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水屏住呼吸,仔細觀察着躺在‘牀’上的睡美人,心裡癢癢得很。胡三水知道,封仁瑞被封仁蒿打發出去尋找封小寶去了,男主人不在家,‘女’主人又這麼放‘浪’,理應自己撿個便宜,胡三水一陣狂喜,就想推‘門’進屋,撲倒在睡美人身上。
與此同時,胡三水心裡想着的事,他襠下的東西就先他而行動了,配合着他的想法,他的那根讓他吃盡苦頭的東東已經直‘挺’‘挺’地立了起來,胡三水越發難忍。腦袋一熱,推開了屋‘門’。
爲了讓前來找腥吃的貓毫無阻力,吳媽夜間從來不閂屋‘門’。只聽那扇屋‘門’“吱”地一下被胡三水推開了,原來‘門’是虛掩着的。
胡三水想到要和睡美人吳媽親熱上‘牀’了,既緊張又興奮,還沒有走到‘牀’跟前,“噗嗤”一下,襠裡的槍突然發‘射’了,‘弄’溼了‘褲’衩子,胡三水懊惱不已,心就虛了,知道自己今天難以成事了。如果硬要往這個‘女’人身上去,又辦不了那事,還得會被‘女’人踹下‘牀’來,關於這一點,胡三水是有前科的。
胡三水暗想:“自己今天來,是想趁封仁瑞不在家,偷他點‘奪魂散’用用,既然自己已經沒有了金剛鑽,乾脆就不要攬這個瓷器活了,這個‘女’人再‘性’感,也是乾眼饞,上不得,還是抓緊尋找‘奪魂散’吧。”
胡三水不理‘牀’上裝睡的吳媽,自顧在屋裡的櫥櫃處,掏尋起來。
且說吳媽,聽見胡三水推‘門’進來,心裡樂開了‘花’,渾身也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想到自己今天又可以得到男人的滋潤了,就躺在‘牀’上美滋滋地等着。
等着,等着,胡三水也沒有上‘牀’來。吳媽犯了嘀咕:“不可能呀!白給誰不要呀,再說,老孃我也是秀‘色’可餐呀,一般的男人,見了我這樣的造型,應該早已忍耐不住了,不發瘋纔怪呢!這胡三水怎麼回子事,難道他是個二姨子?不可能呀,一次我看到他在牆角小便,是站着小便的,說明他有那個東西呀。他有那個東西,怎麼不用呢?莫非他失去了幹那事的功能了?還是心理懼怕,怕被封仁瑞知道了,會滅了他?多數是這層意思,看來,幸福還得靠自己爭取,老孃得親自出馬了。”
吳媽一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對着在屋裡翻箱倒櫃的胡三水發話了。
“三水呀,你在那裡忙活什麼呢?”吳媽儘量放緩聲調,怕嚇着胡三水。
“呀!”胡三水嚇得心裡一哆嗦,心說:“這老孃們沒有睡着呀!她怎麼就沒有睡着呢?我夜闖她的臥室,這要是讓她告訴了封仁瑞,封仁瑞還不打斷了我的‘腿’呀。不能讓她抓住,抓住就無法抵賴了,我呀,趕緊跑吧。”胡三水想到這裡,抱着腦袋就要往外跑。
吳媽本指望親自去喚醒胡三水要她的yu望,沒想到,卻把胡三水嚇跑了。吳媽現在清楚了,這個胡三水就是個孬種,指定是個太監坯子,白讓她高興一場,吳媽立即臉‘色’大變,‘露’出了原形,她在屋裡高聲喊道:“來人呀,有賊進屋了,抓賊呀!”
封仁瑞的護院家丁聽到‘女’主人的喊聲,一齊向吳媽的房間聚攏而來,正碰上胡三水往外跑,有人一棍子打在胡三水的大‘腿’上,胡三水跌倒,衆人上前將他捆了起來。
此時,吳媽已經穿好了衣服,假裝不認識抓到的人,衝胡三水喊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到二爺的家裡偷東西!”
一個家丁抓住胡三水的頭髮往起一拎,喊道:“‘毛’賊,擡起頭來,二‘奶’‘奶’來了,讓她看看你是誰。”不看則已,一看,那個家丁也下了一跳,他有些難爲情了,聲音也變了調:“怎麼是胡副官,真的是你呀,胡副官,二‘奶’‘奶’,是胡副官。”
“什麼?是胡副官?不管是誰,都把他押到老爺的大廳裡,‘交’給老爺發落。”吳媽怒氣難消。
胡三水自知理虧,二‘奶’‘奶’長、二‘奶’‘奶’短地叫着,希望吳媽別把他送到老爺那裡,他願意承受吳媽的任何懲罰。可是,吳媽的恨意難解,已經聽不下胡三水的求饒了。‘女’人就是這樣,一旦她的滿腔熱忱打水漂了,她就會狠起來,這個時候的‘女’人比狼還要狠。
家丁們只好將胡三水攙扶起來,剛纔那一棍子打得夠嗆,胡三水站立都有些困難。一個家丁在胡三水的耳邊說:“胡副官,得罪了,二‘奶’‘奶’讓我們將您帶到老爺那裡去,也只有委屈你了。”家丁扶着胡三水,胡三水還發橫:“你們幾個給我聽着,是誰打的爺爺那棍子,我都給你們記着呢!一會兒到老爺那裡,我再和你們算賬!哎喲,疼死我了。”吳媽可不慣着他,走着他跟前,踢了他一腳:“你個小偷,你還有理了!一會到老爺那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行人一起來到了封仁蒿的議事大廳。
胡三水懊惱不已:“上手的‘女’人沒有玩成,‘奪魂散’又沒有找到,還被人家抓了一個現行,真他媽倒黴死了。”
吳媽不理胡三水的乞求,‘逼’的胡三水也耍起了二橫子。他心裡說:“哼!破爛貨!我被你抓住又該怎樣,我一沒有強‘奸’你,二沒有拿走你任何東西,頂多是‘私’闖民宅,封仁蒿又能奈我何!再說了,我可是黑木大佐的紅人,有黑木大佐給我撐腰,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哼!到了老爺那裡,也得高看我一眼。”胡三水想到這一層,底氣有些足了,乾脆不承認偷東西,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封仁蒿是什麼人物呀,看着眼前的這一對男‘女’,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倉庫被燒,白‘花’‘花’的大洋損失掉了,你們還在這裡狗咬狗。封仁蒿心裡暗罵道:“吳媽,你就是個賤貨,‘騷’貨,你跟多少男人睡了,難道我不知道嗎?不知羞恥的東西,若不是母親在臨終時囑咐我,好好待你,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還會讓你嫁給我二弟?哼!胡三水,**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吃誰禍害誰,你說**不是狼心狗肺是什麼?你還到黑木大佐那裡揭我的秘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早晚我要收拾你。”
封仁蒿心裡雖然這樣罵着,但目前這個形勢,還不便和他們攤牌,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他先訓斥了胡三水一通,‘逼’問胡三水到吳媽的房裡幹什麼?
胡三水真是害怕了,他怕封仁蒿動了怒,一槍斃了他,所以,他跪在封仁蒿面前,半真半假地說:“司令,您聽我說,您聽我說。之前,我跟二爺商議好了,二爺答應要給我些封家的‘奪魂散’給我用用,二爺要我今天到他家裡拿。我從碧源寺回來,就到他家去拿,誰知,二爺並沒有在家,而二‘奶’‘奶’又睡着了,我只好自己找一找,看看二爺有沒有給我預備出來,誰知,誰知,驚擾了二‘奶’‘奶’,二‘奶’‘奶’非說我是小偷,就將我捉到司令您這裡來了,其實是虛驚一場。司令,我跟您這麼多年了,您應該清楚,您給我的賞賜已經夠多的了,我犯得着去偷嗎?再說了,我偷誰,也不能偷到二爺家裡去呀!”
“哈哈哈,我說你小子鬼魅眼道的,原來是看中了二爺的‘奪魂散’,你也想成爲採……”吳媽剛要說出“採‘花’賊”三個字,覺得說出來不好聽,就改口說,“你也想拿着‘奪魂散’去禍害人呀!真不是東西!”吳媽呸了一句。
“好了,情況我已經清楚了。吳媽,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吧。”封仁蒿向吳媽揮揮手。
吳媽見事情只能這樣了,轉身走了,臨走,還踹了胡三水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