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做生意的,是來這裡投奔親戚的,這天水縣足有好幾年沒有來過了!”
“我看也是!你們晚上不住店,吃過飯就趕緊走吧!最近這縣城裡面也不太平,現在已上燈了,再不走,圍子門就不好出去了。晚上查崗查的很嚴。我是店家,巴不得留你們住下,可是你們是遠鄉人,又沒有良民證,夜裡鬼——不,夜裡皇軍查店,你們沒有良民證,不但你們吃不消,就是我也犯罪了!”店家三言兩語就把城裡的情況交代了一個清楚。
“謝謝你店家,我們吃了飯馬上就走,對了店家,我們今天下午進城,怎麼發現你們天水縣比我們東水縣多了很多皇軍啊,這又是怎了啦”於同對店家問道。
“客人有所不知”店家小心翼翼的四下望望,見旁邊沒有人,才低聲說道:“年前太君的醫院被一夥強人給搶劫了,聽說從裡面搶走了不少的醫療器材,前兩天也不知道誰說的,說那批被搶走的藥品還在城裡,皇軍最近這幾天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於同望着店家又送來一托盤烙餅和麪條,問道:“這事你是聽誰說的?”
“還能聽說,當然是聽那些黃狗子的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去給他們送飯了,送晚了會捱罵的。”
於同繼續問道:“老闆生意不錯啊,都給保安團送上飯了,要不讓我手下幫你送去”。
“謝謝您的好意,還是我自己親自去送吧,萬一不小心跑到太君屋子裡,可就不好了,弄不好是要送命地”
“城門口還有太君,那你去送飯不怕太君嗎”。
“有,不過那些黃狗子他們一般都住在西屋,太君住在東屋和堂屋,鬼子不吃咱的飯,我送到西屋就出來了!”
“好!我們也該走了,對了,你再給我打包十張烙餅。”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店老闆從後面拿出一個包裹,遞給於同,在遞給於同的時候,右手輕輕的在包裹上面拍了三下,於同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於同接過包裹,付過飯錢之後,帶着他們出了店門,這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北風順着街道呼呼的吹,他們左拐右拐,拐到一條小巷子裡,徐峰帶着七八個隊員早已經等在哪裡。
“東西拿到了沒有”。
“拿到了”於同說完,將包裹打開,裡面裹着十幾把刺刀和一把手槍,只不過子彈不多,只有六發。
他們簡單的低聲喳咕了一會兒,然後朝着一處大房子摸了過去,房子門前的燈吐着黃黃的光亮,於同和屠夫都隱蔽在成堆的枕木和砂石後邊。
當店家提着空托盤出來時,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輕輕的帶了一下大門,所以這間院子的大門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被鎖上,而是露出一個一尺寬的門縫,於同他們側着身子就能擠進去。
屠夫拎着殺豬刀輕步躍進門裡,然後是於同,在後面是徐峰、鐵匠他們。
院裡靜靜的,各屋都有燈光,東屋不時傳出鬼子的笑聲,西屋只聽着杯盤亂響。於同靠近迎壁牆站下,屠夫正倚着堂屋的門旁,徐峰和鐵匠他們都敏捷的竄向東屋的窗戶下。
一個喝多酒的僞軍士兵推門而出,剛好和屠夫來了一個面對面,還沒等他叫喚,屠夫手裡的殺豬刀已經捅向他的前胸。
殺豬鍛煉出來的技藝,一刀就把僞軍士兵給解決了,不過中間還是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屠夫抽刀的時候,不小心將僞軍士兵的屍體給砸在了地上。
屋裡傳來一句:“二八子,你小子的酒量怎麼越喝越倒回去了,幾杯酒就倒了,你還能不能行”。
沒人說話,屋裡又傳來一句:“算了,我估計二八子肯定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去找他”又一個醉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他不出來還好,一出來馬上就是就看到四肢着地的僞軍士兵,打了一個飽嗝,邁着醉步走了過來,伸手就要拉地上的僞軍,手剛好觸到血跡。
溼溼的!
“咦,二八子竟然尿褲子了”醉漢嘴裡唸叨了一句,然後有些懷疑的把右手放在自己的眼前,只見醉漢的眼睛越睜越大,像是見了鬼似得,張口要喊,他不喊還好,說不定還能撿的一條性命,這一喊,也讓屠夫不在猶豫,左右捂住醉漢的嘴巴,順勢把右手的殺豬刀捅向醉漢左肋。
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便了解了醉漢。
屋裡還有人在喊:“二八子,大牛,你們倆個快點,輪到你們倒酒了”。
“來了”屠夫學着醉漢的口吻回了一句,隨後和鐵匠他們對視了一眼,推門走了進去,屋裡還有五六個僞軍士兵在推杯換盞,旁邊有三四個空酒瓶子。
看來沒少喝啊!
看到屠夫進來,僞軍士兵頭都沒擡,直接額招呼道:“大牛,輪到你小子喝酒了,趕緊過來”。
“來了”屠夫說了一句,隨後坐在僞軍士兵跟前,不過他可沒有去接酒杯,而是藉着接酒杯的機會,把手裡的殺豬刀捅向了另一個僞軍士兵。
一切都那麼的順利,就是往出抽刀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插曲,一股鮮血順着殺豬刀從僞軍士兵肋部碰出,土匪躲閃不及,被碰了一身,雙眼也被鮮血給糊住了。
剩餘僞軍士兵立馬被嚇醒了,冷汗直流,坐在土匪旁邊的一個僞軍士兵結結巴巴道:“你……你是什……麼人,不……要命……了嗎”?
順着他說話的聲音,屠夫本能性的把手裡的殺豬刀刺去,按理說,應該是刺不到的,可僞軍士兵大概喝了酒,身體反映有點慢,這一慢,壞菜了,被屠夫的殺豬刀直接給慣胸而出。
然後就是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等屠夫睜開眼睛能看的時候,在他對面,三四個僞軍士兵搖搖晃晃的拿槍指着自己。
笑了,屠夫笑了,因爲他看到於同悄悄的摸了進來,就站在僞軍士兵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