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手雷,還沒有落地便“轟”的一下直接炸開。閃舞
爆炸中心那幾名小鬼子,被爆炸所產生的巨大沖擊波掀飛。
身體更是遭到破碎彈片的無情射殺,瞬間斃命。
距離稍遠的那幾名小鬼子,也紛紛受到波及,分別受到不同程度的傷。
楊塵趁此機會從山石之後側身而出,“突突突”幾個短點射,恰到好處將這幾名漏網之魚,逐個擊殺。
然而就在這時,一發炮彈也落在他的身側不遠處,“轟”的爆炸開來。
……
特戰大隊和偵察營,突圍之前,兵力便不足400。
突圍成功之後,更是隻剩300不到。
而後又遭到中島小二郎伏擊,一下子死傷成片,等兩軍真正公平交鋒的時候。
虎賁團方面,其實已經只剩不到200人。
而中島小二郎方面,卻是足足有超過500人。
所以,在兵力方面,他們是佔據絕對的優勢的。
這時,更是主動發起了衝鋒,幾乎從戰鬥一開始,就將虎賁團壓着打。
“兄弟們,跟這些狗曰的小鬼子拼了!”
看着手下弟兄不斷慘死在小鬼子槍下,徐海浪恨的雙目通紅,不斷扣動扳機,將飽含怒意的子彈,向着小鬼子傾瀉而去。
“跟這些狗曰的小鬼子拼了!”
上百名偵察營和特戰大隊的戰士們,全都用最響亮的怒吼來表明了他們的決心。
下一秒,他們在徐海浪、陳銘等人的帶領下,藉助道路兩旁的地形轉攻爲守,分頭開火,不顧一切的阻擊蜂擁而來的小鬼子。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響徹成一片,激烈的交火下。
無論是鬼子還是虎賁團,都不斷有人中彈倒地。
但是,鬼子人數更多,火力也更強。
一番激戰下來,偵察連雖然成功阻擊住了小鬼子的衝鋒。
但自身卻陷入了小鬼子的三面包圍之中。
真正讓虎賁團弟兄絕望的是,經過之前的突圍,以及剛剛的苦戰。
沒有得到物資補充的他們,手中彈藥已經所剩無幾,只能由連射改爲點射。
畢竟他們可不是楊塵,人人都攜帶個人空間,擁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補給物資。
中島小二郎見虎賁團方面火力銳減,登時大喜過望。
於是冷聲對處在己方包圍中的虎賁團殘部道:“我知道,你們手中的彈藥已經不多了,放下武器,我饒你們不死!”
徐海浪聽完後,一臉不屑的道:“我放你孃的狗臭屁,我虎賁團只有戰死的兵,沒有投降的孬種!
想讓老子們放下武器向你們這羣狗.娘養的小鬼子投降。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怕死的,就衝過來試試!”
中島小二郎勃然大怒,正要下令部隊欺身而上,把陳銘、徐海浪他們全部幹掉時。
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從他們身後傳來。
中島小二郎本能的一個驢打滾,躲到了一邊。
站在他身後的其他鬼子兵,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被突如其來的密集子彈,一個個全打成了馬蜂窩,瞬間就倒下了一大片。
原來,是文賢勝和李久福、管三柳他們帶着五營和特務營,擺脫鬼子常規部隊的圍追堵截後。
發現這邊有槍炮聲和火光,意識到肯定是己方部隊和鬼子在交火。
便迅速帶着手下的500多殘兵趕了過來。
正好在陳銘、徐海浪他們身陷絕境的時候趕到。
因爲當時是深夜。
鬼子們又都把注意力放在虎賁團這支殘兵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還會有這麼一支中國.軍隊正在接近。
因此,頓時被文賢勝、李久福帶隊打了個措手不及,付出了極爲慘重的傷亡代價。
朱其玖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即掏出了他腰間的手槍,砰砰砰幾槍,將面前身邊幾名鬼子兵射殺。
扯着嗓子厲聲怒吼道:“弟兄們,援軍到了,殺出去!”
數十名偵察營和特戰大隊的戰士,紛紛再度開火,將槍裡最後的子彈,也朝着剛剛還囂張無限的小鬼子打去。
在虎賁團兩部的前後夾擊下,本就損失不小的中島小二郎所部,被徹底打垮。
損失了超過三分之二的兵力,中島小二郎帶着剩下的鬼子,倉皇而逃。
文賢勝等人也不追趕,和徐海浪他們碰面後,問道:“團座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他人呢?”
“對了,團座人呢?”
剛剛戰況激烈,加之所有人都悲憤交加,所以並未注意。
這時經過文賢勝的提醒,他們這才猛然想起,是啊,他們的團座哪裡去了?
剛剛若是無所不能的團座楊塵在,他們又何至於落得險些全軍盡滅的下場?
至於說團座楊塵丟下弟兄們自己跑了,他們卻是打死不相信。
誰要是敢說這話,估計會立馬被他們給亂刃分屍了不可。
“團座!團座!不好了,團座沒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道路旁,突然傳來一陣驚慌失措的大叫聲。
衆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名五營的弟兄,或許是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裡不斷的大喊大叫着。
“我放你孃的狗臭屁!你小子要是敢胡咧咧,老子撕爛你的嘴巴!”
李久福第一個咆哮出聲,說話間,人已經如一道離弦之箭一般,朝他所在的方向飛奔過去。
其他人,腦袋裡也“嗡”的一下,直接炸開。
儘管他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又根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因爲但凡團座楊塵還有一口氣在,這時候便不可能不出聲。
天塌了!
是的,天塌了。
在場所有虎賁團弟兄,全都奔潰了。
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因爲他們已經習慣有團座楊塵的日子,若是突然沒有團座楊塵,他們真不知道,下一刻該怎麼辦?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陡然凝固。
只有李久福那歇斯底里的咆哮。
“團座!告訴我,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你一定是在跟我們開玩笑!”
李久福哭的,就跟一個小孩子一般,全然沒有往日裡機槍營營長的威嚴。
雙手搭在楊塵雙肩之上,將其從地上扒拉起來,不斷的搖晃,似乎想將其呼喚醒來一般。
然而楊塵的腦袋,卻是毫無生機的耷拉在一邊,隨着李久福的搖晃,而跟着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