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有些困了,我先去睡了”趙志把手裡的牌一扔,自顧自的上樓睡覺去了。圍坐在牌桌錢的漢特不滿意的憋着嘴,大聲的叫嚷着,“趙,你這個騙子,我剛拿了一手好牌你就不玩了,我下次再也不和你玩牌了”漢特孩子般的氣話語逗的謝秀雲和詹妮弗笑個不停,也就不去想趙志突然要去睡覺的事情。
趙志從回到別墅吃過午飯之後,就拉着謝秀雲和漢特他們在玩牌,要不就是逗弄詹妮弗的愛犬雪莉,反正他是一整個下午都待在了別墅裡。不放心趙志的謝秀雲一直在留意趙志的動靜,可是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除了吃飯就是玩鬧,整個一副好好休息的樣子。
聽見漢特的叫嚷,趙志沒有回身,只是打了個手勢,這個在謝秀雲和詹妮弗看來是玩笑的手勢,其實是趙志和漢特之間約定好的暗號,意思是說趙志今晚會有行動。看見了暗號心領神會的漢特隨即又嘟囔了幾句,便還是拉着謝秀雲和詹妮弗繼續玩牌,直到把這兩個女人都累的看不清楚手裡的牌了,才放她們回房間休息。
“走吧,咱們今晚出去鬆鬆筋骨”早就躲在房間收拾妥當的趙志叫醒了嚴武刀他們幾個。他在白天的時候就計劃好的,要在晚上去拜會金凱,而且他要帶着嚴武刀他們一起去,要給金凱留下深刻的印象,因爲趙志還有後面的計劃要實施。漢特的別墅裡只有兩輛車,所以趙志就只帶了嚴武刀、於大志和刀子,又不是去打仗,葉空和張金泉這樣的狙擊手是用不上的,趙志把他們留下加強別墅的防衛。
開車的都是漢特的外籍保鏢,就是在路上遇見巡警也不怕,趙志打算就這樣開着車去金凱的住處。金凱的住處離着漢特的別墅很遠,在晚上只有開車出行纔是最安全的,何況趙志他們四個都是一襲黑衣。要是就這樣走在馬路上,都不用巡警仔細盤查,只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趙志示意司機儘量走那些繁華的街道,來上海也有些時日了,他一直沒有時間帶着嚴武刀他們好好的在上海逛逛,今晚就算是先讓他們欣賞一下上海的夜生活吧。“這娘們還真是長的漂亮呀”於大志從車窗看着馬路上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趙志瞟了一眼,那女人的確是長的不錯,只是她的眉眼中風塵味重了些,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人家的女人。
自己的這幾個手下里除了羅英和葉空,其他的人確實是到了該娶妻的年紀了,莫倫的母親都絮叨很長時間了,只是趙志不想自己的手下和風塵女人沾上邊。除非是那些想要從良的,否則就會是人財兩空,趙志可不想自己的手下拿命換來的錢都打了水漂,最後也落個這種下場。
“過些時候,漢特的公司裡會招一批女人,有時間了就去轉轉,看上那個了就直接告訴漢特,讓他介紹你們認識。外面的那些舞小姐和暗門子少沾,對你們沒有好處,想找老婆就好好的找一個,逢場作戲我不管,可是別太當真了”趙志算是在警告這幾個忙着看女人的傢伙。趙志不敢保證這些人日後能一直跟着他,所以有些話還是提早說開的好,免得日後再爲這些事情煩惱。
“先生,你放心,我們會注意的。現在的生活我們很滿意,這些女人只是看看就好,當不得老婆帶回家的”於大志聽出了趙志話中的意思,急忙給趙志解釋着。嚴武刀和刀子也都坐直了身體,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全然沒有了剛纔熱烈討論女人的那股子興奮勁頭。在北平的時候,他們對趙志的瞭解就只是身手很好,到了上海和經歷過小張莊之旅之後,於大志他們纔算是看到了趙志的冰山一角,這樣的人物根本就不是像他們這樣的江湖人所能抗衡的。
趙志顯然是對於大志他們的反應算是滿意,只是眯縫了眼睛窩在座位裡想事情,於大志他們三個也都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車子快到金凱住所的時候,趙志這纔開口說話,“武刀、大志你們兩個一會跟我進去,刀子你帶着一輛車去守住後門,出來一個就抓一個,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武器”趙志摸出一支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遞給刀子。紗廠的傭兵們已經在接受手槍射擊訓練了,只要加裝了消聲器,紗廠外面是聽不見什麼動靜的,刀子他們幾個也被趙志攆去練過幾次,用加裝了消聲器的手槍打中10米內的東西還是沒有問題。
轎車在經過金凱住所的時候,只是稍稍把速度降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停車的意思。“走”趙志一推車門躍出了轎車,只是在地上做出一個快速的翻滾之後,就將自己的身影隱在了街道的陰影裡。於大志和嚴武刀雖然是沒有趙志那樣的身手,可他們也是練武之人,跟着有樣學樣還是會的。緊隨着趙志,他們也是翻滾着出了轎車,只是他們的動作要比趙志稍慢了些。
“大志,你去開門”趙志除了腰間有一隻黑色的袋子根本就沒有攜帶槍支,金凱好歹是謝秀雲的上級,是共產黨的人,趙志並不想跟他們翻臉。只要擊暈他們就可以了,只是個下馬威,趙志還用不着使用槍械。於大志從腰間摸出個小袋子,從袋子裡取出幾根小鐵枝,那是他混飯吃的傢伙,專門用來開鎖的工具。
大賊就是大賊,於大志只是幾下就打開了金凱住所的門鎖,知道自己斤兩的於大志向後讓了幾步,趙志和嚴武刀將系在脖頸間的黑布向上一拉就遮住了自己的臉,趙志在前嚴武刀、於大志在後,三個人就閃身進了金凱的住所。金凱和其他來上海的商人一樣,租住的是一棟獨門獨戶的2層小樓,客廳裡的陳設不是很奢華,只是有幾件簡單的傢俱,看樣子金凱是不打算在這裡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