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志猜的不錯,這片樹林就是225聯隊囤積彈藥的地方,只是這裡防守嚴密,趙志要想混進去,還得費一番功夫。遠遠混在一羣日軍當中的趙志打量着守衛樹林的那些日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依照趙志的觀察,防守樹林的日軍指揮官是個有本事的,不光是安排了明哨,而且樹林中還有來回巡視的巡邏隊,說不定還會有數不清的暗哨和潛伏哨,畢竟225聯隊已經遭受過一次伏擊,日軍也的小心行事不是。
“八嘎,你敢攔着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讓我進去”正當趙志困惑的時候,樹林邊緣的日軍守衛那裡傳來了一陣喧譁。隨着看熱鬧的日軍走近了一看,原來是一個氣勢洶洶的日軍少尉被守衛樹林的日軍給攔下了,死活就是不讓他進去,好像是沒有手令的緣故。那日軍少尉擡手就是幾個巴掌,可是捱了打的守衛就是不放行,趙志他們湊過去看熱鬧的時候,那日軍少尉正悻悻的準備轉身離開。
趙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這樣好的機會如何能放過,趁着看熱鬧的日軍越圍越多,在人羣中暗自擡腳一踹,一個站的最前面的小個子日軍一個趔趄撲了上去,正好把那個剛要轉身的日軍少尉撞了個滿懷。“啊”的一聲慘叫,那個被撞了個正着的日軍少尉一個前撲,卻正好撞上了守衛士兵手中的刺刀。雖說那日軍少尉的反應夠快,在前撲的同時強行扭轉了身體,可還是不偏不倚的被刺刀扎穿了腰間的衣服,雖說沒有受什麼大傷,可腰側上還是被刺刀劃開了三指寬的一道血槽。
看熱鬧的日軍可不想中國人那樣,一見流血了就躲的飛快,這些看熱鬧的傢伙們不退反進,立馬就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按住了那少尉腰側上的傷口,腿腳快的傢伙已經跑去喊軍醫了。“你們誰有急救包,先給他止血,快點”一臉關切的趙志找到機會上場了,現場除了挨刀的那個少尉,可就數他的軍銜最高,包括守衛在內的所有人都在身上翻找着急救包,要是這個少尉死在了這裡,在場的人一個都跑不脫干係。
“別亂弄他,把他放平了,先擡到那邊樹底下去”趙志先出手抓住了那日軍少尉的一支胳膊,旁邊的幾個日軍也都伸出了手,也不管守衛的阻攔,一夥人就亂糟糟的把那受傷的少尉擡進了警戒線內的樹林。軍醫被喊來了,一番檢查之後,發現這個少尉腰側只是被劃開了一個口子,根本就不是什麼致命傷,在付出一塊紗布之後,整個救治過程結束,只是誰也沒有留意到剛纔指揮大家擡人的那個少尉早已不見了蹤影。
把人擡進警戒圈裡的趙志自然是趁着人多眼雜的時候偷偷溜了,而且他還趁亂拿走了那日軍少尉的軍官證件,只要不打開看照片,說也不會知道趙志這個少尉軍官是個假貨。順着樹林裡的車轍印走出不遠,趙志就發現了正在搭建帳篷的日軍,正在搭建的帳篷旁邊還立着幾個已經搭建好了的帳篷,一羣光着上身的日軍正從卡車上往帳篷裡搬運木箱,不用猜都知道那些日軍搬運的一準就是225聯隊的補給彈藥。
樹林裡的所有人都在忙活着,趙志自然也不能老是揣着兩隻手閒逛,索性就從一堆木箱上拿起一個文件夾,裝模作樣的清點物資,腳下卻是在慢慢向那些帳篷挪到着。“青田學長,你說咱們的山炮和步兵炮都被支那人毀掉了,這些炮彈還有必要從卡車上搬下來嗎?反正也是用不上,還不如就放在卡車上算了,也能讓我們省點勁”趙志離着那些帳篷還有幾米遠,就聽見一個大嗓門的日軍正在發牢騷。
聽着那日軍不滿的言語,趙志不禁樂了,原來日軍裡也有偷奸耍滑的傢伙呀。“水原,你這個大嘴巴的笨蛋,告訴你多少次了,咱們是輜重兵,只是士兵,你要是不想被軍官責罰就趕緊閉上嘴。咱們還沒有和支那人交戰就受到了襲擊,軍官們正無處發泄怒氣呢,你要是想找死可別拉上我們幾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青田厲聲的教訓着不滿的水原,這個大嘴巴喜歡發牢騷的小子和他不僅是同鄉,還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校友,若非是這樣,他纔不護着這小子。
聽着青田說的嚴肅,水原也是楞了一下,偷偷環視了周圍一圈,正好對上了其他幾個人滿含責怪的眼眸,便低了頭小聲的嘟囔着,“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會再說了”水原滿口答應的同時還在暗自不滿,自己不就是隨口說了那麼幾句嗎,至於這樣對自己不滿嗎?難道支那人的伏擊是自己造成的嗎?那還不是指揮部隊的軍官們造成的失誤,是他們的原因。
趙志看的好笑,便拎着手裡的文件夾緊走幾步,假裝着撒尿去了最內側那個帳篷的後面,這個帳篷邊上就是灌木和樹叢,很是方便趙志的撤退。“你有手紙嗎?我的肚子不舒服”趙志朝着守衛在帳篷後邊的那個日軍士兵走了過去,眼睛卻向那守衛的四周看去,這樣的地方不可能就只有一個守衛,而且日軍也不可能真這麼稀鬆。果然趙志說話的同時,帳篷邊上的一窩樹叢明顯動了一下,依照趙志的經驗,那窩樹叢裡一定是有日軍的潛伏哨。
“噗”“噗”“噗”趙志突然從腰側的皮挎包裡掏出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依次的將那個守衛和隱藏在樹叢裡的日軍潛伏哨盡數擊倒,拎着手槍搜索了一遍帳篷周圍,直到沒有再發現有潛伏的日軍之後,趙志這才把地上的屍體拖進了樹叢裡。用短刀刮掉了地上的血跡之後趙志一掀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乖乖的,帳篷裡滿滿的彈藥箱子讓趙志有些看不過來了,將近20平米的帳篷裡堆滿了碼放整齊的彈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