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也會裝逼。
劉浪翻着白眼望天花板。
想欺負哥們兒聽不懂英語?
好吧,雖然劉浪很不想承認,但日語很牛逼的劉浪的確在英語上不咋的,說YES和NO已經是他目前最高水平。
誰也不知道,曾經的西陲之虎懂得至少五六個國家的語言,就是對英語很撓頭,好在,和做爲共和國利刃的他打交道過後的傢伙都是死人,他這一短處沒什麼露怯的機會。
很顯然,葉大師露的這一手也震住了小洋妞兒,進了華清園就不由自主帶上幾分傲氣的小洋妞兒這會兒也老實多了,帶着幾分訝異用英文迴應道:“您認識我的老師?”
“哈哈,湯姆斯可是我的老朋友,當年我在哈弗大學求學的時候,他一直對東方考古充滿了興趣,這次終於讓他的學生來替他完成他的夢想,前些日子還特意給我來電請我對你予以幫助,不過因爲兵荒馬亂我一直找不到你的行蹤,能在這兒看到你,也算是對湯姆斯有交待了。”葉企孫微笑道。
不過這次可是用地道的中國話在說了。
劉浪這纔想起,老葉同志可是芝加哥大學學士和哈佛大學的博士,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大師這心思之敏銳,估計也是沒誰了,看着某人的大白眼就知道有個土著聽不懂英文,而小洋妞兒絕對精通中文,所以馬上又切換回中文了。
在聽到葉企孫也在哈弗大學求過學和自己的老師也老朋友之後,小洋妞兒的表情可比先前嚴肅多了,微鞠一躬道:“葉教授,勞拉很高興今天能認識您。”
“呵呵,勞拉,不必如此多禮,歡迎你來到中國。”葉企孫微微一笑,卻沒有像和先前劉浪一樣互相謙讓。
勞拉這一禮是遇見長者時才用的,西方人和東方人不同,施禮你得受着,否則就是看不起對方,而中國人卻總要謙讓一番才行的。
一種直接,另一種謙和,至於那種更好,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待兩人都坐下,葉企孫這才微笑道:“劉團長剛纔所說的,我其實早已經有了人選。。。。。。”
劉浪不由喜上眉梢,他知道,整個三十年代,葉企孫所教授的弟子也不過一百多人,可就這一百多人,無論是在灣省還是在共和國甚至是在大洋的另一邊,幾乎所有人的名字都在歷史的天空中閃耀過。
換句話說,無論是誰,閉着眼睛隨便挑,都是精英。
由此可見,葉企孫這名頭上掛着教育家的名號,實在是實至名歸。至少,劉浪再未聽過還有那個人,能教出如此之多的牛人。
葉企孫話還未說完,門突然被推開。
“先生,我們三個要去四川。”濃眉大眼的熊真和一壯一瘦兩個學生急匆匆跑進辦公室,急吼吼地說道。
劉浪坐着不動,快笑歪的嘴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愉悅。
不枉他費力氣陪小青年們玩了場籃球賽啊!終於見效果了。
熊天才上鉤了。
“胡鬧,我正在和客人談事,你們三個跑來做什麼?”葉企孫一拍桌子怒聲道。見三名愛徒低着腦袋不說話,卻也倔強着不離開,葉企孫只能朝劉浪抱歉道:“劉團長,葉某教徒不嚴,讓你見笑了。”
話是這麼說,但葉企孫對這三位的維護之意卻是顯而易見。若是換成別人,自己和重要客人談話的時候有學生來打擾還杵着不走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這個時期,尚遵循着古禮,尊師若父,不準打罵體罰學生的規矩可是萬萬沒有的。那會像未來共和國批評一下學生,家長就敢告到教育局去。
“哈哈,葉先生言重了,這幾位同學如果想去,我真是求之不得歡迎之至。”劉浪站起身笑道。
“你們三個,這位,就是我曾經給你們說過的。。。。。。”見劉浪也不怪罪,葉企孫自然也就就坡下驢指着劉浪給自己這三位學生介紹起劉浪來。
“葉先生,不用,我和貴徒剛剛已經見過面了,是不是,熊同學?來,三位,再次認識一下,鄙人獨立團劉浪。”劉浪笑眯眯地衝熊真等三人伸出了手。
“彭武”、“錢偉”,另兩個學生自我介紹的名字讓劉浪臉上的花差點兒給開炸了。這二位在戰爭期間雖比不上熊真驚才驚豔,但在共和國核研究的十一位頂尖科學家名單上,他們可是排在前幾位的人物。
老天爺,您的後門,真的開的好大。劉浪對於把自己送到這個時空的滿天神佛們簡直充滿了感激。
這也許就是人格的魅力吧!唯心完畢的胖團座很快又爲自己找了個很唯物的理由。
“你們見過?”葉企孫倒是一愣。
“是,先前劉團長。。。。。。”有些拘謹的和劉浪握完手,熊真準備跟老師解釋。只是,想着自己等人和劉大團長比了場籃球賽還大敗虧輸這事兒,還真不好對老師說。
本身老師對自己沉迷於各種體育競技運動都頗有微詞,結果還拽着人家大團長一起打,熊真心裡終是有點兒發憷。
“先前熊真同學給我指過路,若不是這樣,我哪能這麼快找到葉先生你的辦公室,華清園,可是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啊!”劉浪卻是接過話頭笑着說道。
以熊真爲首的三名學生頓時頭如搗蒜。
劉浪肚子都快笑疼,如果把二位未來大科學家糊弄老師這事兒記上一筆,以後講給他們的學生聽,會不會被這二位追殺?
“這樣吧!你們先坐下,想去我獨立團在四川建的那個實驗室,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你得有點兒本事才行。”劉浪這會兒倒先端上了。
這其實也是人性,如果很輕易得到的,不僅不會珍惜,而且還會心存疑慮。反之,卻會倍加珍惜。
果然,熊真率先站起,“劉團長,您出題考我們便是,如果我等學識不夠,自然會繼續在先生處繼續埋頭深造,絕不敢有何怨言。”
不過,從他自傲的表情來看,顯然,他對劉浪出的題目,真心的,不怎麼怕。
華清大學的學子在未來都恨不得鼻孔朝天,更枉論是這個時代,那絕對是十萬裡挑一的主。
劉浪微微一笑,找葉企孫借了筆和紙,在上面寫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算式。
放在了三個未來的科學巨匠面前。
除了始作俑者劉浪,包括旁觀者葉企孫和小洋妞兒在內,看着這個算式的五個人,集體皺起了眉。
可以說,在場的人中,除了可憐的胖子只讀了私塾沒怎麼正兒八經上過大學以外,其餘的,不是哈弗大學的博士就是華清大學的高材生,那學問,在此時的中國,絕對稱得上頂尖。
可是,面對劉浪出的這個題,他們集體。。。。。。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