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虎說着一臉惱怒的樣子,站在遠處的翁大琴姐妹臉色一陣發白低聲說道:妹妹,不妙啊,那個大個子似乎很生氣,該不會是因爲我們剛纔那番事情吧。
翁小琴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說道:姐姐,不要怕,他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我們的主子到時候會爲我們出頭的。翁大琴輕輕摸了摸胸口鬆口氣說道:也是,那大個子看到主子就矮了半個頭,我感覺,我們的老爺肯定是非常厲害的人物,否則,這些人怎麼可以輕而易舉把這土匪窩給端了呢,我們要嫁也要嫁給這樣的大人物吧。
翁小琴俏臉暈紅低聲說道:姐姐,你該不會看上那個老爺吧,你不怕主子把你給撕了啊,我們主子分明是那老爺的女人,你還是收收心吧,我還是圖個安穩就好,至於嫁人還是找別人好。
翁大琴輕嘆一聲說道:身在亂世,你還想找個好郎君,我們差點被土匪給侮辱了,我看得出來,這大爺是個有權有勢的人物,我們還是先留在主子身邊比較好,至於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吧。且不說兩個小丫頭的心思,司馬玉和鐵虎帶着十來個四海幫弟兄前往日軍集中營去營救抗聯的團長吳冬君,其餘等人則將各種物資運往熊瞎子谷。
田家莊,位於比較偏遠的莊園,是田家村的中心點,平日裡這村裡的人並不是太多,只是這些天卻顯得極爲熱鬧,各色各類的人都往田家莊進入,在田家村各個路口有身穿黑色袍服的男子腰間佩戴着短槍或大刀來回走動着,而在每個路口都設有關卡,有身穿紅色衣袍的男子拿着步槍趴在關卡的口上,凡是要進入這田家村必須經過檢查纔可以進入,而在村莊兩側的田野裡的雪地上看上去很是平靜,但時不時有東西在蠕動,一看就是埋伏在四周的人,只有敵人出現,這些隱藏在雪地裡的人立刻狙擊敵人,而在村莊上面數個暗哨,正看着村莊外的一切情況,這時從遠處慢慢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黑色轎車慢慢停了下來,那門口的黑衣男子忙迎了過去,將黑色轎車的門打開,從車門走下一名五旬老者,他身穿紅色袍服,滿臉紅光,他對迎上來的黑衣男子笑道:
不錯,不錯,不論任何人,沒有拜帖都不許進來。
那走上去的兩名黑衣人忙點頭說道:是,副會主,會主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那老者低聲說道;不錯,日本特務隨時會來過來搗亂你們要嚴加小心,但也不要跟他們正面衝突,畢竟,會長還不想跟日本人撕開臉,若是有什麼情況立刻彙報。那兩名黑衣男子忙點頭說道;是李副會長。
五旬老者微微點頭說道:有些事情還是比較迴避的好,能夠避免就避免吧,對於進去的人員要嚴加盤查,不得讓來歷不明的人進來。兩名黑衣男子忙點頭說道:是。五旬老者淡淡說道:
好了,你們放行吧。那兩名黑衣男子看了一眼黑色轎車後面隱隱坐着兩個人,猶豫一會說道:
副會長,你的車裡的人。那五旬老者臉色一沉說道:大膽,怎麼連我的人還質疑麼,那是我侄女青竹,是不是讓你們檢查一下呢。這時車裡傳來清脆的聲音傳令道:
叔叔,沒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青竹既然來了還怕人檢查麼。這時從黑色轎車走下一名嬌媚無比的極爲時髦的美貌女子,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眸看起來如同西方人士,兩名黑衣男子暗道:
這就是會主的侄女麼,怎麼長的跟洋人一樣。五旬老者臉色顯得一絲陰沉喝道;
怎麼,我侄女都已經出來了,你們還要看麼。
那兩名黑衣人忙點頭說道:星竹姑娘得罪了!
說着,兩人放人放行,黑色的轎車慢慢的開了過去,五旬老者看了一眼坐在身後的藍眼女子苦笑道:
兩位,你們已經進來了,可否放了我家人,那藍眼女子淡淡一笑說道:李會長不要擔心,我們也不會把事情做絕的,至於你的家人一旦事情搞定後,自然讓他們安然回去。這時坐在那藍眼女子身邊的黑色西裝男子說道:
這青龍會排場還真大啊,不愧是東三省第一大幫會,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難以想象,這小小的田家村居然有如此大的規模,而且還可以隱藏這麼大的秘密據點。那五旬老者苦笑道:
再大的幫會也不如你們日本人厲害,連我的家人都被你們抓起來,其實,你們來也沒有什麼,我們綠林大會也只是選個綠林盟主而已,並不是針對你們日本讓的事情。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陰冷笑道:
不必廢話,只要帶我們進會場就可以了,我奉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要不然,我們的人隨時要你家人的性命。這李會長是青龍會副會主李如會,此刻的他是投鼠忌器嘆息一聲說道:是。
那藍眼女子冷然說道:還有,你替我留意有沒有劉傲天這個人。
李如會微微一怔忙點頭說道;是,是,兩位放心,這個人若是來了,我們的人自然會把名單遞上來,說實話,這個人的名字很耳熟,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藍眼女子冷哼一聲說道:
他的名字你難道沒聽說過麼?李如會見藍眼女子神色不善忙說道:我的確有點耳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那西裝男子陰陽怪氣說道:行了,等你發現他,立刻彙報給我們。李如會心裡一陣嘀咕暗道:
看來是他們害怕的對手,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緊張呢。
這一男一女正是田中美惠子和吉田雄二郎,兩人從第二師團長聽到這裡綠林大會參加,田中美惠子憑感覺認爲劉傲天必定會前來,不顧吉田雄二郎勸告,竟然過來要殺劉傲天,田中美惠子深知這是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殺了劉傲天實在難消心頭之恨,就算當初是爲來救自己,但毀了自己的清白也是他,她本已經毀掉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摸到自己小腹的小生命,卻再也狠不下心來,只有把這股怨氣處在劉傲天身上,這次她的目標就是破壞綠林大會,將青龍會會長給殺了,那麼青龍會就羣龍無首,而且這綠林大會也就沒有其他意義,但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殺死劉傲天報仇雪恨。而此刻劉傲天和雄彪則悠悠晃晃到了田家村,兩人的馬匹在半路上跑的累死了,只好從雪地上徒步走了過來,到了田家村門口,兩人都快變成雪人,兩個黑衣人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人,拜帖呢。
雄彪罵道:拜帖會沒有麼。雄彪說完往懷裡一摸,摸出已經變成一團破紙了,裡面的字跡極爲模糊,雄彪一時看傻了眼說道:怎麼會這樣。劉傲天淡然說道:算了,一定是在路上急着趕路,你的汗水把這紙給消融了。
一名黑衣人冷笑道:沒有就不能進,這是我們會主定下來的規矩,兩位還是請回吧。
雄彪輕咳一聲說道:拜帖沒有,但是我們再這裡有登記啊,記住了,我們是四海幫的,這位是劉斌劉兄弟。
那黑衣人聽了愣了一下說道:四海幫,那是什麼幫會,我咋沒聽說過。雄彪聽了傻了眼說道:
怎麼可能,老子明明來這裡拜帖了,不然這拜帖我怎麼拿到手啊,上面還蓋了你們的章。
兩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說道;有這事?你等着。一名黑衣人匆匆轉身往後面的村裡跑去,雄彪滿臉慍怒說道:
我明明登記了,怎麼會沒有。過會,一名滿臉橫肉的大漢大步走過來粗聲說道:
什麼四海幫,根本就沒聽說過,就算有恐怕也被人給丟了,誰會注意你們這些小幫派啊。
雄彪聽了滿臉大怒罵道;混蛋!雄彪說完正要去教訓眼前滿臉橫肉的漢子,劉傲天輕咳一聲說道:
雄彪,跟這種人說什麼呢,咱們再想別的法子吧。劉傲天要想進去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只是不想破壞青龍會的規矩罷了。這時一陣馬蹄聲從後面傳來,劉傲天和雄彪微微一側身,卻見來的卻是一羣頭戴斗笠,腰間掛着單刀的騎士們,爲首的卻是一名頭戴斗笠的身材極爲瘦俏的黑衣女子低沉說道:
單刀會前來拜帖。那橫肉漢子哈哈一笑說道:原來是單刀會少當家秋白姑娘,請出示拜帖。
黑衣女子瞥了一眼劉傲天問道:他們是誰,怎麼沒有拜帖麼。說話間將紅色拜帖嗖的一聲丟向那滿臉橫肉漢子,那滿臉橫肉漢子那蒲扇的手將拜帖微微一捏,看了一眼哈哈一笑道:
他們自稱是四海幫的人,可是,我們這裡並沒有他們的拜帖,所以進不了。
那黑衣女子等人一時驚呼一聲道:四海幫!你們就是前些日子滅了白熊寨的四海幫的人?
那滿臉橫肉的漢子眉頭一皺說道;怎麼,你們知道四海幫?白熊寨什麼時候被滅了,我們怎麼不知道?
雄彪哈哈大笑說道:這位姑娘竟然知道我四海幫的名號,沒錯,這白熊寨就是被我們的人給滅了,這種爲禍一方的人渣,不殺了實在對不住那些枉死的老百姓。
那滿臉橫肉的漢子對一旁的黑衣人說道:去打聽一下,白熊寨是不是真的被四海幫給滅了的?
那黑衣男子忙點了點頭,那黑衣女子清脆的說道:你們幫會應該是剛建立起來吧,膽子還真夠大居然把鬼子的走狗給滅了,不過,這白熊寨可是有不少武器,還有山炮之類的重型武器,你們到底派了多少人才把他們滅了,這讓我很好奇。雄彪哈哈大笑說道:沒有多少人,我們只有三十多個人而已。
那些黑衣騎士們聽了一時倒吸一口冷氣,就連本是滿臉橫肉男子聽了不免驚呼道:
什麼,你們,你們只有三十個人就把這一百八十來號人馬給滅了,那,那熊大熊二呢?
雄彪輕輕嘆息一聲說道:死了。那黑衣女子聽了半響忽然看着雄彪淡淡說道:我看你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衆人將目光都凝聚在雄彪身上,劉傲天淡淡說道:
雄彪,不需要拘束,眼下你是四海幫的人,以前的事情又算的來什麼。那黑衣女子驚呼一聲道: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原來你是湯老三的漢奸部下,怎麼現在改邪歸正了,居然入了四海幫。雄彪昂首挺胸低沉說道:
沒錯,我發誓從此以後不在做漢奸,要做堂堂正正的人。黑衣女子忽然格格嬌笑道;
說得好,湯老三這種人早就該死了,你跟着這狗漢奸遲早會死於非命,哦,這位兄弟莫非也是你們四海幫的人。雄彪忙說道:這位也是剛隨我入幫的劉斌劉兄弟。這時一名黑衣男子驚呼道:
舵主,這,他,白熊寨全都被人給滅了!
那滿臉橫肉的漢子臉色大變瞪着雄彪說道:這,這怎麼可能?白熊寨好歹雖然實力不如咱們青龍會,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捏的主,就憑你們這麼幾十個人就可以把白熊寨的人給滅了,雄彪,該不會是湯老三和你們聯合乾的事情吧。那滿臉橫肉的漢子身邊的黑衣男子低聲說道;
舵主,聽僞軍的人說,現場的人並不是特別多,而且熊大熊二兩人被人用匕首殺死,似乎出自同一個人,看來這四海幫真的不容小視啊,要知道這熊大熊二可都是破風五段高手,有人居然可以先後把他們殺死,足見那人多厲害。滿臉橫肉的漢子看了一眼雄彪忽然嘿嘿一笑說道;
雄老弟,不知道殺死熊大熊二的高手在哪裡,該不會是你雄老弟吧。這滿臉橫肉的漢子忽然變得客氣,竟然稱兄道弟來着,在江湖強者爲尊,當得知四海幫竟然可以憑藉區區三十多人竟然把爲禍一方的白熊寨給滅了,也的確讓人不敢小視,雄彪愣了一下哈哈搖頭一笑說道:
這個,我可沒那麼好的身手,這殺死他們兩個的高手是這位劉兄弟的女人。
滿臉橫肉的漢子看到劉傲天那般瘦弱的樣子不免皺眉說道:這位劉兄的妻子,看這位劉兄似乎並不懂武功,身上連兵器都沒有。雄彪愣了一下笑道:
我說的是真的,若是你不信的話,到時候可以問那位嫂子,至於劉兄弟會不會武功,你好像沒有必要知道吧。
劉傲天看在眼裡心裡不免點頭暗道:這雄彪說話有條有理,不急不躁,爲人又比較義氣,雖然以前做過糊塗事,如今改過自新,也是一條漢子啊,此人可堪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