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他們補充滿了兵員,士兵的素質也下降很大,原來的輜重兵很多被調入到了戰鬥部隊,成了戰鬥部隊的骨幹,輜重兵則大多是補充的新兵,或者是一些朝鮮兵,這就導致了輜重兵素質下降更大。
所以今天這個小隊的輜重兵在跟馮天豪他們交手之後,沒堅持夠十分鐘,就被馮天豪他們給打崩了,幾十個鬼子爭先恐後的蹦起來逃跑,把後背亮給了衝殺過來的特務營官兵們。
馮天豪哇哇怪叫着一馬當先就殺入到了日軍營地,卻看到了鬼子已經崩潰,正在爭先恐後的逃跑。
這小子頓時就來了興致,舉着他的卡賓槍對着鬼子就練練射擊了起來,其他弟兄衝過來之後,他們便開始追殺起這些鬼子潰兵,但是馮天豪總算是沒被勝利衝昏頭腦,及時叫住了一些弟兄,命令他們拆毀圍欄,立即去驅趕圍欄內的那些日軍的騾馬。
此時東側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和巡邏的鬼子遭遇的那個小組,在經過短暫激烈的交火之後,迅速就擊潰了那一小股日軍,打死了一多半,跑掉了兩三個鬼子。
他們也不再追擊,馬上繼續破拆圍欄,沒一會兒工夫,就把臨時搭的圍欄給拆毀了一大段。
這時候山腳下白虎衝的日軍已經在聞聽了山上的槍聲之後,紛紛跳起來拿上了武器朝着山上衝來,時間不允許他們把所有圍欄都給拆除了。
於是帶隊的班長靈機一動大聲叫到:“手榴彈!把這些騾馬給炸散!”
反正是鬼子的騾馬,他們也不會心疼,橫豎帶不走這些騾馬,就算是趕散它們,以後鬼子努努力,還是能把它們找回來。
所以這個帶隊的班長的提議頓時就得到了衆人的響應。
一幫人掏出手榴彈,立即朝着圍欄內的那些騾馬羣中亂丟了起來,只聽轟轟轟手榴彈一聲接着一聲的在騾馬羣中炸響,大量騾馬立即據被炸死炸傷,當場就驚了。
這些受驚的騾馬咴咴嘶鳴着,在圍欄內到處亂竄,當找到了拆毀的缺口之後,立即就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出了圍欄,開始漫山遍野的亂竄了起來。
特務營的官兵還意猶未盡,躲在安全的地方,對着那些蜂擁而出的騾馬胡亂開槍掃射,一些騾馬當場就被撂翻在地,在地上掙扎着咴咴的慘嘶着,有些騾馬慌不擇路被絆倒在地,折斷了腿,也跟着滿地打滾掙扎不已。
衆人大多都是農民出身,當然瞭解像騾馬這種大牲口,一旦要是斷了腿或者是受了傷,想要治好它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且這麼多騾馬同時受傷,就算是沒死,被日軍找回來也徹底廢了,日軍根本無法同時救治這麼多受傷的大牲口,所以他們就儘可能的射殺這些騾馬,哪怕是打不死打傷,結果也是一樣的。
此時許明遠那邊也跟山下衝上來的日軍接了火,他們帶的那挺點三零機槍,突突突的吼叫了起來,在石頭後面噴出了一尺多長的火舌,朝着山腳下涌來的那些日軍掃射了起來。
此時東方的天地交匯之處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們已經可以隱約看清山下的日軍,這時候這些日軍瘋了一般的在軍官的命令下一邊朝山上射擊,一邊朝着山上衝,想要拯救他們的騾馬場。
但是許明遠旁邊的那挺點三零機槍,卻成了攔路虎,一排排的子彈掃射下去,鬼子一個接着一個的撂翻在地,甚至有點像是割草一般,打的鬼子寸步難行,傷亡慘重。
那門迫擊炮也開始發威,炮彈一顆接着一顆的被砸到山腳下日軍的人羣之中。
而許明遠趴在兩塊石頭縫哪兒,旁邊不遠處是他的副射手,兩個人端着步槍,像是打靶一般,你一槍我一槍的對着山下的鬼子射擊着。
兩個人的槍法都相當牛叉,在這三百多米左右的距離上,幾乎可以說是彈無虛發,每一槍響過之後,都可以看到一個鬼子應聲栽倒在地,要不是因爲光線還太差,無法看清楚哪個是鬼子軍官的話,那麼今天他們兩個就能打的鬼子軍官死傷慘重。
山下的鬼子們被他們壓的是擡不起頭,衝了幾次,除了丟下一片屍體之外,是寸步難行,終於他們的軍官停止了這種無謂的衝鋒,轉而讓部隊跟許明遠他們對射了起來,日軍打上來的子彈,打的許明遠他們藏身的石頭上火星直冒,但是卻始終壓制不住許明遠他們的火力。
駐守在這裡的鬼子是輜重兵,不是步兵大隊,擁有步兵炮,他們手頭只有步槍和輕機槍,唯一能威脅到許明遠他們的只有兩支擲彈筒。
鬼子使用擲彈筒向許明遠他們射擊,但是未能擊中他們藏身的機槍,不過也給許明遠他們構成了一些威脅。
許明遠扭頭看了一下山上,黑乎乎的山坡上,這個時候依舊還在槍聲大作,他帶來的二連的那些傢伙們,這會兒殺上癮了,對着正在到處奔逃的騾馬下了死手,打的不少騾馬都摔在了地上,簡直是“喪心病狂”
“媽的!馮天豪,你這個混蛋,差不多就行了,趕散它們趕緊撤,掩護老子也撤呀!天要亮了!”許明遠扯着脖子對遠處的馮天豪大聲吼道。
馮天豪沒聽到,但是距離許明遠較近的一個士兵聽到了,趕緊對着馮天豪叫了起來:“馮班長……呸呸不對……排長!排長!許頭讓我們掩護他們撤退!”
“啊?什麼?”馮天豪這會兒還端着槍在追射那些跑散的騾馬,聽到了之後沒聽清,大聲問道。
“許頭讓我們掩護他們撤退,鬼子要上來了!”那個當兵的歇斯底里的對他叫到。
馮天豪扭頭一看,天光正在緩緩放亮,他連忙哦了一聲,於是趕緊叫到:“停火停火!差不多了!找掩護,掩護大眼哥他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