民衆約有兩萬餘人。另:旗兵步槍全部裝備的美國仿98K步槍(98K步槍是穿越後提前出現的新式步槍,因爲他是仿製後世的德國98K改步槍,,這個在開始章節中有細說。)訓練有素,但是卻沒有裝備重機槍,火炮是奧匈帝國產88毫米速射炮。地主武裝,白蓮教革命黨聚集軍都是大刀長矛,不足爲慮。
長沙城突然響起了震天的轟炸聲,火光熊熊,爆炸聲和慘叫聲彼此起伏 。僅僅用了半小時,第一師炮兵團就向長沙城傾瀉了上千發炮彈,守城軍損失慘重,一發炮彈意外擊中了正白旗軍指揮大營,飛濺的彈片四射開,旗軍將軍韓楚哈·圖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膛,滿臉震驚之色,一塊大的彈片擊穿了他的胸膛,轉瞬之間鮮血夾帶着肺葉的碎片就噴涌而出。
出戰不利,還沒開戰長沙就損失了最重要的將軍,手下軍士都譁亂起來,不知所措。
“嗒嗒嗒——”重機槍聲音密集的響了起來,把城上守軍壓制的頭都擡不起來,緊接着城門處一聲驚天巨響,巨大的爆炸衝擊力把十幾米外的士兵都衝倒在地。
“報——”
“快說!”
“總督大人城門失守.....”
“什麼——”裕祿失聲驚叫起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剛剛開戰就城門失守.....那韓楚哈·圖門呢?”
“圖門將軍已經戰死.....”
“啊!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第一師衝進城內,並沒有遇到有效的阻擊,一路橫衝直撞,所向披靡的第一師根本不接受投降,一路殺戮過去,長沙城血流成河,殺到最後,地主武裝跟白蓮教革命黨聚集的雜牌軍跪地舉手投降,纔不得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