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劉振倒黴,誰讓他站在小鬼子和於同他們中間,還把後背交給了小鬼子,於是,劉振同志的屁股上捱了一刀,捱了小鬼子的一刀,說來奇怪,小鬼子的這一刀竟然讓於同在心底裡喊好。
小鬼子的刺殺水平還是挺高的,一把刺刀使得神出鬼沒,提籃洞的好漢同他單挑,竟然落了下風,左突右刺,頻頻出擊,一個猛刺,將提籃洞的好漢刺倒在地。
於同大怒,拎着鬼頭刀就要往上衝,屠夫趕忙撲過來,攔住於同大吼道:“隊長,給我點兒面子,把這狗日的小鬼子留給我,我要替我娘報仇”他滿臉通紅,血脈賁張,兩眼炯炯放光,這是一種突然遇見勢均力敵的對手引起的興奮。
於同揮揮手,屠夫感激地看了於同一眼,拎起殺豬刀撲向前去。
兩人都沒有急着出手,而且用狼一樣的眼神,死死盯着對方,小鬼子估計也在心裡嘀咕,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不過這個大漢怎麼拿着一把殺豬刀,莫不是他要用着殺豬刀跟我決鬥吧。
高手相搏,勝負只在毫釐之間,屠夫和鬼子轉眼間已過了五六招,小鬼子刺殺水平高,鐵匠仗着自己力大,剛好打了一個平手。
兩人身上的軍裝都被刀鋒劃得稀爛,鮮血把軍裝都浸透了,屠夫的左脅和胳膊都被刺刀劃開幾道口子,不過那日本鬼子也沒佔着便宜,他的肩膀和手臂捱了屠夫一刀,尤其是臉上被刀鋒從左至右劃開一道橫口子,連鼻子都豁開了。
殺豬刀和刺刀相撞濺出火星,發出鏗鏗的金屬音。
於同兩腿叉開,雙手拄着鬼頭刀在若無其事地觀戰,嘴裡還嘖嘖給旁邊人講解着:“你們看到沒有,這就是小鬼子的刺殺水平,所以你們在以後的戰鬥中,遇到小鬼子都不能慌,你們都給我記着,要想從小鬼子手上活命,必須有股子拼命的勁頭,不然你只能死在小鬼子的手裡,明白嗎”。
於同話音剛落,徐峰接着說了一句:“狹路相逢勇者勝,面對小鬼子,必須拿出我們中國人的勇氣來,幹掉小鬼子。”
“徐政委說的對,不過我說屠夫啊,你還行嗎?不行就換人,別他孃的佔着茅坑不屙屎,後面還有很多人在排隊。”
屠夫把殺豬刀掄出一片白光,嘴裡說着:“隊長,你先歇着,不勞你大駕了,我先逗這小子玩兒會兒,總得讓人家臨死前露幾手嘛……”。
於同旁邊的鐵匠,不耐煩的拎着大錘催促道:“快點兒,快點兒,你當是哄孩子呢,這狗日的小鬼子翻來覆去也就這幾下子,上盤護得挺嚴,下盤全露着,屠夫你那殺豬刀是幹嗎吃的?咋不攻他的下盤,對對對,就像殺豬似得,從他下面給劃開,實在不行換我上吧,一錘就把他給砸個稀巴爛……”
鐵匠剛說完,屠夫一側身躲開了對方的突刺,身子撲倒在地,殺豬刀貼着地皮呈扇面掠過,小鬼子突然慘叫一聲,他正呈弓箭步的左腳被鋒利的殺豬刀齊腳腕砍斷,頓時失去支撐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屠夫閃電般翻腕就是一刀,想要結果小鬼子。
他快,旁邊的鐵匠更快,看到小鬼子摔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一個健步撲了上去,照着小鬼子的腦袋就是一錘,這一錘,把小鬼子的腦袋打的像個爛西瓜。
噁心的衆人哇哇直吐,林薇薇更是翻着白眼道:“我說鐵匠,你惡不噁心啊”。
於同也罵道:“我說鐵匠,你能行不?你看看你,好好的一件鬼子軍服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
鐵匠摸着自己的光頭,嘿嘿一笑。
白刃戰只用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田野裡、山坡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血淋淋的屍體,跟個露天屠宰場似得,一百多個僞軍士兵的屍體和七八十個天龍寨聯軍士兵的屍體都保持着生前搏鬥的姿勢。
有如時間在一霎間凝固了,留下這些慘烈的雕塑。
於同臉色凝重地環視着屍體陳橫的戰場,小鬼子強悍的戰鬥力和不畏生死給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一個小小的日本鬼子,面對數十倍包圍自己的敵人,非但沒有投降,還用刺刀刺死一個提籃洞的土匪。
假如將那個小鬼子換成國軍,估計早就扔掉手裡的槍,不停的跪地求饒了。
那個腦袋被砸爛的小鬼子就倒在溝邊,於同對狗子道:“狗子,你把這些小鬼子的屍體分出來,給縣城裡面的柳生一郎送過去”。
“啥?從這一百多具屍體裡找出小鬼子的屍體,怎麼找?小鬼子都他孃的長得差不多”。
“我說你長着一個豬腦子啊,小鬼子什麼樣,你不知道,就像這個,羅圈腿,矮個子,實在不行,你拔掉他們的衣服,穿着像尿片一樣的,肯定是小鬼子”於同指着地上小鬼子的屍體罵道。
這樣,又耗費了半個多小時,狗子從一百多具屍體裡面找出十五個小鬼子的屍體來,別看小鬼子僅有十五個,可天龍寨這頭七八十個的傷亡,大部分都是小鬼子造成的。
“於隊長,你在考慮什麼”?
“政委,我在考慮小鬼子的刺殺水平,今晚就這十五個小鬼子,給我們造成多大的傷亡,將來如果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小隊、一箇中隊、甚至一個聯隊的鬼子兵時,又該怎麼辦?”
“小鬼子的士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我們士兵有很多都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雙方根本沒法比,不過我相信,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士兵,終有一天,會跟小鬼子形成一比一的戰鬥力”徐峰的話說的沒錯,在抗戰後期,我們同小鬼子的戰損比例從開始的10:1,再到5:1,最後達到1:1。
“對了,這些小鬼子的屍體你還真的準備派人給送到天水縣城啊”。
“嗯”。
“這樣行嗎?”
“當然行,狗子,你他孃的趕緊給老子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