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兵咆哮着:“華夏豬,我要將你們的民族就像這些報紙一樣撕成碎片!”
一邊咆哮,一邊揪着中國男孩的耳朵一把扯起,像提小雞一樣,男孩瑟瑟發抖,兩腿離地,抖動得厲害。男孩情急之下,用牙齒緊緊咬住日本大兵的一隻手臂,一霎時手臂上多了一道咬痕,鮮血汩汩得從咬痕的縫隙裡面滲透出來,染紅了衣角一片。
日本大兵急了,把小男孩一把高舉過頂,重重地摔向半空之中,眼看小男孩就要落地了,林峰幾個健步衝了上來,一把接過男孩,穩穩得落在地上。
日本大兵怔怔得看着這個穿着破爛的中國少年。“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數到三,你馬上從我眼皮底下消失。”
三……二……一字尚未說出口,只見林峰身形一個晃動,鬼魅般地探出左手卡主喉管,身子反饒到他身後,借力之下,咔嚓一下,日本大兵緩緩倒下,連一聲慘呼都發不出來。
小男孩小心翼翼地過去撿報紙,看到沒有扯碎的報紙就拿回來。林峰趕緊把日本大兵的屍體拖到一邊角落裡面,三下五除二脫掉了日本大兵的衣褲,穿在自己身上,雖然緊了一點,還算合身,這個日本兵在同類中算是比較高大的了。
林峰換好了衣服,戴上了帽子,探頭東張西望,看看小報童已經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了,再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就裝作鎮定自若地離開了。
林峰慢慢走近守備森嚴的山崎寓所,把帽子壓得很低,幾乎擋住了半張臉。
此時凌晨剛過,這些站崗十兵都強打起精神來。有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有踱來踱去,轉着圈圈的。林峰不動聲色得看着他們的表演。
此時距離他們約莫有十幾米的距離,林峰穿着這身日本人的衣服,看起來並不惹人注意。他們以爲是個尋常上街抓人的日本憲兵而已。
林峰沒有馬上行動,而是繞到寓所的後面,走進了一家小賣部,要了一包煙和一些糕點和麪包。
林峰拿着這些零食,非常熱情得迎了上去。
“嗨嘍!”林峰向防守的日本大兵打着招呼,他們都注意到了這裡的情況。林峰把這些買來的香菸和麪包分發給士兵。
“弟兄們辛苦了,這是孝敬你們的。”林峰笑嘻嘻的,看不出任何身處險地的神態。好像就是進自己家院子裡面去玩的一樣。
“你是來幹嘛的?”一個守衛憲兵問林峰。
“我是奉了向山鐵也大佐的命令,送一分很重要的情報給山崎中佐過目的。”林峰故意舞動着報紙,好像很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什麼報紙?我能看看嘛。”日本大兵態度立馬變得和善起來,看林峰的一聲造型,加上還算利索的日文。
他們對於林峰的身份猜測多半是往同伴身上想的,至於具體是哪個兵種,他們其實並不關心,他們只要覺得你像日本人,就一切事情都好辦了。
林峰笑嘻嘻地忙着給門口的守衛點菸,很快又有八九個日本大兵靠攏過來,向林峰索要禮物。
林峰心裡懷着鬼胎,卻不動神色,看着這些貪婪的日本大兵。心裡想着:等會兒送你們上西天去享用美食吧!
“嗨,長官,零食沒了,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再給你們去買。大佐說了,你們憲兵最辛苦了,每天都是抓俘虜和犯人,這是大佐派我來犒賞你們的,不要急,人人有份,我這就去給你們買啊,等着等着。”
林峰笑嘻嘻得又去那邊買零食去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與這些防守的日軍搞好關係,混入進去,成爲他們其中的一員。
很快,林峰又拎着大包小包過來,給這些日本大兵分發零食,趁着他們歡呼雀躍的時候,一個人慢慢地向着山崎的寓所靠近。
此時山崎寓所的門是虛掩着的,林峰拿出勃朗寧手槍,用一張報紙包裹起來,一隻手拿着一包壽司。嘴上始終掛着微笑,像是進自己家一樣,輕輕得推開了虛掩的門。
看到山崎和衣而臥斜倚在藤躺椅上,旁邊的是一樣紅木圓桌,桌子上面放着一杯沒有喝完的茶水。
山崎也是很警覺的,一聽到風吹草動,倏然起身,整了整衣襟,上前一步。熟視着林峰的臉。
“你是哪個部隊的?你來這裡幹什麼的?”山崎嚴厲質問。
“哦……中佐閣下,是這樣的,向山鐵也大佐擔心你日夜爲帝國操勞,特地讓我送些您最愛吃的壽司給你補充營養,這兒還有一封很重要的情報,也是大佐託我送給你過目的。”
“哦,原來是這樣,。什麼情報?你拿來我看下吧。”
“好的……”林峰輕嗯了一聲,慢慢地向山崎走近。
山崎接過報紙和壽司,隨手仍在了紅木圓桌之上,眼角的餘光剛好瞥到了李大同和綠竹兩個名字。
“這就是大佐給你的報紙?怎麼會有這兩人?難道說你認識這兩個人?”山崎治平也在考驗林峰。
“哦……我不認識這兩個人,大佐只說這段時間強容縣出了個蒙面大俠專門殺日本人的,讓我過來提醒你做好防衛工作?”林峰胡亂撒着謊。
“蒙面大俠?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是大佐的什麼人?他爲什麼派你來送這些東西給我的?”
“哦……我是大佐的秘書,剛從日本過來協助他處理日常工作的?”林峰說得很輕鬆,好像真有那麼回事一樣。
“秘書?我在老師身邊這麼多年來,怎麼不見他提起過你?”
“我一直在日本讀書,在早稻田大學讀的法學和軍事學。一個星期之前纔到中國,輔助大佐的日常工作,大佐經常在我面前提起過你,說你山崎君真是英明神武,與衆不同的,說你是他學生之中最討他歡心,最使人滿意的。大佐還說了……”
這林峰扯起謊話和牛逼來就沒完沒了,就像《鹿鼎記》的韋小寶一樣活靈活現。
“是嗎?大佐過譽了,學生愧不敢當。”山崎顯然對林峰的說話很滿意,要知道,大佐可是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直露露地誇獎過他了。
大佐一向不輕易許人,上次表揚他也是去年的事情了,作爲學生,沒有比得到老師的表揚更讓自己開心的事情了。
“你叫什麼名字?嘴巴真會說。”顯然林峰的話讓山崎治平很受用,他正用古怪的眼睛打量着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