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閒事,小心言多必失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吳參謀拿着那份武器租賃條列回到重慶之後,馬上給軍政部彙報了此事,不過在言語之中,明顯帶着詆譭雷霆的意思,尤其八路軍方面也收到了同樣的武器租賃條列,雷霆此舉亦被吳參謀說成是有通共嫌疑,只是軍政部的回覆卻令吳參謀摸不着頭腦。
“老弟,雷霆的老闆是什麼人?是趙志,趙志又是什麼人?是被老頭子親手任命的少將,還是中國最年青的少將。死在雷霆手裡的日軍差不多已經過萬之多,而且趙志兩口子和南岸別墅的關係非常的好,老頭子還把蔣家的旁系子弟給趙志送去不少說是跟着趙志學打仗。這樣背景深厚的一個人不是你我這樣的小參謀所能憾動的,真是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和吳參謀交好的唐寶成打趣着垂頭喪氣的吳參謀。
吳參謀也是瞥屈之極,軍政部裡有數個派系,吳參謀這次被指派去彰武縣作爲國軍代表,正是佔了各派系爭鬥的便宜,因爲他不屬於其中任何一個派系,纔會被派去彰武縣。只不過吳參謀自彰武縣回來之後,就有派系找上了他,吳參謀會進言雷霆通共,正是出於某個派系的指使,目的就是不想讓雷霆做大。老頭子實在太相信趙志了,軍政部裡有人不滿意趙志,吳參謀只是悲催的做了一回冤大頭。
和借酒消愁的吳參謀相比,回到閻錫山身邊的馬世成就逍遙多了,在彰武縣見識到的東西是他向閻錫山吹噓的本錢,具備強大火力的潛行者更是被他說的像天上有地上無的神器。被於大志連續兩次用泥丸戲耍的事情已經被馬世成自動省略,在閻錫山面前,馬世成把自己吹噓成了能和雷霆說得上話的人,尤其跟雷霆的那個洋婆子羅琳關係很好。
“你馬上收拾東西準備再去一次彰武縣,一定要得到你所說的那些武器,雷霆提出的要求可以先答應下來,這對於我們晉綏軍很重要”閻錫山急於獲得雷霆的那些所謂新式武器,卻絲毫沒有提起和八路軍、國軍聯合作戰的事情,在雷霆釋放出足夠的善意之後,閻錫山立即做出了迴應。
八路軍在山西的實力擴大的很快,重慶的蔣介石也對山西虎視眈眈,在全國上下都在積極抗日的同時,閻錫山私下裡也和日本人打過交道,他常常把國軍、八路軍和日軍比作是三個雞蛋,自喻自己是在三個雞蛋上跳舞的人。雷霆在山西的橫空出世,令長袖善舞的閻錫山極力維持的局面發生了改變,雷霆素的蔣介石的信任,又和八路軍交好,這次奇襲晉東成功的轉移了晉南日僞軍的注意力,一旦中條山解困,那些國軍部隊不會忘記雷霆的這份情誼。
深的蔣介石信任,又和八路軍交好,盤踞在彰武縣的雷霆就像卡在閻錫山喉嚨裡的一根刺。他現在無力驅趕佔領了半個的山西的日軍,也無法迫使進入山西備戰的國軍離開,但他可以借勢,借雷霆的勢。馬世成說雷霆即將展開太原行動,拿下太原之後雷霆的部隊將會南下緬甸確保他們兵工廠的原料來源。雷霆離開山西,最高興的便是閻錫山,而且雷霆打下太原卻不駐兵,正好就便宜了閻錫山,所以閻錫山必須在這個時候跟雷霆拉好關係。
晉綏軍積極響應,重慶方面卻是毫無消息,這兩方截然不同的態度跟八路軍方面比起來,顯然是小巫見大巫,因爲回到八路軍總部的葉劍英已經被延安的一封電報給招了回去,中共就此事要召開專門會議,需要葉劍英列席參加。對於雷霆弄出來的這個武器租賃條列,延安方面有好幾種不同的反應,有的說雷霆跟老蔣走的太近了,他們的這一套根本就不可信,也有的人說雷霆的條件太過苛刻,武器租賃要支付給雷霆的不止是物資還需要大筆的財物,八路軍根本就養不起那些武器。
“搞什麼名堂嗎?人家雷霆好心好意的想幫助真心抗日的武裝,怎麼又和老蔣扯上關係了,難道老蔣不抗日?”葉劍英剛到延安,就聽到了各種關於雷霆的說辭,尤其是說雷霆和老蔣關係不一般的廢話,更是讓葉劍英大怒。從雷霆出現在山西開始,所作出的事情都是對抗戰有利的,這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卻非要把雷霆給推去對立面,真是不知道他們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
“目前的抗戰局勢是個什麼情況,我想不用多說大家的心裡都非常的清楚,面對已經武裝到牙齒而且訓練有素的日軍,難道要我們的戰士真的用大刀和梭鏢去和日軍對陣?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個什麼態度,反正我是贊成雷霆這份武器租賃條列的,用些廢銅爛鐵就能換回先進的步槍和子彈,爲什麼不同意?”彭德懷也是偏向於葉劍英的意見。
“副司令,我們不是說不同意雷霆的這個什麼武器租賃,可我們的兵工廠也需要這些金屬,復裝子彈也需要火藥,製造地雷也需要炸藥和雷管,如果我們都給了雷霆,那我們的兵工廠怎麼辦?難道要關門不成?”有人贊同自然會有人反對,最先跳出來的是負責軍工後勤的人。
“你還有臉說兵工廠,你們那兵工廠造出來的手榴彈只能炸成兩半,還不如老鄉家裡過年放的鞭炮響,那復裝的子彈根本就打不準,我看那你們也就弄地雷還好些。你們造的那些玩意能和人家雷霆的東西比呀,人家那步槍能連發8顆子彈,火箭筒只要一個人就能操作,一個人就能頂的上一挺重機槍,你們兵工廠能弄出這些東西不能,要是不能就閉上嘴”負責兵工廠的人閉嘴了,如果眼神能傷人,恐怕葉劍英此時已經是個重傷員了。
“各位領導”葉劍英摸出個小本子拿在手裡,並對着參加會議的毛澤東等人點了點頭,“我算過一筆賬,雷霆需要的金屬中最主要的就是鐵和銅,咱繳獲日僞軍那些廢銅爛鐵肯定是不夠的,可人家雷霆說了給原油也是可以的,還說咱們延安就有油井。雷霆有采油開礦的設備,人家出錢出人來延安打井採油,咱們只要坐享其成就行,這買賣咱可不陪”
“延安有油井?”周恩來立馬來了精神,這油料那可是值錢玩意,雷霆的機械化裝甲軍團可是離不了油料,真要是延安能打出油井,那簡直就是守着了一座金山。
“是雷霆的人說延安有油井,趙志第一次進入山西之前曾經截獲過一隊在中國勘探礦產的日本人,那些日本人有記錄日記的習慣,那上面說日本人早在37年之前就曾經探查出延安油田的位置。現在日本人已經佔了緬甸,雷霆的人把緬甸油田的設備和人都帶回昆明,只要咱們同意,雷霆馬上送那些人和設備來延安打井採油”
“可以答應他們,不過得他們拿出能裝備一個師的裝備給我們,我們得有部隊保證油田的安全嘛”毛澤東拿起桌上的火柴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雷霆需要油料而延安很可能存在油田,心有有了依仗,毛澤東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了起來。
“一個師的裝備?”不只是葉劍英倒吸涼氣,就連彭德懷也是一臉的詫異,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這真是出席不開口一開口能嚇死人。“咱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個師的美式裝備至少得過百萬大洋了,雷霆會答應咱們這樣的要求嗎?”對於毛澤東的這個建議,葉劍英持懷疑態度。
“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嘛,雷霆不是說了這是一樁交易嗎,那咱們就按照交易的步驟做事,下面就該看雷霆的態度了,可以馬上給他們發電”按照毛澤東的指示,延安方面很快給彰武縣的雷霆發了電報,集中在窯洞裡的人很是無聊的等着雷霆的答覆,如果這個交易真的能成了,八路軍的日子可就會好過多了。
“看來是我把事情給搞糟了,我向大家檢討”拿着雷霆回覆來的電文,毛澤東嘴裡一個勁的發苦,和國民政府打交道多年,共產黨習慣和國民黨討價還價。但毛澤東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全然忘記了雷霆目前在彰武縣主事的人是個美國女人,外國人是很務實的,他們不習慣像中國人一樣討價還價,從雷霆的這份回電中不難看出雷霆裡那個美國女人的憤怒。
“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這就是雷霆回電的內容,從某種程度上說,雷霆此舉已經是完全放棄了與八路軍的合作,只因爲延安方面的獅子大開口。一個師過萬人,雷霆白白交給八路軍過萬人的美式裝備,還不如用這些武器重新武裝一個美械師去搶了緬甸油田算了,哪裡還用得着和八路軍在山西扯皮,羅琳是被中國人做事的方式給氣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