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麼?”
楊塵微微一笑,隨即扭頭看向新一團團長李雲龍,“你可以找你們團長呀。”
“這……”
新一團一營營長張大彪一臉懵逼,弱弱的說道:“找咱團長要是有用的話,咱就不會糾結這個問題了。”
“張大彪,你他娘怎麼說話呢,看不起老子還是咋的?
需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老子已經不是當年的老子了。
不就是訓練的子彈嗎?給老子可勁的造,明天就給老子開始訓練。”
說話間,李雲龍的目光有意無意瞟向楊塵,因爲是楊塵給與了他說這話的勇氣。
“不止一營,其餘各營,全都給老子可勁的訓練。子彈老子給你們負責,但如果槍法沒有進步,那可就別怪老子收拾你們了!”
“是!”
指揮部一衆新一團幹部軍官皆是臉色一凜,身子一振。
然後李雲龍和楊塵又就接下去的戰鬥計劃作出一番細緻的安排,二人皆是想到一處。
他們來大同幹嘛了?可不是就是來捅小鬼子菊花來了嗎?
大同對於整個山西的戰略地位不可謂不重要,日軍第五師團師團長板垣徵四郎攜數萬小鬼子南征,就是以大同作爲跳板,作爲補給線。
此刻大同被新一團和358團警衛營給奪回,便等於掐住了板垣徵四郎的脖子,也等於切斷了他們的補給線。
使得板垣徵四郎所部成爲一支孤軍。
當然,小鬼子方面可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
他們肯定會想辦法來打通這條補給線,到時新一團和358團警衛營便可能遭到忻口方面和天鎮陽高方面小鬼子的同時夾擊。
以新一團和358團警衛營現有的實力,想要守住大同幾乎沒有可能。
再加上沒有援軍,一旦遭到小鬼子大軍前後夾擊,大同必然再次淪陷,而新一團和358團警衛營也有被覆滅的可能。
於是在經過一番商討之後,二人做出一致決定,先摧毀大同至陽高、大同至忻口方向的一切交通設施。
尤其鐵路和公路的隧道和橋樑,更是作爲重點摧毀的目標。
如此一來,雖不能完全切斷板垣徵四郎所部的後援之路,卻也能暫時切斷他們同後方的聯繫,爲大部隊爭取到足夠的寶貴時間。
……
畫面拉回忻口,日軍第五師團前敵指揮部。
大戰已經開啓,爲了順利攻陷由晉綏軍和中央軍所構建的堅固防線。
板垣徵四郎致電大同方面第一飛行團,結果突然失去聯繫,不止第一飛行團,就連阪田聯隊也一併失去聯繫。
板垣徵四郎心思縝密,一下子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並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因爲在這個時候,阪田信哲和多田俊是絕對不敢出半點紕漏的,更別說二人同時出現紕漏了。
於是他馬上致電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將此事彙報,並請求航空部隊空中偵察。
這份電報立馬引起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高度重視,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方面軍司令部決定同意板垣徵四郎的求情。
但天色已晚,航空部隊只能第二天再派遣偵察機偵察。
同時爲了幫助板垣徵四郎順利拿下山西,方面軍司令寺內壽一決定再次增兵三個旅團,及五個支隊的兵力,由張家口向山西進發。
志在一鼓作氣,不給閻老西一點喘息的機會。
忻口方面,致電華北方面軍司令部之後,板垣徵四郎很快又召集一衆部下,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將情況通報一遍之後,板垣徵四郎幽深的目光掃視一圈,然後沉聲問道:“情況就是這樣,不知諸君有何看法?”
一衆小鬼子軍官皆低頭沉吟,因爲阪田聯隊的實力有多強,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大同之戰時,阪田聯隊曾輕易擊敗晉綏軍兩個師。
因此,其戰鬥力便可見一斑。
更別說此時大同境內除了阪田聯隊之外,還有第一飛行團,以及其他各小分隊的大日本皇軍,和數千皇協軍。
“師團長閣下!”
片刻,第九旅團旅團長龜田正一少將終於開口,打破眼下沉寂。
見師團長板垣徵四郎向自己投來注視的目光,龜田正一繼續道:“卑職認爲,以阪田聯隊和第一飛行團的實力,絕對不可能被支那敵軍給殲滅。
就大同之戰爲例,阪田聯隊曾輕易擊敗支那晉綏軍兩個主力師,如此,支那晉綏軍想要打敗阪田聯隊,至少需要四個主力師,而想要全殲阪田聯隊,其兵力還需再往上加。
即使如此,也絕對不可能打得阪田聯隊連發送求援電報的時間都沒有。
更別說還有第一飛行團,以及其他各分隊的零散兵力。
因此,卑職認爲,之所以聯繫不上阪田聯隊,和第一飛行團,絕對不是因爲他們被全殲,而是因爲通訊設備出現了問題。”
“師團長閣下,龜田君分析的不錯;支那敵軍就算能夠殲滅阪田聯隊,卻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連發送求援電報的機會都沒有。
再者,如果想要殲滅阪田聯隊,支那敵軍必然需要調派數倍於阪田聯隊的兵力。
姑且不說支那敵軍將主力全都調遣到了忻口,妄圖在此據險與我軍決一死戰。
就算他們還有多餘的兵力,但如此大量的兵力調動,也不可能逃出我們的視線纔對。”
第九旅團旅團長龜田正一說完,第二十一旅團旅團長服部直臣又跟着補充。
“嗯!”
師團長板垣徵四郎點了點頭,繼續道:“龜田君,服部君,你二人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別忘了,在數天之前,曾有一直支那土八路挺進大同;前幾天又有一支支那晉綏軍挺進大同,他們手中甚至還有大量的防空武器,曾擊落我第一飛行團不止一架戰機。”
“師團長閣下,難道你認爲僅憑這兩支支那敵軍,區區幾千兵力,其中大部分還是裝備陳舊落後的土八路,便能夠擊敗阪田聯隊嗎?”
第九旅團旅團長龜田正一目視着師團長板垣徵四郎反問。
板垣徵四郎陷入沉吟,良久之後才蹙眉說道:“明天,就應該知道結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