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說的對!這次是我不對!老孔,我給你賠不是還不行?就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白有強連忙點頭道。
“老孔,你也消消氣!這事兒呢,其實也不能都怪白頭兒不是?主要是事兒太蹊蹺了,難免他不會胡思亂想!
這不白頭兒也說了,是他不對,他也給你賠不是了,這事兒就過去吧!
你看,當初咱們從二百師出來,現在就剩下咱仨了,要是你再不幹了的話,這就剩下我跟白頭兒倆人,多沒意思呀!
你現在要是走了的話,回去能幹啥?好不容易混到這一步了,你現在要走的話,豈不可惜?要不混個出人頭地再回家的話,你怎麼能甘心?
算了算了!老孔,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吧!再說頭兒也沒說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消消氣,別動不動就說不幹了!得了得了!晚上要是沒事的話,我做東弄幾個小菜,咱哥仨弄壺酒喝一杯,這事兒就不提了!”曹友德又轉頭趕緊對孔權勸道。
“不成呀!我現在不走恐怕都不行呀!連白頭兒都懷疑是我走露了消息,那麼姚主任他們豈能不懷疑我?要是他們懷疑我的話,我還怎麼留這兒繼續幹下去?”孔權嘆了口氣,掏出煙又點了一支說道。
曹友德一聽,覺得這事兒也確實有點麻煩,換誰看這件事兒,恐怕都會對孔權起疑,要是姚維明他們也懷疑孔權的話,這事兒確實不太好辦。
“沒事!這事兒我扛着!要是姚主任他們對你起疑的話,我替你擔保!咱仨可是都跟那姓方的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誰走露消息,咱仨都不可能走露消息!
現在看看留在重慶的那些特務營的人,哪個看見咱仨不是跟見了仇人一樣,你幫那姓方的,又能有啥好處?老孔,你別擔心,有我在,我一定給你作保!你安心留下來幹就是了!”白有強連忙拍着胸脯對孔權說道。
孔權心中冷笑了一聲,他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白有強原來是個這麼蠢的人,一直以來,他還以爲白有強是個聰明人,但是現在再看白有強的時候,他覺得這貨簡直就是一頭豬,連跟方漢民提鞋都不夠格。
不管是從心胸上,還是從腦子的靈光上,乃至是警覺性或者是爲人方面,白有強都沒一處能跟方漢民比的地方,就這樣,他還想跟方漢民鬥,難怪當初他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趁着方漢民不在營裡的時候,在特務營折騰了好一陣子,以爲總算是能架空方漢民了,結果方漢民剛回去,前腳到營地,後腳就把他們三個所有的努力,全部一掃而光,讓他們三人成了個笑話。
白有強即便是到了那個地步,還是看不清,依舊不服方漢民,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自信。
孔權抽着煙不說話,沉默了好一陣子,白有強和曹友德就眼巴巴的看着孔權,等着孔權給他們的話,等了一陣之後,曹友德先忍不住了,對孔權說道:“老孔,你倒是說個話呀!這事兒能不能揭過去?這不白頭兒也說了,他給你作保了嗎?你倒是給個話成不?”
孔權扔掉了菸頭,看了看白有強和曹友德,嘆了口氣說道:“成!既然你們把話說到了這地步了,我要是還非走不可的話,那就是我不仗義了!不過我也再把醜話說一遍,這是最後一次,要是老白你再懷疑我一次的話,我就真的不幹了!
我現在告訴你,我姓孔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兒,這事兒如果真的是有人走露出去的話,絕對不是我!剛纔你也聽了,前天晚上你們走之後,到現在我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這兒,要是我給他們通風報信的話,你說我怎麼給他們通風報信?
我給他們通風報信對我有啥好處?他方漢民現在都退役了,屁都不是了,我幫着他還指望他能給我啥好處?
範星辰現在也知道咱仨跟姓方的鬧翻了,你們也看了,他早就知道咱仨來了重慶,可曾找過咱仨跟咱仨敘敘舊嗎?沒有吧!
現在他們對你我避如蛇蠍一般,恨不能把咱仨給吃了,你說我給他們通風報信,他們能信我的話?真他媽的!
老子現在就是老鼠鑽風箱裡,兩頭受氣!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
白有強聽了孔權的話之後,原來心裡面還有三分懷疑,這會兒也都煙消雲散了,他覺得孔權說的確實合情合理,他們都跟方漢民鬧到這種地步了,方漢民現在也都辭職退役了,屁都不算一個了,孔權還巴結他幹啥?
至於範星辰,雖然在重慶這邊路子廣,他老爹人脈也多,可是範星辰也知道了他跟方漢民鬧翻的事兒了,自他們到重慶之後,範星辰絕對早就知道他們來了重慶,可是卻從未找過他們,連讓人捎個話都沒有,徹底無視了他們三人的存在。
現在範星辰噁心他們仨,肯定是噁心的夠嗆,孔權就算是貼過去,範星辰估計也不會信他的話,加上剛纔也有人給孔權作證了,說孔權從前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這兒,他又怎麼能給範星辰他們通風報信呢?
於是他連連點頭道:“兄弟,我信,我信!老曹,你說你信不信?”
“信,當然信了!老孔是誰?他的話我怎麼能不信?”曹友德也立即用力點頭說道。
孔權聽罷之後,這纔去桌子上,把證件拿起來,塞回到口袋裡,接着把武裝帶和槍套還有槍都戴回到了身上,點了點頭:“成!你們要是信得過我,那麼我就暫時還呆這兒吧!我在這兒盯了三天了,他孃的連眼都不敢眨一下,早他孃的熬不住了,我去睡一覺,都別煩我!”
說完之後,他站起身便揚長而去,走出門之後,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背後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溼了,白有強這一關算是過了,但是接下來,姚維明那一關,就看白有強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