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嚯嚯,池田要完蛋了!
青龍山,地下溶洞內。
在冷鋒的安排下,所有人都在養精蓄銳,準備接下來的戰鬥,情緒都非常穩定,張鳳翔和麻五的手下也都是規規矩矩的,十分的聽話。
“頭兒,鬼子俘虜推舉出一個代表,說是要跟我們談判。”忽然接到方曉陽的報告,冷鋒有些訝異。
日本人想玩什麼花招?
“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沒把他們突突了,就已經是仁慈了。”叢虎恨恨的罵了一句。
“去把談判代表叫過來把,倒要看看他想要說什麼。”冷鋒微微一擡手,吩咐一聲,這些日軍要不是飛行員和有一技之長的技師,還能活到現在?
一個身穿飛行員服的鬼子被方曉陽帶人押了到了冷鋒面前。
“你叫什麼名字?”冷鋒沒有用日語問話,他此刻代表的是中**人,必須用中文問話,中**人的尊嚴是不容許的。
這個日軍飛行員並不懂中文,他朝方曉陽望去。
方曉陽照着翻譯了一下。
“……”
¢◇
“慄原少尉,你的部隊番號,年齡,還有職務!”
“……”
“原來你還是一名轟炸機飛行員。”冷鋒微微一笑,倒是有趣,他剛剛駕駛日軍“九三”重轟上天飛了一圈,轟炸了“海風”號和上海派遣軍參謀長飯詔守,這位居然就是“九三”重轟的飛行員,有些巧了。
“頭兒。他說。他希望我們能夠按照日內瓦戰俘公約。給予他們戰俘待遇,他們需要食物,醫生,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正發着高燒。”
“受傷的是什麼人,誰又在發高燒?”冷鋒問道。
“……”
“頭兒,受傷的是一名戰鬥機飛行員們,叫宇野一郎。發燒的是一名機械工程師,叫熊田志高。”孫曉陽翻譯道。
“告訴他,食物我們也不多,只能按照我們的分量減半給他們,熱水他們可以自己燒,但是不要有逃跑的行爲,否則,殺無赦,還有,別跟我提什麼日內瓦戰俘公約。你問問他們日本人是怎麼對待我們的戰俘的,何況。這個狗屁公約我們也沒簽字,從法理上將,它對我們沒有絲毫的約束力,至於醫生,讓他們等着,一會兒會有人去處理的。”冷鋒盯着慄原說道。
聽完方曉陽的翻譯,那慄原倒是除了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倒也很平靜,臨走之前,還給冷鋒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這個日本飛行員有點兒意思,冷鋒眼睛不禁眯了起來。
“曉陽,派人注意這個慄原,這傢伙是個聰明人,可能看出我的意圖了,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冷鋒輕聲吩咐方曉陽道。
“啥,他還能看出頭兒你的用意?”方曉陽驚訝道。
“日本人中又不是沒有聰明人,要都是笨蛋,他們也不會短短數十年就完成工業化進程了,去吧,多留意一下。”冷鋒道。
“明白了,頭兒,我會特別關注的。”方曉陽點了點頭。
南京,首都飯店,上海派遣軍駐南京司令部會議室,一場高級別的軍事會議正在召開,與會的有駐南京方面的高級軍官,情報部門的主官以及海軍第三艦隊方面和領事館方面的代表。
會議是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親王建議下召開的,參謀部情報處長長勇大佐代參謀長飯詔守主持會議。
今天的會議的議題只有一個:如何消滅南京城內以冷鋒爲首的支那抵抗組織“夜叉”。
因爲“夜叉”存在,日軍自從佔領南京之後,就沒有一天安寧過,累積傷亡在“夜叉”手中的大日本帝國皇軍,已經超過三千人。
當然,這還不算日軍進入南京之前,那可能就更多了,這個數字經過情報部門的統計,已經不得不讓華中方面軍和上海派遣軍方面重視了。
三千英勇的皇軍戰士沒有死在衝鋒的戰場上,卻死在“夜叉”卑劣的謀殺之下!
這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日軍的將佐們一個個發出憤怒的咆哮。
“夜叉”必須要剷除,還要把夜叉首領“冷鋒”的腦袋割下來,梟首示衆,以警告那些繼續跟大日本帝國作對的支那人!
冰冷的數字,血淋淋的死亡,與會的日軍海陸軍高級軍官們一個個聽得都紅了眼睛,發出不消滅“夜叉”,誓不爲人的毒誓。
拍桌子,罵髒話,發毒誓,表忠心的時間過去了。
可如何消滅“夜叉”,這纔是會議的重中之重,要是發幾句毒誓就能把“夜叉”消滅了,朝香宮本人自己不知道賭咒多少次了!
朝香宮頭部的傷還沒完全好,醫生說,有些輕微的腦震盪,雖然會恢復,但可能會有後遺症,比如習慣性頭痛。
這個不幸讓醫生言中了,上海派遣軍控制下的南京被“夜叉”弄的是一團糟,朝香宮的能不頭疼嗎?
飯詔守參謀長還在醫院重症監護室裡躺着呢,能不能醒過來都還不知道。
參謀處處長兼職情報課長長勇,也在機場襲擊中受了輕傷,臉頰讓一塊爆炸的彈片擦傷了,貼了一塊膠布,就像是貼了一塊狗皮膏藥似的,人本來就長得不太好看,這一下更難看了,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牽動傷口,那嘴咧的,看着真讓人心疼。
池田正雄也受了傷,不過他的傷在手腕上,至少有一陣子不能夠拿筷子吃飯或者開槍殺人了。
長勇的那一記耳光他可是銘記在心,事後長勇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若非自己。也許飯詔將軍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所以。來參加這個會議。池田內心很糾結,如果他們聽自己的,也許就可以避免這麼大的損失。
現在東京防護圖沒了,還賠上一艘“海風”號,這可是帝國最先進的驅逐艦,下水才半年,就被擊沉了。
而且經過勘察,船體損毀嚴重。就算是打撈上來,修復的代價還不如重新再造一艘。
還有第三飛行團第三飛行大隊,二十三架飛機加上飛行員和那些熟練的地勤人員,這一下子,帝國損失多少?
千萬美金能買的回來嗎?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彷彿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
佐方繁本一種的軍統投誠的齊英也死了,他死在自己的老巢內的,一根麻繩結束了他可恥的一生。
佐方繁本親自去收屍的,從齊英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一絲深深的懊悔和絕望。
那種觸動心靈的眼神曾讓他一時間感到一絲難言的恐懼,這個國家真的能夠被征服嗎?
這也宣告了佐方繁本在南京的工作獲得了徹底的失敗。
雖然“新政府”那邊還有人。但這些不過是幫會的烏合之衆,指望這些人能夠對付“夜叉”,無疑是白日做夢。
現在消滅“夜叉”的唯一希望,就是寄託在對青龍山的圍剿了。
這也是池田正雄一雪恥辱的機會,因爲,如果再不能把“夜叉”給抓住的話,他就要跟中國拜拜了。
也許會轉入預備役,也許就不知道去那個地方坐冷板凳了。
這都不是池田想要的結果,他還年輕,還有野心,他還想爲帝國開疆拓土,建立不世功勳。
“池田君,你對剿滅‘夜叉’的行動計劃有什麼看法?”突然一道聲音將走神的池田正雄拉回了現實。
“卑職認爲,對付‘夜叉’需小心謹慎,步步爲營才行,否則……”
“否則什麼?”朝香宮鳩彥不滿的冷哼一聲。
池田正雄立刻感覺背後一絲涼意,自己這個憲兵司令本來就是維護城內治安和消滅抗日組織的責任,現在‘夜叉’勢大,攪得所有人都不安寧,他是有責任的。
“否則會功虧一簣!”池田正雄囁嚅道。
“放肆!”
“哈伊!”池田正雄鞠躬立正,腦門低的都快跟桌面齊平了。
“這一次清剿青龍山的行動,交給你指揮如何?”
“這……”
“你有什麼顧慮嗎?”長勇殺人的目光掃過來,池田正雄不由的一陣心寒,他這個憲兵司令負責的是城內的安全,就算他有責任,他一個情報官,雖然不至於不懂行軍打仗,可那畢竟不是自己的親信部下。
“卑職沒有顧慮,但有一個請求!”
“說!”
“我要絕對的指揮權。”
“可以!”長勇略微想了一下,答應道。
“另外,還請司令官閣下能多給我一點兒時間。”池田正雄對準朝香宮親王一鞠躬道。
朝香宮臉色陰鬱,但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給你一個星期,夠了嗎?”
“卑職想多要幾天,能否多給一些?”
“池田正雄,這是命令,是可以討價還價的嗎?”長勇厲聲斥道。
“長勇君,池田是我的部下,他這麼要求,想必有他的道理!”中島沒有來開會,拍了參謀長中澤三夫大佐過來,池田正雄原本就是16師團的人,他若是再不出面說話,池田還不給人欺負慘了。
怎麼看也看不出長勇跟池田有啥恩怨呀,怎麼如此針對呢?
中澤哪裡知道,長勇在機場狠狠的甩了池田一記耳光,而這個嚴重的錯誤,卻導致了飯詔守參謀長差一點兒被打死。
如果他不是派遣軍的情報處長,恐怕池田正雄就要找上門來跟他理論了。
“十天,池田君,本司令官給你十天時間,可以嗎?”
“多謝司令官閣下信任,卑職當竭盡全力將‘夜叉’冷鋒的人頭給您帶回來。”池田正雄立正鞠躬道。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將‘夜叉’的人頭帶回來,帝國的恥辱要用這些反抗者的鮮血來洗刷!”長勇激動的叫道。
“卑職明白!”池田正雄恨聲道。
他也想把‘夜叉’冷鋒的人頭割下來,但是,這顯然是個非常艱鉅的任務,因爲他跟冷鋒的幾次交手,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天衣無縫的“誘靈”計劃,都讓他給輕易的破了,現在還能用什麼方法呢?
池田正雄走出首都飯店大門,冰冷刺骨的北風一吹,感覺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