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這些骨幹戰士傷亡過多,李子元可就短時間沒有地方去弄了。部隊新兵成長的速度,可都是指望着老兵帶呢。眼前這塊肥肉讓李子元放過去,他又多少有些不甘心。可要是爲了吃折扣肉付出太大的代價,那對李子元來說就相當的划不來了。
所以,儘管李子元多少有些猶豫,但在下了決心打這一仗後,就琢磨出這麼一個也不算古怪的戰術。只是在八路軍慣用伏擊戰術上,進行了一定修改的加強版俄而已。也就是說李子元打算送到嘴邊的肉必須得吃,但是代價上也要合適。
李子元相當的有耐心,即便是日軍尖兵已經走進伏擊圈,也並沒有急於發起攻擊。他耐心的等待,部隊也悄無聲息的就埋伏在路兩側。而這個時候就看出李子元大練兵的成果了,二百多人的部隊埋伏在這裡是悄無聲息,五十米的距離都看不出來眼皮子底下還藏着人。
甚至一個日軍尖兵因爲內急,跑到路邊上的一道水溝邊上小解。而這道水溝裡面,就埋伏了一個排。這個鬼子從開始到結束,一泡尿撒出去什麼動靜都沒有。隱蔽在溝底內的那個倒黴的戰士,任這個傢伙一泡尿從頭澆到底也沒有動。
這個傢伙撒完尿後,還愜意的在路邊吸了一根菸後,才拎着槍急忙的追趕尖兵去了。而這期間,這個傢伙硬是沒有發現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埋伏了整整一個排的八路。甚至一個八路被他一泡尿從頭到腳,全都給澆到了身上。
日軍尖兵在這麼近的距離都沒有發現,等到日軍越過那片最容易受到伏擊的地域,自以爲安全,而有些散漫的日軍大隊更沒有發現了。等到日軍行軍大隊全部進入伏擊圈,李子元手中已經上好*的快慢機,成扇面直接打出了一個連發。
隨着他作爲信號的第一聲槍響還沒有落下,在日軍整個行軍序列兩側同時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隨即拔出保險撞擊地面激發引信後停頓兩秒,才被投擲出來的日軍制式的九七式*,也成片的落在日軍行軍序列裡面。
從幾乎是四面八方打過來的機槍火力,將這股日軍被打的暈頭轉向,直觀的以爲自己被包圍了。從近處打來的機槍火力,更是幾乎彈彈都咬肉。就算反應再快的老兵,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面對打來的密集子彈,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
毫無防範的日軍,直接被橫掃來的機槍火力,外加上密集的排子槍撂倒了一片。而大李帶着他的狙擊手,手中的步槍每一次槍響,都要帶走一個軍官或是士官。打的帶隊日軍軍官和士官,在剛一交火就傷亡了近一半還多。
至於那個騎着馬的日軍大尉,在戰鬥剛一打響的時候,就被大李擊斃在下馬的過程中。這位老兄太張揚了,在走出那片樹林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重新翻身上馬。結果騎在馬上的這個傢伙,就成了整個日軍行軍序列裡面最明顯的目標。
對於這樣一個目標,大李又那裡會放過。早就將他套進瞄準鏡裡面的大李,幾乎是與李子元同一時間扣動了扳機。一槍就在這個沒有帶鋼盔傢伙,脖子側面直接開了一個天窗。這發日本人自己製造的六五子彈,鑽入他的脖子後直接將他的氣管和頸動脈給撕開。
待這個傢伙一頭栽下馬,他的衛兵不顧打來的密集火力想要來搶救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傢伙脖子上被打斷的頸動脈內的鮮血,在動脈壓的促進之下,像是一個小噴壺一樣在向外噴着鮮血。所有的人見到這一刻的時候,都知道這位長官已經沒有救了。
相對於一槍致命的這位老兄,其實他死的雖說難看了一些。可要比他的某些部下,在槍林彈雨中遭受洗禮,外加還要迎接密集的*爆炸,至少沒有遭受太多的痛苦,能死的要舒服一些。
這支日軍是以新兵爲主,剛剛從國內補充到山西戰場。雖說日軍訓練一貫的嚴格,但在軍官和士官第一波就被打的死傷摻重後,剩下的新兵在失去了指揮之下,只能在被動的抵抗。而面對着四面掃過來的槍林彈雨,這些並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直接給打蒙圈了。
李子元大概的估算了一下,等到所有的戰士手中武器的槍膛內,子彈基本上已經按照自己要求打出去後。揮舞着手中已經換上新彈匣的快慢機跳出了隱蔽點,直接帶着張玉虎率先衝了出去。
而在他們身後,所有的戰士也立即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槍,在身後輕重機槍交替掩護之下,衝向了已經被的暈頭轉向,此時在密集的機槍和排子槍火力,外加鋪天蓋地的*殺傷之喜愛,已經倒下一多半的日軍。
儘管被打蒙圈了,但見到八路衝了過來後,殘存的日軍士兵儘管也並沒有畏懼的,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迎了上來。但李子元卻依舊清晰的看到,這羣此時大部分的士官以及所有的軍官,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之後。以新兵爲主的日軍眼神之中,不時露出的那一絲恐懼的眼光。
但李子元在此時並沒有任何吝惜的感覺,在接近日軍隊列之後,手中的快慢機與身後張玉虎手中的駁殼槍交替配合,打的是又準又狠。一口氣撂倒了好幾個,正在手忙腳亂退子彈的日軍士兵。並將努力靠在一起的日軍士兵,重新給又打散了。
而此時李子元的部隊,見到團長都衝出去了,所有的戰士拼命的在加速。一邊給手中的步槍換上新的*,一邊則在拼命的掩護團長。甚至幾個輕機槍手,也端着機槍衝了下來。手中的輕機槍不斷的打出短點射,專門爲李子元清理周邊的鬼子。
大李的那兩支狙擊步槍,彈着點也時刻不離李子元的左右。搞的李子元很是鬱悶,他發現自己帶頭衝出來就是一個錯誤。搞的身後的掩護火力也好,周邊的戰士也好,恨不得將自己用水泥牆給圍起來。
不過眼下的李子元,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反省自己的錯誤。又一次打光了手中快慢機的彈匣後,李子元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支被擊斃日軍留下的三八式步槍,一個跨越式的健步衝到一個日軍面前。
手中步槍向右狠狠一擺,磕開那個傢伙刺過來的步槍後,自己的刺刀在這個日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順勢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胸膛。拔出來之後順手將槍身一輪,*橫着狠狠的拍在一個想要佔便宜的日軍臉上。
這一狠狠砸在臉上的*,讓這個傢伙嗷的一聲直接丟下了手中的槍,捂着臉蹲到了地方。李子元這一橫着掃過去的*,估計將他的鼻樑骨直接給砸到了臉裡面。對於這個傢伙的痛苦,李子元絲毫沒有住手的感覺。
在繼續向前衝的時候,一隻腳很不經易的揣在了他的褲襠上。結果這個傢伙的手從臉上,直接該換到了兩腿之間。也顧不得周邊的戰鬥,不斷的在地面上來回的翻滾。直到重新一把刺刀刺入他的胸口之後,他才徹底的解脫了痛苦。
一口氣撂倒兩個鬼子後,李子元快速的拉動槍栓擡手就是一槍,將不遠處一個將自己戰士打到,正準備補上一刺刀的日軍腦袋上,直接開了一個不小的天窗。他身邊的張玉虎,也打開了那支四四式騎槍的刺刀,護着李子元的背後。
此時戰場上的步槍的槍聲、刺刀相撞的聲音,以及偵察連手中的蘇制和晉造*的短點射聲,還有躺在地上的傷員痛苦的*聲。甚至還有牽引大車的騾馬驢,在槍聲和爆炸聲驚嚇之下,發出的各種嘶鳴聲。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團,就像一個遇到連環車禍,正亂成一團的醫院,外加騾馬市場一樣熱鬧。此時羣龍無首的日軍新兵,在李子元的迅猛打擊之下,已經根本就抵擋不住。隨着戰鬥進展的不斷加快,地上躺着的日軍越來越多,還能站着的日軍越來越少。
而那個被日軍尖兵尿液淋了一身的戰士,秉承着李子元部隊在那裡吃了虧,就要從那裡找回來的慣例。端着槍直接衝着在身後打響,立即轉身回來試圖增援的尖兵過去。這批日軍雖說是新兵,但擔任尖兵的幾個士兵卻是老兵。
可這位被日軍尿給淋了一身的戰士根本就沒有管那套,手中端着上了刺刀的七九步槍,就直接殺奔那個尖兵過去。不過這三個尖兵的位置有些特殊,有些孤零零的懸在戰場一側。這個急於報仇的戰士卻是並不傻,就在那三個尖兵靠在一起退子彈的時候。
他手中留下的一枚*,卻是已經扔了出去。當*爆炸之後,這個投出*立即臥倒的戰士,這才端着步槍和這三個傢伙中的剩餘一個,也就是他死死盯着不放的那個傢伙撞在一起。
兩個人都是拼刺高手,在其餘的幹部和戰士面前,表演了一場精彩的刺殺。儘管這個戰士手中的七九步槍,槍身短於日軍的三八式步槍。可這個戰士是李子元全團有名的刺殺高手,是新兵的刺殺教官。而對面的那個日軍老兵,卻是被戰場的局面給攪亂的心思。
你來我往,兩個人拼刺了十幾分鍾。而等到其他的戰士都結束了戰鬥,這二位老兄還沒有決出勝負來。李子元卻制止了其他戰士要上來幫忙的動作,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的仇,讓他自己去報。然後告訴其他的戰士,以最快的速度打掃戰場。
當十五分鐘的白刃戰結束之後,整個戰場上除了那邊正在格鬥的二位之外,只剩下了三個背靠背站在一起的日軍士兵。見到這三個日軍士兵已經了無戰意,端着槍的手因爲害怕都在微微直抖,以及這三個日軍士兵臉上稚嫩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