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畑一郎皺緊眉頭盯視着井上中佐,他看了一眼安瑾蓬戶大佐,剛要說出這一切的安排,都是遵從安瑾蓬戶大佐的命令,他只是在執行,當看到安瑾蓬戶陰沉着臉,他想說出真相,卻沒那膽子。
此時的谷畑,苦着臉不敢說出這一切,都是安瑾大佐的命令,他爲了表現自己的能力,大膽的再次擡起頭,面對着安瑾蓬戶大佐說道:“大佐閣下,谷畑的沒用,辜負了您的栽培,我的想說,這次混進吳家糧庫的抗日分子,應該的是大日本皇軍通緝的要犯,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的幹活。”
谷畑嚥下一口唾沫,看着安瑾蓬戶大佐用鷹一樣的眼睛盯着他,他挺直腰桿大膽的接着說道:“假稻田佑夫、嚴若飛狡猾狡猾的,他們的混入,悄悄地把我們混進去的帝國精英殺掉,在其他武裝的配合下,才冒險的逃離。”
他又看了一眼井上,想求得他的幫腔:“我的懷疑,吳家的參與此事,要不要把他們都抓起來,嚴厲的審問,這樣的我們就能抓住吳家父子的一切把柄,把新牟城多次發生的抗日分子的搗亂,鹿兒島的軍火倉庫被炸,截獲糧車,伏擊煙威公路巡邏隊,還有其他發生對帝國不利的行動,通過嚴刑拷打,一定的會找出他們的背後反日勢力,不知大佐閣下意下如何?”
井上看在谷畑跟他是同僚的份上,也附和道:“大佐閣下,我的認爲早就應該把吳家父子抓起來,還有那大島梅子,他們的都有大大的可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在鹿兒島的武器彈藥庫,秘密安放的高爆微型炸彈,就是吳凡和大島梅子所爲,我的認爲,在新牟城的,能製造出這麼精密微小威力大的炸彈,只有他們的兩人,存在最大的嫌疑。”
他頓住後接着說道:“大佐閣下,對付他們,只要抓進憲兵隊施以酷刑,我的一定會叫他們開口,大佐......。”
安瑾蓬戶大佐癟嘴搖頭說道:“你們的只是個合格的軍人,對付狡猾的反日分子,你們統統的都太幼稚,按你們兩人的說法,把吳家父子和大島梅子都抓起來,他們要是堅定的反日分子,一旦抱着誓死不說,把他們活活的折麼死,我們怎麼辦?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的一切線索都會統統的失去,你們的明白?”
他看着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干將,谷畑心思縝密,可他遇到的對手非常的狡猾,幾次跟嚴若飛的交手,都遭到了慘敗,這不是谷畑的無能,是敵人太狡詐。
一個心無韜略,只知道打打殺殺,從不考慮怎樣智取敵人,獲得最大的勝利,這個井上,是一個戰場上的勇將,不是治理新牟城的好的指揮官。
在安瑾蓬戶眼裡,這兩個人都有長處,可也都存在着叫他不能全依賴的缺陷,他十分頭痛的再次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帝**官,搖了搖頭轉回到辦公桌前。
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腦海裡不時出現吳凡和大島梅子的身影,他心裡很清楚,鹿兒島的武器彈藥庫的爆炸,這兩個人存在最大的嫌疑,他也露出口風,查到了炸彈的蛛絲馬跡,想通過這個情報,逼迫這兩個人惶急之下,從幕後走出來。
可他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這兩個人好像沒事人一樣,按兵不動的保持沉默。
安瑾蓬戶心生一計,他要逼迫吳家和大島梅子現身,一定要揪出他們身後的操縱者。
正在屋裡陷入沉默之時,屋外一個聲音興奮的報告:“報告安瑾蓬戶大佐,我們的巡邏隊抓到吳家的司機,他的就在外面,請大佐閣下下令,殺還是不殺。”
谷畑一郎聽到這個情報,馬上來了精神,他走前一步說道:“大佐閣下,這個吳家的司機,對我們大大的有用處,對他嚴加拷打,只要把他知道的東西,都統統的審問出來,吳家父子和大島梅子就會暴露,我們的就會從他們的嘴裡,來審出更有用的東西。”
井上‘啪’的立正,驕傲的說道:“安瑾大佐,我的把吳家司機帶回憲兵隊,大刑伺候,他就是鐵嘴鋼牙,我的也會撬開,審出您所需要的情報。”
安瑾蓬戶並沒有這兩人那麼樂觀,不過還是給兩個部下鼓氣的說道:“你們兩個人,把吳家司機帶到憲兵隊,嚴加拷問,一定要審出我們所需要的情報,我的要告誡你們,吳家的司機不要把他折麼死,死人我的排不上用場,你們的明白?我的給你們半個小時,時間一到,你們的不管有沒有口供,馬上的把吳家司機帶到我的這裡。”
井上有點不滿的看了谷畑一眼,他的憲兵隊不想叫其他人染指,可這是安瑾蓬戶大佐當面下的命令,他不跟違抗,轉身走了出去。
再說吳家司機老吳,被鄭三明罵下車,他總算撿了一條命,下車可以說是抱頭鼠竄,哪還敢回頭看熱鬧?就這樣,也把這老吳嚇得夠嗆,下了車,直奔吳家。
老吳爲了活命,一路快速的奔逃,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拐出一條大街路口,被突然相遇的小鬼子堵了個正着。
他轉回頭急忙逃竄,後面的小鬼子巡邏隊,拉動槍栓的大聲喝道:“混蛋,快快的停下,你的再跑,開搶死啦死啦的,快快的停下來。”
老吳剛撿了一條命,哪還管特麼的小鬼子蝲蝲蛄叫?他沒命的就要逃到另一條馬路,後面的小鬼子‘啪啪’的開起槍,子彈從老吳的身邊飛過,嚇得老吳更加快速沒命的奔逃。
就差兩、三步,老吳就拐進另一條路口,正在這時,只見老吳身子猛的往前一撲,腿部中彈,瘸着腿向前移動。
他扶住牆角,剛要轉身,一顆子彈又鑽進他的肩膀,五十幾歲的老吳,奔跑了好長的路,早已沒有了力氣,現在又身遭兩顆子彈的襲擊,再也沒有力氣的摔倒在地。
小鬼子巡邏隊撲上來,舉起槍托就是一頓招呼,打得老吳渾身傷痕累累,滿頭滿臉都在冒血,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任憑失去人性的小鬼子毆打。
一個小鬼子頭目怕打死老吳,揮手製止道:“混蛋,統統的停下,這個的時候,在大街馬路奔跑的混蛋,一定是抗日分子,把他的帶回司令部,要是他的是大日本皇軍通緝的要犯,我們的會大大的受賞,哈哈哈。”
老吳被拖到鬼子司令部,時間不長又被帶到小鬼子的憲兵隊,他滿臉的血糊住了眼,老吳有氣無力地眯着眼,看到被帶進的這間屋子,血腥氣味很濃,屋子裡擺放了多種叫人看了心顫的刑具。
井上中佐走到被綁在審訊柱上的老吳跟前,伸手擡起老吳的下巴頦,獰笑着問道:“你的是吳家的司機?你的說,天到黎明,你的爲什麼在大街馬路上奔跑?你的要給誰的送情報?說,統統的說出來,我的會大大的對你好。”
老吳喘着粗氣,渾身無力的低聲說道:“太君,我、我把我家大少爺送到吳家糧行,正趕上皇軍與混入糧行的不明身份的人交火,我家大少爺跳下車,趕緊跑到、跑到......。”
他突然指着站在一邊,頭上包着紗布的谷畑一郎說道:“這位太君,我家大少爺當時到你那報到的是吧?”
谷畑一郎中佐皺緊帶血的眉頭:“你的是什麼人?你的怎麼知道吳凡找的我,你的當時在哪裡?”
“太君,我當時就在車上,對,你也看到了,兩個持槍的太君衝到車前,把我打昏駕車逃跑,等我醒過來,他們把我扔在車上,我偷偷的看到那兩個皇軍站在裝甲車前,眼看就衝撞在身上,我嚇得趕緊跳下車,抱頭就逃,沒想到被巡邏的皇軍抓到了這裡,我的身上還中了兩槍。”
他說到這裡求饒道:“太君,我就是一個給吳家開車的老司機,看在我這把歲數,就把我放了吧。”
井上陰笑着說道:“老東西,你的不動大刑,你的不會老實的交代,快快的說,你的到底是什麼人?你的背後受到誰的指使,吳凡和大島梅子的在哪裡做的炸彈?快快的說,你的不說,我的要對你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