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林峰爲了部隊的團結,也刻意保持與柳絮飛的距離。柳絮飛也很自覺,沒有過多的騷擾。但是偶爾的相聚,還是讓小李子眼睛冒火。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戰士訓練了一天就各自散去了,李進找到劉洪。
“老洪,有件事想和你彙報。”
“這麼晚了,你想說什麼呢?”
“這林峰纔來游擊隊幾天就和柳絮飛眉來眼去的,這說出去影響隊伍的形象,我請求劉總指揮將林峰攆走,他是害羣之馬。”小李子一臉憤懣。
“可是游擊隊員需要他那套訓練方法。”劉洪蹙眉。
“我看他訓練是假,趁機勾搭飛飛是真,如果你不同意我自己帶着弟兄們走!”小李子繼續發泄着憤懣。
“什麼?你想搞獨立?”劉洪變色了。
小李子一臉嚴肅,不像是開玩笑。小李子走後,老洪連夜去找林峰,把他從被窩裡邊拉起來。
‘哎呀!你幹什麼呀老洪!外面冷!’原來林峰有**的習慣,被人從被窩裡搖醒,很不適應。
林峰慌忙把下半身蓋起來,以防走光。揉着朦朧的睡眼,抽了個懶腰,打了個噴嚏,覺得稍微清醒一點。
“林峰兄弟有件事情特別嚴重,所以我才冒着寒冷來到這裡火急火燎得把你從被窩裡面拉起來。”
“什麼事呀?那麼嚴重?鬼子進村了嗎?”林峰一臉驚訝,一下子又來了興致,又有鬼子可以幹了!
“不是呀,是你的個人道德問題啊,你要知道游擊隊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不準亂搞男女關係啊,違令者要槍斃的。”
說着,老洪對着林峰做了個咔擦的手式,一臉活靈活現。
“老洪,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啊,這都哪跟哪,你先出去吧我還想睡呢。”林峰繼續伸懶腰,又鑽進了被窩。
老洪急了,一把拉開棉被,林峰赤身露體得躺在牀上,這一下吃驚不小,趕忙一躍而起,一邊用手護着下體,一邊尋找衣服。
“什麼條件?你還玩**!你最好當面去跟小李子對質,我在會議室等你。”劉洪說着,走出了林峰的房子。
林峰胡亂穿上衣服,就去見劉洪他們,看到小李子、柳絮飛都在。
“什麼國民黨正規軍,就這種素質。”李進輕蔑着看着衣衫不整的林峰。
林峰窩火的緊,早知這人這麼可惡,當初就不該把他老媽救回來。
“老洪,我跟你說過,我跟飛飛是很清白的。”林峰急了,第一次被人當作姦夫的感覺。
“柳絮飛你說,你們有沒有亂搞男女關係?”
劉洪走向柳絮飛。
“報告總指揮,我們……我們沒有亂搞關係,是被人冤枉的。”柳絮飛一道柳眉橫向小李子。
“他們兩個是一夥的,當然不承認。”李進輕蔑說道。
“這捉姦見雙,你們哪隻眼睛看我和柳絮飛睡過?”林峰心裡又好氣又好笑,好心幫你們訓練,竟然被當成姦夫了。這唱的哪齣戲呀。
劉洪看看氣氛不對,也打了退堂鼓,說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寫份報告呈上來吧。”
林峰迴到住處輾轉反側,睡不着了,趕緊裹了件棉襖出去散心。本來他與劉洪的關係很好,現在被小李子一攪和,心裡就有了疙瘩,這就加劇了林峰想盡早離開這支游擊隊的打算。
這一天,林峰沒有按時去訓練,自己躲在林子裡抽起了悶煙。柳絮飛過來,在林峰旁邊坐下,臉上有淚痕。
“對不起,林大哥,是我連累你了。”
“這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此地並非久留之地。”林峰站起,擰滅了菸灰。
“林大哥,你帶我走吧,我也不想在這裡呆着。”
“飛飛,這裡是你的家,你有姐姐和姐夫,怎麼能說走就走?而且你還是二隊的隊長,你的隊伍離不開你呀。”林峰拍着灰塵,說的漫不經心。
“可是我比較討厭背後打報告的小人……”柳絮飛眼角有淚光閃爍,恰似一枝梨花春帶雨,更顯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態。
“好吧,等擊潰了日本鬼子,我帶你去我的部隊。”
林峰望向遠處,心裡有種莫名的擔心和恐懼。
自己並非頭頭,不能說了算啊,如果池峰城不答應,柳絮飛如何在部隊安身呢?
林峰略微思索片刻,忽然想到什麼。
“飛飛啊,你今天多大了呀?”
“二十一了。”柳絮飛答地很輕,林峰卻注意着聽得很清楚。
“這樣吧,你做我妹妹吧,以後兄妹相稱。”雖然林峰和他差了一歲,但是林峰飽經風霜,看起來還是挺成熟的,所以不介意比他年齡大的女人當他妹子。
“好吧。”柳絮飛緊緊咬着嘴脣。
林峰與柳絮飛保持兄妹關係以後,在部隊裡面的出入就方便多了。
游擊隊員在林峰與柳絮飛的指點下,也進步得很快,林峰發現隊員們拿的都是那次在火車上繳獲的日式槍械,所以抗戰能力還是過得去,但是他們的槍法顯然不能跟日本兵相提並論。要知道這次日本發動侵略戰爭,他們的士兵都是經過長期訓練才得以到部隊參戰。而游擊隊的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些臨時組織起來的鄉勇,能耐有限,跟步槍的磨合時間不多,不夠了解槍械的構造,有些村民換個彈夾還需要折騰半個小時。像小龍、順子那樣對槍械有着特別天賦的人才不多啊。
要帶領這支游擊隊正面狙擊鬼子的侵略,那是以卵擊石。但是游擊隊員不這樣看,他們認爲自己的能力很強,日本鬼子都是菜鳥,可能是抗日神劇的洗腦,可是那會兒有看抗日神劇嗎?
那麼他們良好感覺來自哪裡?林峰思索着這個問題,來到了老洪的臨時作戰指揮室。老洪見林峰過來,讓老婆胡慧拿出烤紅薯給林峰下肚。林峰也毫不客氣,一口氣吞下兩個。
“老洪,鬼子的情況怎麼樣?你準備怎麼打這場仗?”
老洪聽了,拿出作戰地圖放在桌上。
“林老弟,你看這裡就是強容縣,與你們的栗子村隔着一條小陽河,日本們要想正面進攻,必須強渡小陽河。”
劉洪說着,又指向地圖標記裡的一個小山脈。
“這是喀山,和栗子山連接在一起,主峰大丹峰海拔1137m,繞過這裡可以向強容縣的後背進攻。我猜想日本人不會放過水陸兩面進攻的機會。”
“劉大哥,你的意思是什麼?”林峰問道。
“兵法上有云:賊半渡可擊之。現在向山鐵也的先頭部隊黑木少佐的一個小分隊已經渡河在背面紮下營寨,稍後就會有大股的日軍向這邊集合,與饒後山的敵軍部隊配合作戰。我將親率一支部隊,在小陽河兩岸設下伏擊,阻止日軍的水上登陸,順便把已經入侵的小股部隊消滅。而後山那邊是日軍的騎兵隊和炮隊,我希望林老弟可以幫忙參與消滅。”
看老洪指揮有度,林峰油然而起的佩服。要知道一支部隊裡面的指揮官他們的決策重要性甚至比武器彈藥更高,所謂三軍易得,一將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