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小野開的甲斐包間離方海濤所在不遠,在走廊上轉了兩個彎就到了。可還沒等靠近甲斐包間,隔着老遠就傳出了木村小野那讓人生厭的囂張笑聲。
“我滴小薔薇,再來喝一杯嘛。”
“對不起,木村君,真是喝不下了,再喝會醉的。”紫薔薇的聲音帶着幾分朦朧,甚至有點含糊不清,顯然真的是喝大了,雖然聲音不大,但方海濤聽力比常人厲害,還是能分辨得出。
“喝醉也不怕呀,剛纔你爲我按摩服務得那麼舒服,要是你真的醉了,我再好好照顧、照顧你唄~~嘿嘿,醉了更好!”木村小野此時的話語充滿了yin蕩的味道,是個男人都能猜到他打得主意是什麼,無非就是想灌醉紫薔薇,好對她上下其手。
“木村君,真不能喝了啊!木村君您幹什麼!請您自重,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果然,下一刻包間裡響起了紫薔薇慌亂的叫喊,不難猜出,木村小野已經把爪子亮了出來。
“啪!”
“哼!跟老子裝什麼裝,在櫻之花還有賣藝不賣身的?你只要把老子服侍舒坦羅,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來吧,寶貝~~~”木村小野見軟的不行,就直接來硬的,威逼利誘一起上。
來到門外的方海濤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腳把障子門踹碎,悶頭闖了進去。
略顯粉紅暗淡燈光的包廂裡,紫薔薇臉頰通紅、雙目迷離的跌坐在榻榻米上,木村小野正在一邊脫自己的衣服!包廂裡還有好幾個男人正色迷迷的看着。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正在脫自己衣服的木村小野冷不丁被破門的巨響嚇了一跳,幾乎是跳起來對破門而入的方海濤喝道。
他那點怒意,相對方海濤而言簡直是不足一哂,看到這一幕,方海濤的怒火已經沖天而起,騰地一下就冒起了萬丈,雙眼都變成了血紅。
木村小野對紫薔薇的惡行徹徹底底的激怒了方海濤,他真的從來都沒有試過這麼憤怒,想不到紫薔薇在他心裡份量是如此的重。原本就有點無法無天的他這會兒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刷地一下就竄到了木村小野的面前,對準他的下面猛地擡腿就是一踢!
“啊~~~~”木村小野暴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伸手就想去捂巨痛的下身。
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往下伸的兩隻手已齊齊被方海濤給抓住了,一推,一拉,一揉,一捏,最後是猛地一陣亂掐亂擼,木村小野的兩條手臂不停的傳出“
喀嚓喀嚓”的悶響,隨後兩條手臂就垂了下來,再也無法擡起了。
不堪忍受的巨痛也使木村小野在手骨被捏碎的同時暈死了過去,在他倒下去的時候,那個帶路的侍應明顯的看到,木村小野那兩條手臂真的像兩條柔弱無骨的麪條一般,以一個七扭八歪的畸型癱在地上。
“轟!”的再一聲悶響,仍不覺解恨的方海濤又給躺在地上的木村小野狠踢了一腳,木村小野整個人就倒飛出去,撞到牆角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照面之間被方海濤弄成了殘廢,侍應的心裡是寒了又寒,額頭,後背,手心,腳底,該溼不該溼的地方全都溼了!
尼瑪,這是想把人往死裡整的節奏啊!
侍應真的慶幸自己沒多嘴勸說,否則的話,這會兒準備身後事的,不單是這個木村小野,還有他自己了。
方海濤把木村小野像是條死狗一樣踢走之後,再也沒去多看上一眼,而是來到紫薔薇的身旁,把她小心的抱入懷中,“薔薇,你沒事吧?”
紫薔薇雖被灌醉,但神智還是清醒的,她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個男人爲了自己急怒成這個樣子,不管不顧的把帝國軍人打殘,要知道現如今倭國國內正奉行軍國主義,毆打軍人的後果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方海濤的舉動和關心徹底將紫薔薇的心俘獲了。
其實就算方海濤不出現,紫薔薇也有辦法將木村小野擺平,在櫻之花這種地方做了那麼久,自然懂得怎麼去應付這種無賴。但她還是很享受這種被人心疼、被人保護的感覺,特別是自己本來就心儀的男人,所以這一刻,埋在方海濤溫軟的懷抱裡,紫薔薇難得做一回小女人,輕輕搖了搖頭,對方海濤展顏一笑說到:“宮崎君,我沒事。”
“木村君,木村君!”同在包廂裡和木村小野一夥的四個男人此時纔回過神來,看到了躺在牆角無聲無息的木村小野,臉上皆露出了惶急之色。
“八嘎!你居然敢毆打帝國軍人?”其中一個禿頂男人嚯地站起身來,憤怒的對方海濤吼着。可是一對上方海濤射過來帶着殺氣的眼神,心尖兒不禁一陣顫抖。
方海濤一臉鄙視的回道:“哼!誰叫他碰了不該碰的女人!別說帝國軍人,就算內閣大臣我也敢打!”
“哼,什麼不該碰的女人,就是一個出來賣還想豎貞節牌坊的下賤小表子而已!”聽到方海濤這樣大言不慚,禿頂男十分不屑的冷笑道。
禿頂男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刷地就到了他的面前,陰沉沉的問:“你說什麼?剛剛我沒聽清楚!”
禿頂男擡眼,發現眼前站着的正是冷着臉的方海濤,這廝剛剛不是還抱着紫薔薇在幾米遠的地方嗎,怎麼一眨眼就到了自己跟前!
禿頂男也是一個練家子,算是北辰一刀流的流派弟子,身手也還不錯,但愣是沒看清方海濤到底是怎麼飄到自己身邊的,看來今天遇上高手了。不過倭國人出了名的好面子,雖然明知道這人不好惹還是埂着脖子:“你耳朵有毛病?我說這女人是表子”
“子”字還沒落地,他的一隻手已經被方海濤握住了,猛地一扭,又是一聲悶響起,禿頂男的整隻手都被扭得反轉了過來,一轉就超過了一百八十度,形成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有的姿勢,顯然是脫臼了。
變數就發生在瞬息之間,跟禿頂男一夥的三個男人就在旁邊,但誰都沒來得及阻止方海濤出手。
胳膊被扭得脫臼了,禿頂男雖然痛得冷汗直冒,臉色慘白一片,卻硬是咬着牙一聲都沒哼出來,反而是鎮靜又陰險的冷喝道:“傷害帝國軍人是死罪,把他給我斃了!”
這個禿頂男顯然是剩下這些人中的軍銜最高的人,一聲令下,其他三個立刻就想把別在腰間的配槍掏出來,想將方海濤亂槍打死。
方海濤此時也沒了顧忌,反正打一個帝國軍人是打,打十個也是打,什麼身份暴露、狗屁任務都拋在了腦後。沒等三人掏出槍來就出手如電,左手一擊重拳就砸在了最近的矮瘦男胸口上。
“卟!”的一聲響,矮瘦男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蹌蹌啷啷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這就一屁股的跌坐於地,捂着胸口嚎叫不停,再也沒能力站起來了。
左手揮出的同時,身子一側,就欺進另一個馬臉男,右手一個肘頂,硬生生的就頂到了他的腰間。
“啊!”一聲慘叫,馬臉男槍還沒摸到就捂着右腰跌倒地上,一張臉痛得都變了形,五官扭曲到了一堆,張大着嘴巴卻連痛都喊不出來,只從喉嚨發出一陣陣“嗬嗬”的怪響。
最後一個胖子男手剛搭上腰間的槍把,還沒來得及拔出來,方海濤左手重拳擊飛矮瘦男後變拳爲爪,一下就抓住了他搭在槍把上的手,五指用力一捏,“喀喇”一聲脆響,硬生生將其手骨捏得粉碎。
“啊!”又是一聲慘叫,但比其他人都短促,因爲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胖子男就被劇痛弄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