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田拍到了封小寶身上的青蛇藏寶圖,喜出望外,也不管封小寶了,就直接回到了他居住的公寓,他將膠捲交給了他的手下,讓他的手下立即將膠捲沖洗出來。
石破田坐下來,思索着怎樣找到這批寶藏。這時,門外傳來門鈴聲。石破田喊了一聲“進來”,一個警務員模樣的人進來告訴石破田:“先生,樓下有位黃先生找您。”
石破田聽說是黃先生,立即吩咐道:“快請他上來。”
警務員答應一聲,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黃有財來到了石破田的房間,兩個人相互擁抱一下,一同坐在沙發上。
警務員端來沏好的茶水,放在茶几上,然後退了出去。
“封司令讓我來,一是來看望石破君,二是來提那批貨。”黃有財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黃會長,我這次來,只帶來了二十多箱貨。你也知道,現在貨源緊張,價格也在上漲,我已經向封司令透露過了,每箱要多提二成的錢,不知道封司令有沒有跟你說過。”石破田慢條斯理地說。
“封司令跟我說了。不過,我們的倉庫剛剛被炸,損失慘重,石破君是不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少算一成,也好讓我們不至於血本無歸。”黃有財說。
“哈哈哈。”石破田大笑起來,“黃會長,你真會開玩笑。誰不知道,你是蒼門城最會做買賣的人,我的貨給你帶來多少財富,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再說了,我也知道,你跟封司令分工明確,你管市場,封司令管儲存和調運。倉庫兩次被炸,都是封司令一個人掏腰包支付損失,對你的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你的損失微乎其微。至於這次貨源的價格是多少,我已經和封司令都談妥了,你只管取貨就是了。”
“石破君,本來嘛,這取貨的事,歸封司令管,但是,今天封司令臨時有事,就委派我來了,不過他交待過,每箱貨在原價的基礎上漲一成,我就可以將貨取走,否則,我就沒有權利取貨了。既然石破君堅持每箱漲兩成,那就等封司令親自來取貨吧!”說着,就要站起來。
“黃會長,黃會長,幹嘛那麼急嗎?您坐下來,坐下來。有話慢慢說,幹嘛這麼着急呀!你說封司令臨時有事,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下,封司令去了哪裡?”石破田關心着封仁蒿的動向,是因爲他獲得了可靠消息,封仁蒿正在秘密查找那批寶藏。
“哦,封司令就是對我說他有急事,好像是去了八音鎮,具體到八音鎮去幹什麼,我也沒資格過問。怎麼?石破君對封司令去做什麼這麼感興趣?”黃有財說。
“是啊,很多人對此都感興趣,難道黃會長對封司令去八音鎮不感興趣?”石破田問。
“我爲什麼要感興趣呢?封司令公務在身,身爲保安隊的司令,當然要爲治安問題奔波了,還要防止土八路的侵擾,他應該不像石破君這麼輕鬆吧!”黃有財說。
“黃會長,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封司令得到了一幅青蛇藏寶圖,他到八音鎮正是爲了尋找那批寶藏。”石破田乾脆將事情說破。
“怎麼?石破君也對封家的寶藏感興趣?我也是聽說,沒有親眼見過。據說封家大少爺封小寶的背上紋着一條青蛇圖案,這幅圖案預示這一批寶藏的位置,所以叫做青蛇藏寶圖。爲了這幅青蛇藏寶圖,十幾年前,青蛇幫慘遭滅門,我勸石破君還是不要沾染這件事爲好。”黃有財知道,封仁蒿心狠手辣,這批寶藏豈容別人染指。
“哈哈哈,黃會長過慮了,我不是想插手封家的寶藏,而是想幫幫封司令而已。好了,關於封司令和寶藏的事我們就不要討論了,畢竟這件事是人家封家的事,我們還是做好我們的買賣要緊。怎麼樣?按着我說的,每箱比原價提高二成,黃會長答應不答應?”石破田說。
“石破君,你把我叫住,不是想再重複你原來的想法吧?如此,我還是走吧,既然談不攏,那就讓封司令自己來提貨吧!”黃有財說着,再次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沒想到黃會長還是一個急性子人。既然封司令有話了,我也不能難爲你不是嗎?那就按着封司令說的,每箱提價一成,誰讓我們是朋友呢!而且每次合作都是那麼愉快,不能爲了一點小錢破壞了我們的關係,我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好了,就這麼定了,黃會長,你什麼時候去碼頭提貨?”石破田已經確認了封仁蒿去了八音鎮,急於關注寶藏的事情,所以,不再堅持自己的意見,答應了黃有財提出來了每箱貨提價一成的訴求。
“現在就可以提貨,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黃有財說。
“黃會長,這次一定要放個保險的地方,別讓土八路再給毀了。”
“這回沒事了。封司令在保安隊秘密修了一個地下倉庫,日日夜夜有保安隊巡邏保護,保證萬無一失。”黃有財說着,站了起來,指了指桌子上的電話,“石破君,我用一下你桌子上的電話,通知我的人去碼頭。石破君,要不要一起去碼頭?”
石破田還沉浸在寶藏的事情中,聽黃有財這麼一問,連連擺手:“碼頭上的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儘管去提貨吧,我就不陪你去了。”
黃有財撥通了電話,對着電話那頭的人發號施令:“立即開車去碼頭,對,對,我馬上
過去,好!”
黃有財向石破田拱了拱手,笑吟吟地走了。
黃有財走後,石破田在房間裡踱着方步,心中暗想:“沒想到,封仁蒿已經破解了青蛇藏寶圖了,已經確定那批寶藏藏在了八音鎮,我應該派人守候在八音鎮,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批寶藏,我勢在必得。”石破田想到這裡,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命令他手下一個叫朝倉的人,帶人趕往八音鎮,盯緊封仁蒿,若發現封仁蒿挖出寶藏,立即將寶藏奪回來。
石破田打完電話,剛剛坐下來,門外就有人敲門。石破田喊了聲:“進來!”他打發出去沖洗相片的人回來了,他將相片恭恭敬敬地交給了石破田,石破田接過相片,揮了揮手,那個人躬身退了下去。
石破田拿起相片,仔細端詳起來:“紋在人體上的青蛇圖案,看上去很清晰,怎麼拍攝成相片,變得如此模糊呢?從相片上來看,青蛇圖案只有一條青蛇,八條小尾巴,蛇頭像牛狀,蛇身的花紋上寫着幾個字——高看一眼須百倍。這是什麼意思呢?莫非八條小尾巴預示着埋藏寶藏的地點?埋藏寶藏的地點與‘八’字有關。嗯,難怪封仁蒿要到八音鎮找寶,果然藏寶之地蘊含着一個八字。石破田想到這裡,將相片小心翼翼地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裡,並上了鎖。
石破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窗前,打開窗簾,向大街上瞭望,石破田見大街上,一個穿着俏麗的女子從大街上走過,他的心裡不免泛起很大波瀾,他想女人了。他首先想到了野田木子,不管是大學期間的那次還是在仙台館的那次,石破田都覺得妙趣橫生,餘味繞樑。石破田真的想她,他在窗前沉吟半晌,毅然決定去看看她。
石破田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就開始打扮自己。他從衣櫥裡取出軍部授給他的軍服,拍了拍軍服上的塵土星,認真穿了起來。他穿好了衣服,照照鏡子,覺得很滿足了,就從牆壁上取下佩劍,掛在自己的腰部,然後從辦公桌上取出一封信,在手中掂了掂,放在上衣的衣兜裡,然後,在屋子裡走了幾步,向牆上的天皇壁畫敬了一個禮,走出了房間,非常謹慎地鎖上了門,下了樓。他在樓下揮了一下手,他的司機就開着車停到他的身旁。石破田坐上汽車,對司機說了聲:“去憲兵司令部。”司機答應一聲,汽車開動,上了蒼門城的大街,奔憲兵司令部而去。
石破田的汽車到了蒼門城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口,停了下來。石破田下了車,整了整軍帽,向大門走去。門口放哨的憲兵一看見石破田穿着的軍服,就知道是位將軍,趕忙敬禮。石破田還了禮,遞上了他的身份證,身份證上寫着:大日本帝國遠東情報局石破田大佐。哨兵不敢怠慢,急忙去報告黒木大佐。
黒木大佐接到報告,親自出來迎接。兩個人寒暄着,一起進了憲兵司令部。石破田來到了院子中央,不經意地一擡頭,見一個窗子旁露出一個他熟悉的面孔,正在目不轉睛地瞅着他,石破田看清楚了,她就是他的情人野田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