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兒聽得這個,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她本來就長得好看,這一笑,那兩個小酒窩就露了出來,韓非不明白,問道:“你笑什麼?”
“韓少校,你這個情報工作也太不行了,我除了是醫護兵以外,還在喻站長手下的無線電通班裡學過一年,他們中統培養出來的無線電人員想必是符合你的要求的吧?要不,咱們現場試試?”原來陳婉兒還是無線電專家啊,這一說,韓非扭過頭來瞪着喻站長:“喻站長,怎麼我沒聽你說起過呢?”
喻站長搖着頭道:“韓少校,這個你就別爲難喻某了,陳上尉說的是真的,相信我,帶着陳上尉對你和這次行動絕對有利的!”喻站長好像有難言之隱,不便在這裡跟韓非明說,韓非一想,既然這樣,那就就這樣了,看起來這個小妮子果然不簡單,想想看,前幾次行動她都是陳上將親自打電話來要求的,而且說起她以前的情況,連中統上海站的喻站長都不敢說出實情來,看樣子這個陳婉兒的來頭比自己想象的都要大的多啊。;;
韓非一招手,讓手下警衛喊司令部裡的無線電通訊軍官過來,讓他帶着無線電臺過來,他要看看這個陳婉兒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不到十分鐘,一個上尉軍官帶着兩個通訊兵和一部無線電臺過來了,看見韓非,畢恭畢敬的報告着,因爲他們已經早早接到了陳上將的命令:在行動期間,全力配合韓少校的工作!
陳婉兒一看這個,已經知道韓非要她幹什麼了,馬上帶上耳機就熟練的在無線電臺邊上幹起來了,很快,一封電文已經抄錄完成,並且很快就根據密碼本翻譯了出來,那個通訊上尉一看,對韓非點頭道:“完全正確,一字不差!”
韓非這纔沒話可說,對那個通訊兵上尉說道:“這部電臺留下,我們要用。”
到了傍晚快吃飯的時候,,陳婉兒又給你韓非一個大驚喜,原來陳婉兒在無線電臺邊上監聽者閘北鬼子的無線電訊號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神秘信號,並且立即攔截了下來,喻站長也是這方面的專家,加上那個戰區司令部裡的無線電上尉軍官,三人花了半天的工夫,終於將這封鬼子密電給破譯了出來。
這封密電是鬼子上海派遣軍司令部發給閘北鬼子陸戰隊司令山木大佐的,鬼子司令官要求山木在閘北再堅持幾天,日本大本營已經新增了三個師團的兵力來上海,而且還增派了艦隊和飛機,要求山木在堅守閘北據點的同時,應該派出小股部隊襲擾中隊的指揮部和後方,以打通跟皇軍援軍的通道,確保匯山碼頭跟長江口上的第三艦隊的水上聯絡。
韓非看得這封電報,心裡馬上就想到:在真實的歷史上,當淞滬戰場上敵我雙方陷入僵持不下的時候,鬼子的三個師團突然從背後的杭州灣一線登陸上岸,截斷了數十萬的退路,直接造成了淞滬戰場上防線的潰敗,難道這個電報裡提到的那三個鬼子師團就是即將登陸杭州灣的鬼子部隊?
韓非覺得有必要立即向陳上將彙報這個事情的,於是他破天荒的豎起大拇指誇讚陳婉兒道:“幹得好,有水平,你這次立大功了!”
陳婉兒自然是笑開了花,得意洋洋道:“怎麼樣?現在知道了吧?對女人好一點,你將收穫意想不到的東西。”
“別開玩笑了,這個事情很緊急,你跟我去見陳上將去!”韓非正色道。
“陳上將去南京開會了,得三天後回來。”陳婉兒頭也不回道。
“糟了,這下麻煩了,陳上尉,你能聯繫上陳上將嗎?”韓非知道,萬一這三個增援過來的鬼子師團真在杭州灣登陸的話,那自己這邊就算全部滅掉閘北的鬼子也沒用,日寇大部隊照樣對上海的數十萬中隊形成包圍的態勢,而一旦發現被日寇包圍,切斷後路的話,那必將引起大潰敗,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韓非明白,他一個小小的從後世穿越過來的少校軍官,可能無法改變歷史進程,但他想拼一把,即便不成功,也沒有遺憾了。
陳婉兒看到韓非神情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急忙點點頭:“我試試吧,估計現在他剛剛到達南京,實在不行,我跟你去南京見陳上將!”
一番聯絡,陳婉兒還是沒聯繫上在南京的陳上將,喻站長和那個通訊兵軍官也輪番上陣,同樣聯繫不上,後來喻站長分析道:“從上海跟日寇開戰以來,日寇飛機就開始對南京進行狂轟濫炸了,剛纔我們有有線電話聯繫不上,估計是那邊的電話線路被炸掉了,韓老弟,實在不行,你馬上連夜趕去南京見陳上將,這種事情不能耽擱的,寧可延遲對閘北的鬼子行動,也要將這個情報送到陳上將手中。”
喻站長他們中統就是幹這一行的,深知情報對戰局的重要性,發現聯絡不上,那就立即連夜趕去南京見陳上將!
本來南京和上海之間有火車的,快車七八個鐘頭就能到南京,慢車得十多個鐘頭了,但由於上海這裡開戰以來,鬼子飛機對上海和南京的狂轟濫炸,鐵路線遭到了破壞,去南京的火車已經停運,那就只有用汽車去南京了,韓非計算了一下,汽車去南京,以當時夜間的路況,三百多公里的路程,也得七八個鐘頭才能趕到南京。
就在韓非他們準備汽車要出發的時候,陳上將的電話打了進來,陳上將在電話裡詢問韓非:“攻擊閘北的行動方案有進展了嗎?委員長對這個很關心,這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韓非急忙趁着這個機會,將陳婉兒無意之中破譯的鬼子情報裡的情況給陳上將說了說,陳上將聽了後,沉默了一會兒,要韓非詳細的再複述一遍,他用紙筆記下來,馬上向委員長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