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院長,這裡,快救救我們班長,他快不行了!”
旁邊一名警衛團戰士伸長脖子東張西望,發現馬招弟之後,頓時扯着脖子急聲吶喊。
馬招弟原本正在救治一名傷勢不太重的傷員,聽到呼喚之後迅速提着藥箱就趕了過來。
“馬……馬……院長,我是不是快死了。”
這名戰士眼神迷離的看着馬招弟,弱弱的問道。
“沒事,你傷的不重,想想你的家人,還等着你凱旋歸去呢!千萬不要睡着,挺住,你是最棒的!”
馬招弟一邊快速檢查傷勢,一邊溫婉的迴應。
“家人?”
這名戰士一愣,旋即似乎想到什麼,又斷斷續續的說道:“姐……你長的好像我姐姐。”
“馬院長,我們班長也姓馬,叫馬若飛。”
之前開口那名警衛團戰士在一旁跟着開口。
“若飛?”
馬招弟表情一滯,因爲她弟弟的名字就叫做馬若飛,不過現在才七八歲,於是她很快反應過來,調整心情道:“若飛,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你就是我弟弟了。
你放心吧,姐姐一定將你的傷勢給治好。”
說罷,馬招弟的表情開始變得專注起來,馬若飛的傷勢她已經檢查的差不多,其中最難搞定的就是嵌入胸口那幾塊彈片,有好幾公分深,需要做手術。
可是她並沒有受過專業的醫療訓練,基本都只會包紮一些簡單的傷勢,像這種傷,她還真沒有經驗。
就在馬招弟犯難之際,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讓我來吧!”
“團座?”
馬招弟回頭一看,頓時一臉欣喜,緊繃的心絃也微微放鬆下來,這不是在她心中無所不能的團長楊塵,又還是何人?
“團座!”
旁邊的戰士連忙站起來打敬禮。
就連馬若飛也是倔強的想要站起來,結果卻是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掌按住了。
“躺在別動。”
楊塵就是警衛團將士們的強心劑,尤其此刻還動用了崇拜之力,馬若飛的精神一下子高亢了不少,臉色也恢復了很多。
“團座,主要是嵌入若飛胸口這幾塊彈片,其餘的倒是並沒有什麼大礙。”
爲了節約時間,馬招弟急忙將馬若飛的傷情做了一個簡要的概述。
“嗯。”
楊塵點點頭,旋即又對馬若飛說道:“我給你治傷的過程可能會有點痛,你需要忍一忍。”
就在剛剛,他也檢查了一遍傷情,還好,彈片沒有傷及心臟,也沒有傷及動脈,否則他早就因爲流血過多而殞命了。
當然,也跟特效療傷丸的強大藥效,及時從身體內部止住流血有很大關係。
不過即便如此,這樣的傷勢也不能多做耽擱,遂楊塵很快便行動起來。
“醫用酒精!”
楊塵帶上一副無菌手套,左手一伸,在一旁負責打下手的馬招弟急忙將醫用酒精遞到他的手上。
“沒事,團座,我死都不怕,還怕痛……呃啊!——”
馬若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胸膛位置一股鑽心的劇痛,忍不住“嗷”的一嗓子慘叫出聲。
這哪裡是一點痛?分明是撕心裂肺好麼?
不過他卻硬挺着,沒有亂動;只是不斷顫抖的四肢,以及肌肉緊繃的臉頰,和青筋暴起的脖頸和額頭,無不顯示他此刻正承受怎樣非人的劇痛。
“鑷子!”
“手術刀!”
“手術針!”
“羊腸線!”
“特效金瘡藥!”
“紗布!”
“繃帶!”
楊塵使用酒精消毒之後,便開始給馬若飛動手術,取彈片,和縫合傷口,順便還將其餘彈片也一併取了出來,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馬招弟在一旁簡直看呆了,什麼時候,她要是能有這麼高超的醫術就好了。
不爲揚名,僅僅只是爲了救治更多的傷員,僅此而已。
“報告!”
就在這時,第二副官耙耳朵突然沿着戰壕,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說。”
楊塵一邊摘下無菌手套,一邊扭頭看向耙耳朵。
“偵察營徐營長來電,詢問是否可以對日軍輜重部發動進攻。”
“給徐海浪回電,讓他等候我的消息,若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是!”
……
原來,懷着對警衛團的無邊憎怨,土肥原賢二爲了快速趕至應縣,將警衛團一舉殲滅,遂將第十四師團分爲了兩個部分。
由師團部帶領步兵第二十八旅團、野炮兵第二十聯隊,以及師團直屬坦克大隊,和師團直屬戰車大隊作爲急行軍,先一步開赴應縣。
而工兵第十四聯隊和其他師團直屬支隊,則是作爲守備部隊,負責協同輜重兵第四十聯隊在後面押送物資。
楊塵早已經預料到這一點,遂一直讓李雲龍的新一團和孔捷的獨立團按兵不動,只是在偵察營的情報加持之下,默默跟隨在日軍第十四師團輜重部隊的屁股後面。
此刻日軍輜重部隊已經趕至距離應縣以北60裡外的清河鄉,並於此地安營紮寨,暫時停止了下來。
而八路軍新一團和獨立團則是按照警衛團偵察營的指示,停止駐紮在距離清河鄉西北20裡之外的一片蒼茫山地之中。
獨立團臨時指揮部。
看到警衛團發來的回電,李雲龍連忙詢問:“徐營長,怎麼樣,楊老弟同意咱們的行動了嗎?”
“團座讓我們暫時按兵不動,聽從他的指示。”
徐海浪興致不是很高的迴應。
“啊?”
李雲龍有些傻眼,但還是選擇了接受楊塵的指示。
一旁的孔捷卻是有些不樂意了,但也沒有針對楊塵,而是針對李雲龍,畢竟楊塵的赫赫聲威,那可都是一槍一炮打出來的,而不是吹噓出來的。
他孔捷什麼人都不佩服,天生就只佩服強者,擁有一顆愛國之心的強者。
尤其楊塵立功而不貪功,對於手下將士的愛戴,和那種保家衛國、死而後已的精神,更是令其深深折服!
“我說李雲龍,你小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麼現在這麼慫了?這可不是你以前的性子啊?”
“老孔,你丫有什麼話就跟我直說,別在這裡拐彎抹角。
別人不瞭解你,我李雲龍還不瞭解你?
只要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
李雲龍絲毫不讓的懟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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