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屋頂奔逃的陸遠終於擺脫追兵,只是還沒等他定下心神,就被突然從旁邊衝出的另一股日軍緊追不捨,陸遠無奈,只得邊打邊退。在經歷過數次失敗之後,青木一郎終於找到了襲擊者的破綻,雖說這個神出鬼沒的襲擊者很是強悍,但對方也有一個致命破綻,那就是對方只有一個人。
雖說有全視角地圖和儲存空間在手,陸遠終究只有一個人,他也會累也會受傷,長時間的戰鬥更實惠消耗陸遠大樓的體力和精神,青木一郎決定用點面結合的重兵包圍,來無限制的消耗襲擊者的體力,最後一舉拿下對方。青木一郎的找個破綻找的很準,就算陸遠槍法再好,也不可能射殺所有被佈置在高點上的日軍槍手。這些日軍槍手不但肩負射殺陸遠的任務,他們還會充當觀察手,爲下面街道里的日軍指引目標的具體位置。
零零星星的槍聲一直沒有停歇,偶爾能聽見彈頭劃過空氣從附近掠過的聲音,時不時還有一顆擲彈筒*飛過來爆炸。終於還是被包圍了,陸遠此刻半跪在地面,端起手中的突擊步槍,藉着瞄準鏡,似乎已經看到無數個槍口正瞄準這裡。眉頭微皺的陸遠剛纔還在暗自琢磨,如果自己能佔領一個高點,只需要架起重機槍一個平射,對面安歇日本兵都得打成一堆肉渣。
一片沉寂中,除了似乎越來越近的槍聲如同死神的腳步聲在接近,陸遠這裡卻皺着眉頭陷入沉思。稍頃之後,陸遠動作嫺熟但緩慢的從槍帶上摘下突擊步槍,然後連同揹包什麼的一起收進儲存空間裡。沒有任何防彈能力的戰術背心也被脫下來,和腰間武裝帶上的幾個彈匣,也都收進儲存空間裡。
大腿槍帶上的手槍已經是陸遠身上最後的武器,只是陸遠此刻用不上它,連着槍帶也一起收進儲存空間裡。整理好身上的其他零碎,陸遠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一支湯姆遜*,突圍的時候實在是不需要什麼精確射擊,就是拼命地逃,*的火力輸出已經足夠用了。陸遠開始只是弓着身子,小步移動,可是隨着情緒上的急迫,陸遠開始加快步伐,同時加大步幅,但他很快就開始遇敵了。
“他在那!”伴隨着一聲呼喝,日軍的輕機槍馬上開始急促的吼叫起來。陸遠的突然出現如同惹到了馬蜂窩一般,四周原本稀疏的槍聲突然開始變猛然激烈起來,各種各樣的曳光彈嗖嗖嗖的拉出彈道,從四面八方向陸遠這邊編織出槍林彈雨。彈頭的密度一下子升高,耳邊到處都是啾啾的氣流劃破聲,腳邊的泥土在不斷彈起飛揚。
“轟”“轟”日軍擲彈筒打來的*落地爆開,已經進入奔跑狀態的陸遠不禁大怒,只是對付自己這樣一個已經受傷的人,有必要機槍和擲彈筒一起上陣嗎?僅僅在十多秒以後,陸遠就感到右邊大腿先是一涼,然後火辣辣的傳來一陣劇痛。右腿受傷但還能跑,陸遠此刻連摸一模傷口的時間都沒有,只是繼續躬身狂奔。
到現在爲止,陸遠還是沒有開槍,他不敢開槍,生怕*管噴吐出的火舌會吸引到敵人。陸遠此刻暗自祈禱自己只是被流彈擊中,沒有被哪個心情不錯的日軍槍手看上。那麼也許會有機會跑出這個被日軍包圍住的死亡圈。終於跑過街口,陸遠這才終於感覺出自己的右腿有點變重的感覺,腳尖似乎在踩着棉花了,有點不帶勁的感覺。
陸遠就這麼略微的遲疑,身後便轟的一下,有一個很近的爆炸出現。擲彈筒*的破片劃破空氣的聲響,和子彈的聲音差不多,該死的,心中暗角不好的陸遠不得不往前一個滾翻。用雙臂使勁的護住頭,看着很是狼狽的陸遠連續的滾了幾圈,可背上還是感覺被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炙熱的疼痛衝開奔騰的血流一下衝到天靈蓋上,讓陸遠忍不住咬住牙:“呀……啊……”的低吼幾聲才能排解那種難以言表的憤怒。
口中發出吼叫的陸遠起身繼續奔跑,根本無暇顧及剛纔傷勢如何,耳邊不停在分辨周圍的槍聲和喧囂。還好周圍都是一片片混雜着槍聲的喧譁聲,聽着雜亂無章,並沒有陸遠擔心的那種清晰有節奏的點射聲。終於,搶在更多日軍朝這邊射擊之前,衝過街口的陸遠,當着身後一衆日軍士兵的面,一頭撲進街口的那家小診所裡。
陸遠在虹口區來回的折騰,死傷在陸遠槍口下的不止是那些日軍士兵,其中還有是被誤傷到的日本僑民。受傷的日軍士兵被優先送往日軍醫院救治,至於這些被鑑別爲輕傷的日本僑民,就只能自己去找醫生治療。這家藤本醫館,在虹口區裡也算有點名頭,陸遠衝進藤本診所的時候,診所裡還有幾個等待治療的日本僑民。
“滾出去”陸遠只是一擺手中的*,這幾個身上或多或少纏着紗布的日本人,連同診所裡的醫生和護士,就全都驚叫着奔出門去。驅趕走了診所裡的所有人,陸遠馬上用儲存空間將一面隔牆分成幾塊,然後用這些牆塊徹底堵住診所的大門和臨街窗戶,這一次,陸遠絕對不給外面日軍偷襲自己的可能。
眼睜睜的看着目標冒着被槍彈分屍的危險,躲避進了街口的這家診所裡,幾乎所有追過來的日軍都傻眼了。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們中很多人都領教過目標躲進建築物之後,釋放出來的強悍戰鬥力和破壞力。日軍想的不錯,只要陸遠能躲進一個堅固的建築物裡,就能釋放出超乎想象的戰鬥力和破壞力。
堵住了診所的大門和臨街窗戶,陸遠馬上順着樓梯上到診所的2樓,同時開始取出重機槍和彈藥,他準備就把重機槍架設在正對街道的這扇窗戶下面。把陸遠追的如老鼠一般玩命逃竄的日軍膽氣大漲,也能見着陸遠衝進這家診所並驅散診所裡的日本僑民,一些性子急躁的日軍士兵便不管不顧的衝了上去。
有了帶頭衝擊的榜樣,剩下的日軍士兵也就邁開步子跟了上去,他們卻並不知道,已經上到診所2樓裡的陸遠,此刻已經架好了重機槍。“噠噠噠噠噠噠”一尺多長的槍焰突兀的從診所2樓的窗戶裡迸發出來,肉眼可見的密集彈幕,宛如一張大網,瞬間出現在街道里。
來不及隱蔽和防備的日軍是,一下子便被這陣瘋狂的掃射打的慘叫着翻倒了大半。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日軍只得後撤,但陸遠卻稍擡槍口,猶如雨點的彈幕砸向了潰退的日軍。無數潰退中的日軍士兵,被子彈射翻在地上不住的慘叫,一個潰退的日軍被打斷了一條腿,纔剛剛慘叫着翻倒在地上,就被下一發飛來的子彈轟爆了腦袋。破碎的頭顱,如同被鐵錘擊中的爛西瓜一般,啪嚓一下爆開來。碎裂的顱骨和紅白的*散了一地,那腔中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噗哧一下子噴了出來。
在這些日軍身後的街口位置,青木一郎正抓着自己手中的望遠鏡,臉上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白。看着那些潰退中不時慘叫倒下的麾下士兵,青木一郎不禁怒吼了一聲,“廢物…一大羣廢物…竟然被劣等的支那人打成這樣。”青木一郎放下手裡的望遠鏡,赤紅着雙目對着自己的副官中島怒吼道。青木一郎很惱火,一方面是惱火手下士兵的戰鬥力低弱,一方面惱火對手的狡猾和殘暴。
一個彈鏈打光,正對着陸遠的街道里,除了滿地的屍體和一些受傷未死的日軍士兵,便看不到其他活物。用全視角地圖掃描周圍情況之後,暫時能放下心來的陸遠,忽然覺着渾身都疼了起來,低頭查看右腿上的傷口,還好只是不重的擦傷。簡單包紮過傷口,嘴裡嚼着肉乾的陸遠開始巡視這間診所,發現診所隔壁是一家公寓樓,陸遠的嘴角不禁斜了起來。
公寓樓雖說只有三層,可不管是房屋結構還是堅固程度,都要遠遠優於診所,尤其是公寓樓下那扇單開的大門,更是令陸遠滿意。趁着日軍還沒有發起進攻,陸遠下樓,用儲存空間把診所樓下所有的傢什都搬到樓上,順便在這些擺放雜亂的傢什里布置下*,這纔在隔牆上開出牆洞。
牆洞的那邊便是公寓樓的一個房間,還好這個房間是空的,否則突然看到一個能在牆上開洞的人,管保會把人給的嚇出毛病來。陸遠用房間裡的傢什繼續填充診所2樓的剩餘空間,一直到他覺着沒有人能在這些傢什中自如移動了,這才停下動作。一刻鐘之後,日軍開始組織進攻,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被他們圍困在這間診所裡的目標,已經悄悄轉移到了旁邊的公寓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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