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尚冷兵器的鬼子兵的眼光都很敏銳,鐵匠瘋子一般的表現,尤其是剛一出場就捅穿了兩個鬼子兵。
讓他們馬上發現這個對手不一般,頓時上來五個鬼子兵圍住他。五把刺刀走馬燈似的不停地突刺,根本不容他緩緩手,他猛地仰面朝天栽倒,鬼子兵們還沒有醒過味來,鐵匠手中的槍桿呼嘯着貼地一個360°掃膛棍,五個鬼子兵慘叫着栽倒。
白蠟杆的力道之大,五個鬼子兵的踝骨全被掃斷,圈外的鬼子兵大驚失色,紛紛圍攏過來,鐵匠一錘砸入一個躺倒的日本兵胸部,身子借力來個撐杆跳,騰空而起,右腳已踢中一個日本兵的喉嚨,龐大的力量,一腳將鬼子的咽喉給踢爛,再看小鬼子扔掉手中的步槍,雙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在不停的哀嚎,眼瞅着活不成了。
鐵匠沒有理會這個快死的小鬼子,而是揮舞着手中的大錘,朝着另一個鬼子兵砸去。
就聽見“噗嗤”一聲,小鬼子的腦袋像個爛西瓜似得炸了開來,鮮血伴隨着白花花的腦漿子,濺了周圍衆人一身。
剩餘的三個鬼子兵見到自己的兩個同伴,一個照面死在對方手下,再不敢輕舉妄動,而是背靠背擺出三角陣以求自保。
鐵匠手中槍桿一抖,兩尺多長的紅纓穗如鐵拂塵一樣掃中面對他的兩個鬼子兵的眼睛,這裡你沒有看錯,是紅纓穗。
鐵匠是按照古代紅纓槍的標準來裝飾自己手中鐵錘的,唯一的區別在於,一個是錘頭,一個是槍頭。
錘頭又一抖,從兩個腦袋之間穿過刺入背對着他的日本兵後腦,收拾完一個,正要收拾剩下的兩個鬼子兵,就聽見“啪,啪”兩聲槍響,兩個鬼子兵應聲栽倒,他回頭一看,見徐峰正揚着槍口吹氣呢。
當下有些差異的說道:“政委,你不是組織大家進行分田地打土豪嗎,怎麼來這裡了”?
“當然是來支援你們啊,現在情況緊急,能用子彈解決的儘量用子彈解決”徐峰有些焦急的說道,他沒想到於同竟然能夠想出這般戰法,在小鬼子的炮樓下面,進行圍點打援,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火中取栗,自己作死的行爲,因此他想快速結束戰鬥,以免被鬼子的大部隊給纏住。
鐵匠見有人搶了自己的功勞,當下有些不滿地說道:“政委,省點兒子彈行不?要拼刺刀咱就拼刺刀,就別開槍啊,你看人家鬼子,多懂規矩,拼刺刀前子彈都退了,別讓鬼子笑話咱八路軍不講規矩呀。”
徐峰“叭,叭”又是兩槍,打倒兩個鬼子兵,嘴裡說道:“廢話,戰場上面講什麼規矩,只要能消滅敵人,用子彈用刺刀都能,通知下去,儘快結束戰鬥,撤出戰場。”
鐵匠殺心大起,拎着紅纓錘向格鬥激烈的地方竄過去,同時還在嘴裡低聲挖苦徐峰道:“政委槍法不賴,兩三米內彈無虛發……”。
距離上次突圍到現在,徐峰是第二次參加這種硬碰硬的白刃戰,對這種慘烈的搏鬥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到了戰場上面,還是有些震驚。
在他看來,這支經過戰火洗禮的虎頭山支隊戰士,他們的確不同於其他部隊,在他們身上看到一種共同的氣質,就是出手兇狠果斷,有敢和敵人拼命的勁頭,一出刺刀就痛下殺手,很少使用格擋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對手同歸於盡的意思。
徐峰看見搏鬥中不斷地有戰士被敵人的刺刀刺中,有的戰士腹部已被刺刀豁開,青紫色的腸子已掛在體外,但仍然發着狠地將刺刀向敵人捅去。
一個身中十幾刀、渾身血肉模糊的戰士,已經站不起來了,他雙手握着砍刀臥在地上,只要見到穿翻毛皮鞋的腳就狠命地砍,有兩個正在對刺的日本兵都在猝不及防中被他砍斷腳腕,一頭栽倒。
看得徐峰眼眶發熱、血脈賁張,他不停地用駁殼槍向敵人點射,二十發子彈頃刻間就打光了。
在他換子彈的時候,一個僞軍士兵竟然端着刺刀衝了上來,如果不是一個虎頭山支隊的戰士恰到好處地趕了過來,僞軍手中的刺刀很可能就把他捅個透心涼。
這個戰士剛把刺刀插入僞軍士兵的胸膛,還沒來得及往出抽,一個鬼子兵的刺刀就捅進了他的腹部。
這時,換好彈夾的徐峰,又一次打響了手中的駁殼槍……
這場戰鬥讓於同發現了一個可以跟張八子一較高下的猛人,二排長張浩然,這傢伙也是個聞到血腥味就興奮的傢伙。
他是個頗具古典氣質的軍人,崇尚冷兵器,在加入虎頭山支隊前,曾經在國民黨軍當過兵,他當時所在的部隊是雜牌軍中的雜牌軍,裝備奇爛無比,就是磨平膛線的老套筒和漢陽造全團也沒有幾桿,大部分士兵裝備的不是大刀就是紅纓槍。
由於裝備較差,不得不注重使用大砍刀進行近身肉搏,部隊的訓練科目中,刀法訓練佔有很大的比重。在他們軍中,由士兵提升爲軍官的人,必須是刀法上有過人之處的軍人。
當年喜峰口一戰,他們部隊配合國軍防守要塞,在夜襲中,身爲上士班長的張浩然愣是憑藉着一把砍刀,砍掉四個鬼子的腦袋,被提升爲排長。
後來他所在的部隊投靠鬼子,搖身一變成了皇協軍,張浩然也是在那個時候開了小差,他想回家帶着老母親南下,逃到安全區域,誰知剛到村口,就見他所熟悉的家鄉變了樣,到處都是被燒燬的房屋。
還在村頭大樹上,看到幾個被殺死的村民屍體被小鬼子示威似的吊在那裡,裡面就有他的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