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游擊隊被鬼子掃蕩的部隊追得東躲西藏,李村補給站的鬼子壓根就沒想到游擊隊竟敢有膽子打他們的注意。
因此疏忽大意,讓副營長花狗帶着游擊隊的弟兄鑽了空子,雙方交戰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弟兄們就突進了村子。
殘存的鬼子試圖在村內頑抗,但是面對兵力佔優的游擊隊官兵們,很快這些困獸猶鬥的鬼子就被消滅了一個乾淨。
“他孃的,這些小鬼子屬狗的,見誰咬誰。”
二連長的左手被鬼子啃了一口,撕咬下了一塊鮮血淋漓的血肉,氣得他直跳腳。
盛怒之下,那個咬他的鬼子也被他一槍將腦袋打成了爛西瓜,不過他依然難以嚥下這口氣。
“沒事吧?”
看着二連長滴血的左手,副營長花狗也是面色凝重,雖然他們打了小鬼子一個猝手不及,但是這些小鬼子的戰鬥力卻是強了不少。
“沒事,皮外傷。”
二連長雖然嘴裡罵,但是相對於那些中彈的弟兄來講,他這傷卻又算不得什麼了。
“一連到村外佈置警戒,二連和機炮連打掃戰場,醫務兵抓緊時間救治傷員。”
村子裡到處都是戰鬥殘留的痕跡,副營長花狗踩着溼滑的地面,越過一具具鬼子的屍體,朝着村內儲存物資的地方走去。
“營副,咱們可發財了。”
弟兄們已經點起了火把,將村子照得透亮,花狗剛走到一棟屋子前,一個排長就咧嘴笑着迎了上來。
“有啥好東西?”花狗說着,也邁步朝着院子內走。
這個排長陪着花狗邊走邊彙報說:“彈藥堆積如山啊,罐頭,小甜瓜,步槍和機槍子彈,連替換的機槍槍管都有兩箱子呢。”
花狗聽到彙報後,眉頭也是舒展開來,他最擔心就是鬼子狗急跳牆將東西給炸了,那他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物資彈藥完好無損,他們這一仗可是賺了。
“有沒有西藥?”
現在部隊最缺的不是彈藥,而是可以救人一命的藥品,花狗很快就關切的問。
這個排長也是一愣,旋即朝着那些朝着外邊搬運彈藥的弟兄吼了一嗓子:“有沒有西藥?”
“排長,在旁邊的院子裡有不少。”黑暗中,一個弟兄開口回答。
“一班長,帶人看好了,那可是保命的東西。”
“是!”
很快,花狗也走進了屋子,看到了屋子裡堆放的整整齊齊的彈藥箱,他拔出刺刀撬開了一箱,看到裡面黃橙橙的子彈,臉上露出了笑意。
游擊隊很窮,什麼都缺,子彈更是金貴,不僅僅可以保命還能殺敵,現在這裡堆積的這麼多,全便宜了他們二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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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搬回去!”花狗下令。
“是!”
弟兄們打了勝仗都是格外的高興,一箱箱的彈藥被他們給搬出屋子,然後向馱馬的身上裝。
這一仗不僅僅繳獲了大量的武器彈藥和物資,更是繳獲了鬼子的五十多匹拴在村子內的馱馬。
這些馱馬都是鬼子運輸中隊的,負責給作戰部隊運輸彈藥的,現在全部成爲了游擊隊的財物了。
正當弟兄們忙着處理村內的屍體和搬運彈藥的時候,在村外負責警戒的一連長帶着一個人神色匆忙的找到了正在指揮打掃戰場的副營長花狗。
“營副,出事了!”
一連長的面色格外的凝重,完全沒有打了勝仗的喜悅之情。
“怎麼回事?”
看着一連長的模樣,副營長花狗也感覺到事情不尋常,在詢問的時候,目光掃向了他身後一個渾身溼漉漉的乾瘦男人。
“楊莊的村民被鬼子給抓了,鬼子放出話來,說要全部殺了。”一連長稟報說。
“長官,長官救救我們村裡的老少爺們吧,鬼子要屠村啊。”
一連長剛說完,一連長身後的這個渾身溼漉漉滿是泥水的乾瘦男人就噗通一聲給副營長花狗給跪下求救。
“起來,有話起來說。”
副營長花狗急忙上前一步,將這個累的喘粗氣的乾瘦男人攙扶了起來。
“這位是楊莊的村民,他是從村子裡逃出來的。”一連長指着乾瘦的男人介紹說。
“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聽說小鬼子竟然要屠村,副營長花狗也知道是關乎人命的大事,不敢耽擱,急忙詢問這個村民。
“小鬼子下午的時候突然就把村子圍了,逼問游擊隊在哪裡,我們說不知道,鬼子生氣了,鬼子當官的就下令要屠村,我是趁着天黑後偷偷跑掉的,你們趕快去救救我們村子吧,不然就要被小鬼子給殺了。”這個乾瘦的男人顯得很着急。
“鬼子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殺人?”
“鬼子說要是天亮的時候再沒有人知道游擊隊在哪裡的話,就要將所有人的人全部殺掉。”
聽到乾瘦男人的話後,副營長花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倘若鬼子真的屠村的話,那麼楊莊的幾百條人命就沒了。
“狗日的小鬼子,沒有想到他們這麼狠毒!”花狗的臉上充斥着怒容,狠狠的咒罵着。
“長官,救救我們村子吧,我求你了。”乾瘦的男人此刻擔憂村子的安全,迫不及待的想讓花狗他們去救人。
“稍安勿躁,我們游擊隊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花狗安慰着乾瘦的男人,讓一個弟兄先帶他下去休息。
因爲出現了這樣的緊急情況,花狗急忙的將各連排長都着急起來,商討對策。
當衆人聽說鬼子竟然要屠村的時候,都是義憤填膺,拳頭捏的吱嘎響。
“小鬼子真是喪心病狂!”弟兄們都很憤怒。
“小鬼子本來就是兩腳畜生,大傢伙都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副營長花狗徵求連排長們的意見。
一連長率先的開口說:“鬼子肯定是找不到我們這才惱羞成怒要殺人的,這事情是因我們而起,絕對不能連累當地的百姓,所以我們應該立即去楊莊救人。”
“我也同意去救人,小鬼子要殺咱們的百姓,咱們蘇北總隊不能袖手旁觀,不然的話,以後就沒有人支持我們。給我們提供掩護和糧食了。”二連長也附和說。
唯有機炮連的連長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懷疑小鬼子這是衝着咱們來的,這是鬼子給我們下的套。”
聽到機炮連長的話後,連排長們都是冷靜了下來,仔細的一琢磨,似乎真的有那麼幾分的道理。
“咱們要不要向營長請示一下再行動?”一個排長想了想後說。
“現在回去請示一個來回的話,天都亮了,怕是來不及了。”二連長沮喪的道。
副營長花狗也是沉思了片刻後道:“無論是不是小鬼子給咱們下的套,但是咱們別無選擇,必須將百姓救出來。”
“一連抽一個排轉移咱們繳獲的物資彈藥,派兩個腿腳利索的弟兄回去彙報情況,其餘人隨我趕往楊莊,找機會救人。”很快,副營長花狗就佈置了任務。
衆人知道,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都沒有任何的異議,很快就分頭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