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盧老財的家中,這還是呂天昊第一次如此和平地和盧牛等人坐在一起。
這盧老財不愧是一個老財主,這房子的傢俱統統都是由上好的楠木製成的,家中的小婢更是個個小巧玲瓏,看的呂天昊是口乾舌燥。
“謝謝!”向遞給自己茶水的婢女說聲謝謝,後者瞄了一眼呂天昊帥氣的面龐,一張小臉蛋立馬變得羞紅,趕緊低頭退了出去。
“咳咳……”諸葛均看着呂天昊三人的豬哥樣,恨不得現在有個地洞給他鑽進去,呂天昊三人現在就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盧牛這個憨貨好歹也是過來人,看到呂天昊三人出糗樣子,心裡一爽,嘴上卻是沒了着落。
“哼哼,一羣鄉巴佬,沒見過世面!”
呂天昊還沒有說話,脾氣相對火爆一些的三娃頓時不幹了,站起身來指着盧牛大聲喊道:“你說誰鄉巴佬呢!”
“誰是鄉巴佬自己知道!”盧牛的一顆牛頭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你!”
“好了!我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打架的!”諸葛均適時站出來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氣氛,隨即朝剛剛反應過來的呂天昊做了幾個眼色。
呂天昊也在暗地裡面對自己剛纔出糗的行爲後悔不已,女人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不就是多了兩個球,下面少了一個把子嗎?不過爲什麼自己看着心裡面就情不自禁地升起一團火呢。
晃了晃腦袋,呂天昊盡全力促使自己安靜下來,然後轉頭看向皮笑肉不笑的盧老財。
“盧老財,土匪的危害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愛財如命,這方圓十里都知道你的名聲,土匪如果來了,你們盧家肯定要遭殃!”
聽着呂天昊的話,盧老財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呂天昊說的不錯,如果土匪真的來的話,到時候盧家肯定會損失慘重。
“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土匪什麼時候來,有多少人?”盧老財狐疑地看着呂天昊,他可不是什麼好騙的人。
“你不要管我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反正土匪過幾天就會過來,信與不信全在你,這次來,我是代表下河村和你們上河村談判的!”
“談判?談什麼?”
“下河村出人,上河村出錢,兩村聯合一起去打土匪!”
“什麼!姓呂的,你瘋了?”盧牛瞪圓了雙眼盯着呂天昊,打土匪?這呂天昊莫不是瘋了怎麼會說出這樣不理智的話來。
盧老財卻是沒有說話,看着呂天昊,眼神中滿是震驚。
“你有什麼計劃?”盧老財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擔心土匪真的會來,有句老話說得好,防範未然總是最保險的。
“雖然我不知道土匪什麼時候來,但是如果我們兩村能夠摒棄前嫌,大家共同聯合起來,加上縣裡面的保安隊,說不準能夠給那些土匪臨頭痛擊!讓他們不敢再來禍害鄉親!”
“那些土匪手裡面可是有槍的,你打得過嗎?”盧老財並沒有否定,微微眯起的雙眼中充滿了奸商的味道。
“我知道你手裡面有一批槍!如果你願意拿出來的話,我們的勝算會多一些!”
盧老財大驚,這傢伙怎麼知道自己手裡有槍的。
“你!”
呂天昊笑了笑,說道:“你的那點小破事縣裡面都知道,只是大家不說明白罷了,不過你還算有良心,之前也沒有對我們開槍,要是你用槍的話,我們下河村那點人恐怕早被你給突突光了。”
盧牛看着呂天昊,這傢伙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笨啊,竟然能夠猜到自家的那點破事。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跑進來盧家的家僕。
“老爺,老爺,縣裡面的保安隊長來了!”
“周扒皮來了!”盧老財馬不停蹄地扔下呂天昊,剛走出門口,便看到周扒皮那張大肚子一挺一挺地走了過來。
“哎呀!周隊長,不知道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周扒皮,全名周成德,名字雖然好聽儒雅,但是周成德這爲人做事上卻是十分陰險,凡是被他盯中的人,不吐出一些東西出來肯定沒辦法簡單脫身,也正是如此,周成德被古木縣人暗地裡面成爲周扒皮。
挺着個大肚子,周扒皮自來熟地坐在太師椅上,看了一眼坐在另一邊的呂天昊,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呵呵,這下河村的狗剩也在這兒啊,正好,本隊長今天來有一件事情要說與你們聽!你在這兒也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盧老財一怔,莫非這周扒皮是爲了曲木河鬧出的矛盾而來的?
“不知道周隊長有何指教?”
周成德瞥了一眼盧老財,這老傢伙的身家可都是知道的,平日裡面他可沒少收刮,不過現在嘛,還是正事要緊。
“根據可靠情報,古木縣接下來的幾天有可能會遭受到土匪搶劫,縣老爺讓我過來一是提醒你們要做好防備,二則是希望各家各戶能夠派出一兩個人,統一聽保安隊的調配!”
“啊!”盧老財心中一驚,詫異地看向呂天昊,這臭小子沒想到說的都是真的。
看到盧老財震驚的眼神,周成德冷哼一聲,“難道你們上河村不願意?”
“願意,願意!縣老爺和周隊長能夠體恤民情,小的們這感謝都來不及,哪裡還會不願意呢!”
“哼!算你識相!你呢!”周成德轉頭看向呂天昊,這小子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本事倒有一些,縣裡面算這小子的功夫最好,縣老爺也聽說過他的大名。
“下河村自然也願意聽從周隊長的調遣!”對於周成德的那點脾性,呂天昊是深惡痛之,但是讀過幾年書的他卻明白,民不與官鬥,這周成德要想整自己,那可是太容易了。
“很好,既然你們都願意配合本隊長,那麼你們現在就回去整備手下的人,守好各自的村子,一旦發現土匪的蹤跡,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周隊長,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要提前疏散一下村子裡面的鄉親啊?”呂天昊覺得周成德的這種安排有種陰謀的味道在其中,因爲對方僅僅讓自己帶着村民查探土匪的蹤跡,並沒有安排鄉親轉移轉移,如此一來,一旦土匪真的來了的話,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周成德臉色一沉,語氣頗有些不滿,“哼,疏散?你以爲疏散就能夠疏散的嗎?現在到處都是風聲鶴唳,如果有一點風吹草動的話,勢必會驚擾土匪,到時候這個責任誰來承擔?你,還是你!”
被周成德指着,盧老財頓時不敢說話了,瞪了一眼呂天昊,然後擺擺手諂媚地說道:“沒有,沒有,周隊長放心,我們上河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看到周成德猖狂的樣子,呂天昊氣不過想要上去理論一番,但是諸葛均卻在後面扯了扯呂天昊的衣襬。
見到呂天昊沒有說話,周成德認爲對方是害怕自己的威信,不屑地看了幾眼,隨後說道:“你們都給我安分一些,匪患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大家同心協力,本隊長保管你們沒事!只要你們的消息一到,本隊長便會親率保安隊來剿匪,這點你們放心。”
嘚瑟了幾句,周成德便馬不停蹄地離開了上河村,這小村小落的,一點也沒有縣城裡面的自家來的舒服,前幾日新納的小妾還沒有過癮呢。
周成德心中想着自家的小妾,很快便離開了,而呂天昊卻是一臉的苦相。
“死老頭,當真被你說中了,縣城的那幫老爺果真想讓我們當替死鬼!”
盧老財剛剛從外面回來,聽到呂天昊的話,心中一驚。
“這話從何說起?”盧牛也好奇地看着呂天昊,周成德雖然人混蛋了一些,但是他手下的保安隊卻是要槍有槍,真要打起來,指不定誰贏誰輸。
“哼,盧老財,周扒皮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爲他真的會來救我們嗎?現在他來找我們,目的就是爲了讓我們留在這裡,擋住土匪,他好和縣老爺在縣城裡面貪圖享樂。”
“啊……不會吧!”
“什麼不會,盧老財,你們上河村要找死我管不着,反正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靠人不如靠己,你整天守着那幾杆槍和財寶又不用,遲早有一天你得被那些土匪搶光!”
“這可如何是好啊!”盧老財現在也慌張了,自家的那點老底可禁不起折騰啊。
“你別在這裡妖言惑衆,狗剩,你是不是又想着什麼歪門邪道來禍害我們盧家?”盧牛就是看呂天昊不順眼,凡事都要來爭一爭,換做以前,呂天昊或許還會和其爭吵一下,但是現在,呂天昊連吵架的心思都沒有。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留在這裡等死吧!我們走!”
說完,呂天昊轉身就想離去。
“哼,一羣貪生怕死的傢伙!”
諸葛均笑着跟在呂天昊的身後,頭也不回,當四人快要離開盧家大門的時候,盧老財那尖尖的嗓音驟然響起。
“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