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趕到虎子這邊的時候,虎子用作掩護的石塊掩體,幾乎被日軍的炮火轟塌。陸遠看到虎子的時候,這貨正蜷縮在那塊大石頭下面,用重型狙擊步槍朝着山谷方向射擊,而他身前的山坡已經隱約出現了日軍士兵的身影。“這是個愣頭青啊!”見此情形,陸遠也不得不在心暗自罵了一句。
“走了,往後撤,你先回村子去。”在日軍炮火間隙時間裡,陸遠疾步奔到虎子身邊趴伏下來,擡手敲了虎子一記爆慄。看到陸遠回來,灰頭土臉的虎子隨即露出一個笑臉,待陸遠衝塔劃一番手勢之後,虎子這才依依不捨的從大石頭下面鑽出來,抱着那支重型狙擊步槍,按照陸遠的示意,朝着肖家村的方向快步走了。
攆走了腦袋裡缺根弦的虎子,陸遠頓時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在日軍再次炮擊之前,陸遠起身快步離開這裡。衝進山谷裡的日僞軍太多,虎子一支槍根本擋不住他們,已經有日僞軍士兵順着山坡向攀爬,陸遠此刻選擇離開,只是我誒了和這些日僞軍士兵拉開距離。要拉開和敵人之間的距離,還不能把敵人引向肖家村方向,陸遠只好選擇了原路返回。
離開虎子剛纔所處的位置,陸遠在200多米外停了下來,等他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到有日軍士兵出現的時候,一直搭在扳機的右手食指猛然發力。“啪”已經卸下*的狙擊步槍發出清脆的槍聲,被陸遠用瞄準鏡瞄着的那個日軍士兵,隨即搖擺了一下身體,慢慢的向後仰面倒下。
有同伴彈倒下,其他的日軍士兵反應各有不同,有馬原地趴伏隱蔽的,亦有撲去拖動那彈日本兵的,200多米外的陸遠,卻馬調轉槍口,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瞄向一個因爲慌亂,而條件反射般正拉動槍栓的日本兵。“啪”狙擊步槍的槍口微動再次噴射出一團槍焰,而幾乎是眨眼之間,那個絲毫不知危險逼近的日本兵已經彈倒下。
陸遠原地不動連開兩槍,衝山頭的日軍亦有兩人彈倒下,待陸遠打出第三發子彈的時候,終於有日軍老兵發現了他的存在。“那邊,在那邊。”伴隨着嘈雜的喊叫聲,原地趴伏下來的日軍士兵紛紛舉槍,朝着陸遠這邊開槍射擊。對方打出的子彈過於散亂,而且射擊距離過遠,能對陸遠構成實質性威脅的根本不存在。
雖然身側一直有流彈帶着嗖嗖聲飛過,可陸遠還是趴伏不動,繼續朝着200多米外的日軍開槍射擊,直到他把彈匣裡的10發子彈盡數打光,這才故意起身,在那些日軍士兵狂怒的目視,向更遠些的方向狂奔而去。對手長的什麼模樣都還沒有看清楚,自己這邊連續被擊數人,突然見到對手逃遁,剩下的日軍士兵豈能放過。
回身看到有日軍追了過來,陸遠不禁暗自發笑,心說一會等你們進了林子,咱們再好好的過過招。快步離開的陸遠並沒有帶着身後追擊自己的日軍來回的兜圈子,而是一頭扎進了自己才離開不久的那片林子裡,先前那些被他射殺在林子裡的日僞軍攜帶的武器還都在林子裡,陸遠打算這會順便全都收進存儲空間裡。
20幾個日軍士兵喊叫着追進林子裡,伴隨着幾聲爆炸,這些日本兵又連滾帶爬的退出林子。只是幾處*,已經令他們付出多人傷亡代價,爲首的軍曹只得下令後撤並退出林子。“納尼?逃進林子裡去了?”得知敵人只有一人,而且已經逃進林子裡,卻給自己手下的士兵造成十數人的傷亡,隨後趕來的一個日軍尉惱火至極。
“通知謝雨田的保安大隊派人過來,我不信咱們這麼多人,還不敢進林子了。”日軍尉打算增加兵力進林子搜索,已經進入山谷的皇協軍接到命令,很快調派來一個120人的隊,算等在這裡的幾十個日軍,進入林子搜索的日僞軍兵力已經達到近180人規模。在那日軍尉的指揮下,這180名日僞軍士兵分成了6隊,各隊士兵之間只相隔十幾米的距離,對這片林子展開了拉式的搜索。
日軍鬧出的動靜,早已經被陸遠知曉,從全視角地圖發現日僞軍人數多達180人,原本等在林子裡的陸遠隨即離開,他從沒有想過要跟如此數量的日僞軍正面硬打。順着自己先前在林子裡移動的路線,陸遠收走了那些日僞軍屍體身的武器彈藥,然後悄無聲息的少年這林子移動到了山腳下,透過望遠鏡悄悄的觀察遠處日僞軍的動靜。
隨着虎子的離開,大批的日僞軍士兵已經進入山谷裡,雖說虎子已經離開,可那個死心眼的傢伙給這些日僞軍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大批的日僞軍士兵此刻正擁擠在山谷口,他們正在清理和收斂戰死在這裡的日僞軍屍體,尤其是被虎子擊爆油料燒死的那些日軍屍體。遠遠在望遠鏡看着那些被粗布包裹着的日僞軍屍體,陸遠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起來,只是他忽然覺着這些日僞軍死的似乎少了點。
再一次用全視角地圖搜索周圍情況之後,換一身日軍軍裝的陸遠離開山腳,沿着山腳下的那些溝壑,很快移動到距離日軍救護站不遠的地方。陸遠和虎子兩人太過兇悍,給日僞軍造成大量傷亡,在沒有攻入山谷之前,日軍在山谷外設立了救護站,大量受傷的日僞軍士兵被暫時安置在這裡接受救治。
“噗噗”微不可聞的輕響過後,渾身血腥味的陸遠代替了那個只顧低頭抽菸的日軍哨兵,確認自己沒有被注意之後,揹着三八步槍的陸遠開始朝着救護站的位置慢慢挪動過去。離着忙亂的救護站近了,血腥味也越發的濃郁起來,繞過一排晾着帶血紗布的架子,陸遠揹着的那支三八步槍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兩支擰着*的*手槍。
最先看到路由的是一個脖子纏着紗布的皇協軍傷兵,日軍到底和皇協軍不同,日軍傷兵都躺在軍毯,而皇協軍傷兵只能散佈在救護站外圍。看到陸遠的皇協軍傷兵馬嗬嗬的嗚咽起來,可是脖子受傷的他此刻卻叫不出來,勉強發出的嗚咽聲或許只有他自己能聽到。陸遠毫不在意對方指着自己的手臂,只是擡手一槍,先把這個皇協軍傷兵送下地獄。
轉過晾着紗布的架子,陸遠等於是滿地的日僞軍傷兵走了個對臉,打出第一槍之後,陸遠邊收不住手,手的兩支手槍隨即不停的抖動起來。加裝了*的手槍並未發出多打的聲響,隨着陸遠連續的扣動扳機,頃刻之間,這裡多了許多的血霧和屍體。手槍速射,是陸遠在海私下裡練過多次的,雖說陸遠的手槍速射還不過後世裡絡那些所謂的高手,但是在這個年代裡,陸遠的手槍速射卻應該是後無來者的。
兩支手槍交替激射出金屬彈丸,散發着血腥味的血霧不停濺出,陸遠的身後很快佈滿了死不瞑目的屍體。*手槍的裝彈量並不是很多,在陸遠停下更換彈匣的時候,終於有人發出驚叫聲。一個手舉着手術刀的日軍軍醫撲向陸遠,試圖用手的手術刀殺傷陸遠,卻不想陸遠只是一個閃身,這個日軍軍醫很是狼狽的撲倒在了陸遠腳下。
陸遠也不出聲,更加不給對方機會,槍口下垂扣動扳機,右手微動,正要從地爬起來的日軍軍醫隨即也成爲一具屍體。無論是受傷的日僞軍士兵,還是那些看似無辜的醫護兵,在陸遠的眼,全都是該下地獄的敵人,所以陸遠並沒有留手。驚叫聲引來救護站外面的幾個日僞軍士兵,只是等他們奔到近前的時候,看到的只是一地的屍體和血色。
“那邊,他往那邊逃走了。”一個半邊身子滿是血跡的日軍傷兵,伸出手臂顫顫巍巍的指着一個方向,心大怒的日僞軍隨即要去追擊。卻不想這個看着快要斷氣的受傷同伴突然睜開眼睛,那雙透出濃濃的殺意的眸子,怎麼看也不像是要斷氣之人。“噗噗…噗噗…”伴隨着急促的輕響,這幾個日僞軍士兵被迎面而來的子彈連續擊,而始作俑者便是這個看着快要斷氣的日軍傷兵。
僞裝成日軍傷兵的陸遠從軍毯翻身爬起,用全視角地圖搜索過周圍之後,隨手抓過一卷紗布擦去臉的血跡,然後朝着距離此處不遠的輜重隊走去。前鋒部隊已經進入山谷,留在山谷外的日僞軍自然也沒有太多的防備,和陸遠一樣身帶着血跡的士兵不是沒有,只是他們的身不像陸遠這樣,帶着大片的血跡。
“口令?”陸遠離着輜重隊還有些距離,被喝問口令,陸遠那裡會知道什麼口令,當即擡手便是一槍,先把這個喝問自己的日本兵射擊斃。“轟”“轟”“轟”陸遠投出的*連續爆開,不等揚塵散去,陸遠便快速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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