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蘭子的‘新政’在財叔等人起早摸黑不遺餘力在四里八鄉宣傳,佃戶們都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砸蒙了。
起初沒人敢相信,租子降低不說,連印子錢只收本錢利息都不要了,簡直是從古至今聞所未聞。
第二天有膽大者不信邪決定試一試,只拿了當初借的本金上門,果真從管家吉寶軍手中拿走當初畫押的欠條。
此舉就如同戰國時期秦國商鞅變法中的‘移木建信’,很快一傳十十傳百,往日被佃戶懼如蛇蠍的唐家堡很快門庭若市,一下熱鬧起來。
有能力還錢的歡天喜地還錢拿走欠條,暫時沒能力還錢的佃戶也大爲心安。最爲期盼的莫過於兩個月後的秋收,如果真按照新東家所言,今年冬天最起碼能吃飽飯了!
於是大蘭子的威信自此建立,其仁義被唐家堡佃戶廣爲稱頌。同時也不再視唐家堡爲有去無回的魔窟,上門應聘傭人和護院的人絡繹不絕。
只要屬於唐家堡佃戶家世清白者任自強一概授意全部收留,大蘭子也想開了,總歸自家男人搞錢的本事太厲害,錢多的花不完,就是唐家堡上千佃戶都來又何妨。
也有先前離開的小妾或丫鬟因爲後悔而回來的,卻被大蘭子婉言拒之門外。不是不願,實非不能也。
不過大蘭子也夠意思,苟富貴勿相忘,對於昔日朝夕與共的姐妹又贈與一份厚禮,並言明出嫁之時再以厚禮相贈。
她也悄悄告訴這些姐妹,之所以先在有錢了是無意間發現唐萬林另一處秘密藏錢點。其意不言自明,掩蓋匪徒搶去的錢和自家男人搶來的錢。
原本任自強不打算在唐家堡辦學設醫院、建商鋪等事,結果這回從涿鹿縣成收穫錢財、物資太多,索性好事做到底,也吩咐大蘭子、吉寶軍以後一併辦起來。
學校管吃包學費,醫院只收成本,商鋪裡日用物資也對唐家堡佃戶進價加上損耗費銷售,至少不能賠錢不是。
因爲大蘭子多了一句嘴:“強哥,唐家堡的佃戶我都認不全呢,要是外人跟着來佔便宜怎麼辦?”
於是催生出了這個時代的唐家堡戶籍和身份證管理辦法,無非是仿照劉家堡、野狼寨,用銅板或子彈殼打造身份牌掛在脖子上。
至此,鐵板一塊的唐家堡雛形已大致完成。
唐家堡的諸事都安排好,任自強也不能拍拍屁股說走就走。大蘭子無所謂,她即使捨不得分別也做不到掛在嘴上,只會默默把滿腔的掛念硬生生摁在肚子裡。
問題是還有位磨人妖精武雲珠,她熱情如火,心直口快藏不住話,基本是有啥說啥。彷彿跟凱瑟琳似的,兩隻手時刻在他身上揩油,兩條大長腿動不動就纏在他腰間。
她很清楚分別在即,不管不顧瘋起來簡直令人大跌眼球,沒羞沒臊比男人還色,頗有‘蓬門始終爲君開’的瘋魔架勢。死過一回緩過神再戰,不分白天黑夜,見縫插針,爭分奪秒。
這丫頭又是練武出身,身體耐受力遠非常人可比,扛造的一批,她一人等於分擔了任自強絕大部分火力。
至於大蘭子不提也罷,對她溫柔些還好說,如果任自強一時興起稍微來點‘疾風驟雨’,小丫頭能舒爽的暈厥過去。
而且二度梅開對她來說是折磨,而不是再攀高峰!玩脫了一次後一整天腿都哆嗦,圖奈何?
當然,任自強也不能總沉湎於男歡女愛,他還要爲兩位女人打造一個堅固的堡壘。
現在的唐家堡在他眼裡可謂不堪一擊,爲此他把從武漢卿處學來的堡壘知識活學活用。
院牆四角四處漏風的角樓改成長一米、寬五十公分、厚三十公分極爲堅硬的石英岩塊堆砌的碉堡,同時把院牆從裡面以同樣的石英岩塊加厚,只在牆體中間和牆根處開隱蔽射擊孔和投擲孔。
同時對院內所有的房間用同樣的石英岩塊在外牆屋頂加固,房間裡用石柱支撐。如此一來每間房都相當於一座石質碉堡,美觀不美觀無所謂,首先要防炸、防火,至少山炮炮彈炸不毀。
由於這項工程浩大,任自強不可能親自動手,他只繪製出圖紙和提出建造方案吩咐吉寶軍實施。
再就是借給山寨送糧食之際,在山口石山上變身採石工切割出大量石塊以及石柱,減輕他們的切割打磨之麻煩,只需花費點人力把青石條運送回唐家堡即可。
由於唐家錢庫的位置已爲太多外人知道,在裡面放辣麼多錢着實不保險。任自強又從浴室挖了個深三米的地道,直通後院糧庫下方。
這項工程由於保密需要,他不可能假手他人,都是自己親自動手。開挖時他都沒告訴武雲珠和大蘭子,都是趁她們熟睡時悄悄進行。
地道巷道用石英岩塊鋪地和砌牆,頂部用兩塊拱形石塊相合加固,結實的一批,哪怕有中、小型航空炸.彈正中巷道上方,也不擔心塌落。
以他保命爲第一要務的本性下,這條地道他也設計爲逃生通道,直通後院外的洋河。一旦唐家堡有滅頂之災,武雲珠和大蘭子可以藉此道從水路逃命。
逃出去後直接炸燬出口,洋河的水就會洶涌涌入,一瞬間淹沒地下巷道。
後面他會從布魯克處採購潛水服、氧氣瓶、橡皮艇等物,放在地道里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浴室下的地道入口,他則把從逐鹿縣長家搬回來的大保險櫃掏空,橫着鑲嵌在地道口,上面以木地板覆蓋。
只要掀開木地板,再用鑰匙和密碼打開保險箱門就可以進入。巧了,當時縣長開保險箱時他記住了密碼。
搞完後他把絕大部分財物都搬進地下巷道,才故作驚喜的告訴她們又發現一條密道並再三告誡武雲珠和大蘭子:
“這個地道的秘密只能你倆知道,其他人誰也不能告訴,包括逃生時也是如此。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逃生時帶着別人違反我的命令,我必定會休了你倆,從此是陌路人!”
他不得不狠下心提前打預防針,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她倆和自己不同。尤其是武雲珠,視朝夕相處的夥伴爲手足也不爲過。
真到了任自強說得那種情況出現,她很可能惻隱之心氾濫,對夥伴們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任自強要狠起來真是六親不認連自己都怕,還是那句老話,由於使命和個人價值最大化的緣故,他始終認爲在這個世上什麼都沒自己小命精貴。
真到了事不可爲的地步,說白了,他爲了保命連的這些所謂的媳婦都可以拋棄,不帶絲毫猶豫。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努力讓這些和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在亂世下比別人多一絲逃生的機會。
只要能比別人多活一天,以他現在的腳力他就有機會救出她們。
“嗯,我知道,強哥。”大蘭子最聽他的話,重重點頭。
“強哥,我可以發毒誓一定聽你的話!”武雲珠分明看出他的不信任,又故技重施。
“發什麼誓呀?你倆只要明白只有你們活着咱們纔有機會在一起。”說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口花花道出兩口子之間的生活精髓:
“你們要是出了事,我就再也不能日你們了,你們也再也嘗不到小寶貝帶給你們的樂趣了?”
如此直白的話語大蘭子聽了還有點羞澀,只是柔情似水的依偎在任自強懷裡。武雲珠則大大咧咧溫柔抓住他胯下揉了幾把:“強哥,放心,爲了小寶貝我也會聽你的話。”
一雙會說話的美眸中滿是挑逗之意,大有在地下巷道中再戰一把的意思。
“你瘋了啊!”任自強在她翹豚上給了一巴掌,嗔怪道:“巷道這麼陰冷,你不怕生病啊,要幹也到臥室去呀!”
說完一手一個抱着鑽出地下巷道,沒過一會兒又是滿室春色。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他走後不久,武雲珠突發奇想,既然這條密道不讓別人用,那她就再挖一條地道給別的同伴用。自己保命的同時也不放棄夥伴,豈不兩全其美。
於是在她的吩咐下,一條從院內通向院外的逃生密道開始開挖。而且密道出口還設置的很巧妙,正好在四里外墳地裡的一座新墳。這是後話不提。
他從涿鹿縣回來後在唐家堡滯留了一週,新招收的四百護院在自己留下的一組隊員已經開始訓練,唐家堡的改造工程也在吉寶軍的安排下開始實施。
只有武雲珠不稱職,這段時間整日癡纏任自強,導致娘子軍徒有其名而無其形。
同時,他也以唐家堡護院大頭領的身份可以自由出入唐家大院。當然,他和武雲珠、大蘭子的關係也就親近的幾個人知道。
任自強和自己女人告別的方式與衆不同,往往都是在牀頭告別。無他,臨走前和女人的‘告別炮’必不可少。
而女人一炮過後往往是嬌軀痠軟,無力相送,現在的大蘭子就是這麼個情況。
不過武雲珠爲了能陪他到山寨再多多相處一天,耍了個心眼,臨分別的前夜特意沒再不死不休的癡纏。
結果翌日一早,任自強看她都做好出發的準備,而且她信誓旦旦:“強哥,我只陪你到山寨,再說我也趁此機會認認山寨的路,和新加入的兄弟見個面認識一下。”
任自強見她說得在理,也就隨她的意。於是他在大蘭子額頭重重一吻:“好好替我看好家,一兩個月很快就能見到我了!”
有了肌膚相親,即使再沒有愛,他對自己女人面子上所做的也無可挑剔。
“嗯嗯,強哥,我們不在你身邊你要吃好點!”大蘭子點頭的力氣都沒有,眼裡泛着幸福的淚花。
到了大門口,他又和留下的五位隊員一一擊拳,男人之間的話無需多說,都在一碰拳之中。
反正他也給武雲珠交代了,如果留下的隊員想媳婦了,大不了發電報讓他們的媳婦們繞路來一趟。
從保定府繞行也不過三百多裡距離,兩天時間應該能到。
說實話沒有一組隊員願意留下,這還是陳三活學活用任自強抓鬮的辦法選出兩組隊員,圖奈何天意如此!
爲此,兩組抓鬮的組長沒少挨隊員們埋怨,怎麼就辣麼手臭呢。
任自強又拍拍吉寶軍肩膀道:“寶軍,管家要當好,軍事技能也不能落下,等我回來時要檢查的,達不到我親衛隊員的水平我可要收拾你!”
吉寶軍精神抖擻:“放心,強哥!”
任自強、武雲珠、大頭三人三馬,出了唐家堡就快馬加鞭向東邊山腳下跑去。
結果剛到人煙稀少之處,武雲珠就靠過來嬌聲道:“強哥,我要和你騎一匹馬!”
“這丫頭咋就這麼黏人呢?”任自強實在無語,都懷疑自己用後世的思想開發她開發的對不對,這時代的女孩子在男歡女愛上不都是挺被動挺矜持的嗎?
他看到大頭強忍住笑臉憋得通紅,於是呵斥道:“大頭,還不去前面探路,離得越遠越好。”
“哎!知道了,強哥!駕!”大頭兩腿一夾胯下馬腰,馬蹄翻飛,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任自強探身過去輕輕一提武雲珠胳膊把她放在身前,嗔怪道:“雲珠,有外人在你說話也注意點,大頭辣麼大都懂事了!”
結果武雲珠在馬上一個利索的轉身,和他面對面相對,緊緊抱着他嬌哼道:“哼,能和你親近一會兒是一會兒,我才管不了那麼多呢!”
“哎,你這丫頭現在怎麼辣麼虎啊!”任自強也是醉了。
“嘻嘻......,強哥,你是我男人哎,我和你親熱礙着誰事啦!”武雲珠笑嘻嘻壓根不以爲意,而且兩隻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抓啊捏啊。
“哎,雲珠,你能不能規矩點,咱們還騎着馬呢?”
“哼,我就不,我就饞!”武雲珠反而更起勁。
“好,你不規矩是吧?我要壞起來可不是人啦?”任自強作勢欲上手。
“咯咯,強哥,我的人永遠都是你的,你隨便。”結果人家飛快的左右瞅兩眼,解開衣釦擺出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
都這樣了任自強能放過她纔怪,手裡溫香軟玉,眼睛看着天空藍天白雲,地面草木萋萋,嘴裡吹着‘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呀,阿里山的小夥子壯如山’口哨,愜意無比。
結果兩人互相打情罵俏又惹得彼此情難自已,任自強拿望遠鏡仔細看看四下確實無人,新鮮好奇之下順理成章來了一次香豔且別具一格的天當被馬背當牀的春風一度。
當然,這主要是任自強蠱惑的,武雲珠哪會這麼多花樣。何況她到底還是要點臉的,做不到光天化日無遮無擋做羞羞的事。
嘿!車震以及一日千里的‘機震’任自強都玩過,‘馬震’着實令人刺激異常,搞得他精蟲上腦差點轉變想法要把武雲珠一起帶走。
有她這這樣放得開的牀伴,此行一邊打鬼子一邊卿卿我我,何其美哉!
不過,一時的念頭不代表一世,提起褲子他心潮來血的念頭就飛到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