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爲了保持勞工的體力,突然下達命令,統統的停下,好好的休息,爲明天的裝車做好準備。
嚴若飛跟那漢子坐在一個麻包上,兩人正在進行一次秘密談話,突然洞口的鐵大門被‘哐啷啷’打開,一個小鬼子對洞裡喊道:“韓老二的出來。”
那漢子急速的抓住嚴若飛的手,緊張的說道:“你、你這一出去......。”
嚴若飛輕拍了拍那漢子的手,安慰的說道:“這一定是谷畑一郎找我,他現在還不能把我怎麼樣,明天還要裝這麼多卡車的貨物,我現在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點叫嚴若飛猜對了,當他走出洞口,看到谷畑一郎站在瞭望塔的下面,對他招了招手:“韓老二,你的過來。”
嚴若飛畢恭畢敬的走到谷畑一郎跟前,點頭哈腰的問道:“太君,您找我有什麼吩咐?我一定盡力辦到。”
“吆西,明天的要裝很多的貨物運出去,天亮的就要開始裝車,你的要把勞工的組織好,不要耽誤了裝車的時間,你的明白?”
“太君,這點您放心,我現在在勞工裡面,代表的是大日本皇軍在跟他們說話,他們不敢不聽,我會盡力把事情辦好。”嚴若飛近似討好的說道。
“吆西,韓老二,你的明天把這件事辦好了,我的就放了你,你要好好的把握住機會,你的要想清楚。”谷畑一郎友好的說道。
嚴若飛看谷畑一郎今天的態度不錯,就藉機說道:“太君,韓老二有一事相求,不知太君能不能答應。”
“你的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的一定答應你。”谷畑一郎在心裡暗笑:“混蛋,你的跟我討價還價,明天的裝完車,我的第一個就先殺了你,你的疑點太大,留着你的,會給大日本皇軍的這個秘密山洞倉庫,帶來大大的危險。”
嚴若飛恭維着說道:“多謝太君,我想說明天的體力活太重,要叫這些勞工好好的幹活,求太君在伙食上,多加點硬頭的東西,比如白麪饅頭和豬肉,這樣勞工吃的好,幹活就有力氣,您說呢太君?”
“這個、這個的不好辦,你的要求太過分了,豬肉的沒有,饅頭的可以多多的給。
”
“太君,要是白麪饅頭能管吃,只要勞工吃飽肚子,幹活的沒問題。”嚴若飛一看豬肉沒有求其次,白麪饅頭管吃,這對殘忍的小鬼子來說,也算不錯了。
勞工們吃着白麪饅頭,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嚴若飛,不知這小子是怎麼把小鬼子糊弄住了,竟特麼的破天荒的給吃上了白麪饅頭,還管夠吃。
他們開始慢慢的對嚴若飛改變了看法,從心裡漸漸升起佩服的波瀾。
嚴若飛笑着對大家說:“父老兄弟們,我韓老二來到這裡,承蒙各位的厚愛,我在這裡拜謝了。”
李小奎走到嚴若飛跟前,低聲說道:“你怎麼說話文縐縐的,這樣不好吧?”
嚴若飛馬上意識到在這種環境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實在是不合時宜,他轉口罵道:“你們特麼的都給我聽好了,明天是一場苦力硬仗,誰都要把眼瞪到頭門兒頂上,一個都不許偷懶,要是哪個不長眼,被皇軍抓住餵了狼狗,可別說我韓老二沒對你們死貓子道。”
這混蛋前後說話判若兩人,把勞工們罵的癟嘴搖頭,對嚴若飛剛升起的那點好感,被一頓罵又縮了回去。
到了夕陽西下,勞工們又被放出山洞透風,嚴若飛在幾個人的掩護下,快速地蹲在崖壁前,只是一瞬的時間就站了起來,他走到瞭望塔的木柱跟前,做了幾下動作轉身離去。
他轉了一圈再次來到木柱跟前,又做了幾下動作又走開,這樣他間隔着做了三次,最後找到一塊高一點的土墩,坐下來隨意的四處看了幾眼,好像在欣賞鐵絲網外的風景,又好像是在看小鬼子的列裝。
谷畑一郎站在鐵絲網的外面,譏諷的笑道:“韓老二,你的不要再做小小的動作,明天的裝完車,你就會死啦死啦的,我的不管你的是真的假稻田佑夫,還是假的假稻田佑夫,明天的你的都要死。”
嚴若飛把谷畑一郎譏諷的笑都看在眼裡,他對谷畑一郎報一笑臉,站起來,給谷畑一郎鞠了一躬,然後離去。
隱蔽在崖壁邊上的常聯發,看到嚴若飛發出緊急情報,他已熟悉下步要他實施行動的暗語,等夜深時,他自己順到崖壁下的場地,很快找到嚴若飛存放情報的石峰,取上情報,又快速地攀上崖頂。
常聯發隱蔽的看完嚴若飛下達的緊急命令,一刻不停的派出兩個身邊的兄弟,一定要把命令傳達到各個潛伏地的長官手裡。
躺在山洞裡的嚴若飛,把幾個已聯繫好的可靠漢子,組織在一起,他們頭頂頭的在聽嚴若飛的部署,當他們知道可以活着衝出去,一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把山洞裡的小鬼子都殺了。
嚴若飛怕走漏風聲,只是簡單的做了安排,具體行動方案和時間,等他臨時下達。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知道這次能活着出去的勞工,哪還有心思睡覺?眼睛瞪的溜圓,暗罵夜長天不亮。
嚴若飛看這些勞工太過於激動,他怕高興的露出馬腳,更擔心這些勞工夜裡休息不好,明天不能好好的配合自己的行動。
他嚴厲的罵道:“要想活着出去,都特麼的給我好好睡覺,閉上眼,誰不睡覺,明天就沒有他的事兒,睡覺。”
有了嚴若飛的催促,就好像催眠,這些苦大仇深的勞工一會兒就穩定下心神,呼嚕聲起。
心平嫌夜短,有事盼天亮,勞工們看似睡着了,可心中那種求生的慾望,久久不能撫平心中的激動,稍微迷糊一會兒就醒,不敢鬧出聲音,竊竊私語的問道:“幾點了?天快亮了吧?”
嚴若飛閉着眼,可他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心裡清楚,黑夜過去就會天亮,新的一天,他將面臨着生與死的考驗,最重要的是怎樣打勝這一仗,在激烈的戰鬥中,要把敵人的武器彈藥和糧食搶運出去,還要保護這些勞工活着離開這人間地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他把每一個細節都要儘量的提前想到,只要戰鬥一打響,任何一個疏忽都會造成弟兄們和勞工的生命危險。
嚴若飛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坐起來,看着昏黃光亮下躺在地上的勞工,他不知明天在戰火中還能剩下幾人。
他把身邊的幾個骨幹召集在一起,看似睡不着在閒聊,實際是在進行戰前最後的一次安排。
幾個骨幹對嚴若飛的行動方案,抱有很大的懷疑,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在敵人守備森嚴,四處都有巡邏隊嚴密監視,還有佈置的不知方位的暗哨,能活着衝出去。
他們雖然心裡懷疑,可這是他們唯一能活着離開這裡的機會,不管這次生與死,自己爲了活着,只有把生的最大希望,放在這個‘韓老二’身上。
已經努力了,生的慾望逼迫着他們,只有跟着嚴若飛拼命一搏,出去了,就能活下來,要是死了,只不過是提前了死的節奏罷了。
嚴若飛看着幾個骨幹,抱着慷慨就義的英勇姿態,他非常能體諒他們的心情,最後再三囑託道:“勞工兄弟們,你們是這百八十個勞工裡的領頭人,一切必須按照我的安排,不能改變行動的帶着勞工衝出去,你們能做到嗎?”
突然一道手電亮光朝他們照過來,一個陰狠熟悉的聲音問道:“韓老二的,你的在這裡跟這些勞工搞的什麼名堂?不是密謀造反吧?”
嚴若飛緊張的對身邊的幾個骨幹快速的低聲說道:“你們都趴下裝着睡覺,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有第二套方案,千萬不要灰心。你們都聽好了,我一旦不能和你們一起行動,我的兄弟會帶着你們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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