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特務連和獨立師的威名在上海灘無人不知啊,那次在閘北打得鬼子陸戰隊落‘花’流水,到現在咱們上海人還在念叨呢。”王先生佩服着點點頭。
這次戰鬥令韓非很得意,也是他認爲自己帶着特務連打得最爲‘精’彩漂亮的一仗,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把那盤踞在閘北的鬼子陸戰隊給滅掉了,但卻因爲鬼子師團從杭州灣金山方向登陸而不得不放棄,功虧一簣啊,現在想起來也後悔得很,當時要是在閘北再加把勁拼一把,或許能夠徹底消滅那些鬼子陸戰隊的,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的了,還是好好的謀劃準備如何端掉鬼子機場吧。
過來的果然是趙永福他們,韓非早就從他們的腳步聲中就聽出來了,趙永福帶了幾個狙擊手過來,一看韓非和陳婉兒都在,鬆了一口:“剛纔兄弟們說在這裡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我當時就嚇了一條,以爲是小鬼子‘摸’上來了,後來仔細一看,估計是老韓你們回來了,就趕過來了。”
韓非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長衫馬褂,對趙永福說道:“我們像形跡可疑的人嗎?老趙,這位就是杜先生派來協助我們行動的王先生,這兩位是他的手下,我們的行動由他們帶路。”
王先生急忙笑臉打招呼:“這位長官好,你們的陣地在那裡,咱們總不能呆在荒草地裡說話吧。”
一行人來到了趙永福他們搶佔的制高點上,韓非問他:“收到“狐狸”發來的電報了嗎?”
趙永福一頭霧水:“沒有啊,我一直守在無線電臺邊上,沒有什麼消息發過來啊?”
“馬上催一下“狐狸”,讓他趕緊發報過來!“韓非急忙扭頭對陳婉兒說道,陳婉兒趕緊架起來無線電,跟江‘陰’炮臺那邊的“狐狸”聯絡起來,很快就收到了“狐狸”的回電,他聲稱在參謀擺沙盤的過程中,發現了幾個疑點,所以才遲發了電報,現在馬上就轉發過來。
王先生不明白,既然自己有機場的防衛圖,爲何不直接用上來,這個韓少校卻要轉發回去,再轉發過來,這到底搞什麼啊?
“韓長官,既然我們有圖紙在手,何必發來發去的呢?這樣豈不是要搞錯,而且又要‘浪’費時間?”王先生還是問韓非道。
“這個圖紙在我們這裡是不錯,但讓我們的參謀沙盤上演示一遍,便能找出來其中的錯誤和破綻,這些時間‘花’得是值得的,因爲現在我們是在鬼子的腹地動手的,周圍上百公里之內沒有援手,一旦出現紕漏和錯誤,那將是致命的。”韓非解釋道,其實他完全可以不理會的,但看在杜先生幫這麼大的忙的份上,他還是耐心的給王先生解釋了一下。
“哦,原來如此,這個王某就不知道了。”王先生一聽這個,急忙就不做聲了。
很快,“狐狸”的電文就發過來了,陳婉兒急忙翻譯出來後,韓非和趙永福根據這些描述,重新將這些轉成了圖紙,折騰了有半個鐘頭,終於‘弄’好了,拿過來跟王先生的那張機場防務圖一對照,果然是改正了不少原來圖紙上的紕漏。看來那些參謀有水平!
看着韓非他們在折騰圖紙,王先生和手下那兩位幫會裡的兄弟自然是看得目瞪口呆,這些人太專業了,幫會裡以前的那些砍砍殺殺,比起這些軍人來,那根本就是小兒科,還是老老實實的看着,別多說話,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吧。
韓非根據鬼子機場附近的那些防禦工事,跟趙永福一起研究了三套方案,將帶來的三十多個兄弟們分成三組,先由韓非僞裝成鬼子巡邏隊接近機場,其他兩組兄弟們則潛伏在機場外圍等候韓非的信號,一旦‘混’進去,就在兩側向鬼子機場發起襲擊,吸引機場工事裡的那些鬼子出來,然後由韓非他們闖入機場跑道和機庫油庫等地方,炸燬飛機和油庫,要是行動順利有時間的話,還攻佔機場航站樓,破壞裡面的空中管制系統,這樣才能讓小鬼子航空隊在未來的一個月時間內無法進行正常的起飛,就能保證江‘陰’炮臺那裡不再遭受鬼子飛機的狂轟濫炸了。
其他兩套方案則是防止在行動中突然出現不可預知的情況採取的應對措施,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一旦出現變數,就必須要有變通的方案,否則一意孤行,任憑你有最大的本事,在這裡鬼子的腹地,也得被人家團團圍住消滅的。
白天是不能動手的,風險太大,而且這裡周圍到處都有鬼子部隊駐紮着,一旦機場附近響起來槍炮聲,附近的那些鬼子部隊全部涌上來,韓非他們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得等到晚上天黑時分才能‘摸’上去動手。
趁着還有幾個鐘頭的時間,韓非讓手下兄弟們趕緊吃東西補充體力和休息,王先生和他那兩位手下兄弟閒不住,拉着韓非問長問短的,韓非礙於杜先生的面子,沒辦法只得陪着他們,後來陳婉兒發話了,要韓非和王先生他們休息養‘精’神,晚上的行動肯定很不輕鬆的,現在不趁着有時間休息,根本就是作死。
王先生他們這才起身去外面休息了,韓非對陳婉兒感‘激’點頭:“這次多虧你了,陳上尉,這個王先生真是話匣子,要不是你來,他估計能夠說到晚上去呢。”
陳婉兒“噗嗤”一笑,‘露’出來兩個深深的酒窩,神態很是嫵媚,韓非看得又是一呆,急忙顧左右而言他:“還有兩個小時可以休息,你也趕緊打個盹吧。”
說完,韓非走出去,跟趙永福他們挨在一起打起盹來,偏偏這時候趙永福剛剛醒來,發現韓非在旁邊打盹,便開玩笑道:“你不好好陪着美‘女’,到我們這裡來幹什麼?”
韓非瞪着趙永福道:“老趙,你可別胡說八道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我倒是沒什麼,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來着,別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