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實際只是這家中亞株式會社明面上的老闆,實際上,在早川的背後還有一個秘密大老闆,只是從來沒人會知道早川背後的大老闆是誰。靠着接下幫助軍方運輸糧食和金屬回國的生意,中亞株式會社可謂是賺的盆滿鉢滿,而且這筆生意隨着日軍南下的腳步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在早川看來,這筆生意簡直在用印鈔機印錢一樣。
早川在天津的住宅是一棟帶着院子的2層西式洋房,平時就只是住着自己和家人,只是這幾天有些不同,有一個押送貴重金屬的小隊也暫時住在他這裡。中亞株式會社諸多在華業務中,其中的一項便是把日本陸軍在華掠奪的貴重金屬運回國內,早川作爲中亞株式會社的前臺老闆,自然也從中謀得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這個押運小隊便是早川花錢自行建立起來的,主要任務便是把他在中國弄到的貴重金屬和古董,悄悄運回日本老家去。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盯上的早川返回住所之後,先打電話去港口確認運輸船隻到港時間,之後才稍稍放松管制,叫家裡的朝鮮僕人給押運小隊送去一些酒肉。
而此時的陸遠卻並不知道這個早川的家裡會存在着一支押運小隊,他從全視角地圖上看到的只是早川家裡日本人的位置和數量,卻沒辦法知道這些日本人都是做什麼的。根本沒打算浪費時間的陸遠只是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一支加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便一個縱身輕巧地翻過早川家的臨街柵欄。
只是還沒等陸遠的雙腳都落了地,一道低吼的身影就飛撲過來,該死的居然在後院養了狗?心中暗罵的陸遠隨即舉槍便打,只一個兩連射,便將這隻被陸遠當成是暗哨的大狗擊殺倒地。連開兩槍射翻這隻朝自己撲來的大狗,陸遠隨即向前跨出,左手就跟鉗子似的扣住這條黑背大狼狗的咽喉,右手中的手槍反手狠狠砸下。陸遠手槍的握把狠狠砸中這條大狼狗的耳根下方,只是無力的嗚咽了幾下,這條大狼狗便徹底沒有了生息。
陸遠隨即起身站起,先順着臨街的柵欄向前行進一截,然後突然折向直奔最是靠近車庫的那棟矮房。在陸遠的全視角地圖中,顯示這間矮房裡有十幾個紅色小點,本着小心謹慎的原則,陸遠打算先擺平他們,之後再對付那個早川。
貓腰前行的陸遠快速貼近矮房,然後他驚訝的發現這棟矮房的門上居然裝的是一個鋼柵欄門,但是令陸遠更加驚訝的是,這扇看似堅固的鋼製柵欄門居然沒有從裡面反鎖上,陸遠只是伸手輕拉,鋼製的柵欄門便慢悠悠的對陸遠敞開了一道縫。
輕易的就弄開了門,黑暗中陸遠也不知道門是怎麼開的,就只是謹慎的把手中的短槍平端了起來。陸遠的腳上此刻穿着的是一雙軟底短靴,這種軟底短靴不管是走在外面還是在室內,都不會發出一丁點的聲響。陸遠慢慢的拉開矮房的門,之後便擡腳悄聲進入,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已經將腳踏進屋內的陸遠暗自欣喜。
可陸遠的這種欣喜並沒能持續多長時間,悄然摸進矮房裡的陸遠纔剛剛繞過那扇擋在門口的木質屏風,對面房間的門被突然拉開,一個三十多歲個子不高的傢伙正好從那個房間裡出來,和繞過屏風的陸遠正好就對了個臉。對方几乎是神經質的一下跳起來,右手一直拎着的雙管獵槍眼瞅着就要擡了起來,陸遠卻一伸左手抓住獵槍的槍管往下壓,右手中的短槍已經連續打出子彈。
噗噗噗,伴隨着幾聲輕微的響聲,這個突然從房間裡出來正好和陸遠撞上的傢伙,已經被連續射出的子彈擊中胸口、擊中脖頸、擊中面頰,總之人是活不成了。陸遠一手抓住那支雙筒獵槍,一手抓住屍體,然後慢慢的把屍體放置在腳邊,卻把雙筒獵槍收進了儲存空間裡,這種大口徑的雙筒獵槍有時候是可以當霞彈槍使用的。
已經成功射殺一人的陸遠沒有絲毫遲疑,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一個備用彈匣換下還剩下三發子彈的彈匣,然後才平舉着手槍瞄向正對着自己的那扇房門。陸遠此刻用的是一支加裝了消音器的美式m1911手槍,雖說這款手槍的裝彈量不是很多,但因爲該槍口徑的關係,這種美式手槍的威力很是強悍。
噗,陸遠扣動扳機打出第一發子彈,並親眼看着子彈在房門上穿透出一個彈孔。幾乎就是在下一秒,房間裡傳出一聲痛呼,而陸遠則開始連續扣動扳機,將彈匣裡的剩餘子彈盡數射向那扇房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房門下的縫隙中透了過來,已經停止射擊在更換彈匣的陸遠像是渾不在意的原地站着,但他已經從全視角地圖中看到,房間裡的那幾個紅色小點已經消失不見了。
全視角地圖中出現紅色小點便代表着日本人的存在,而一旦那些紅色小點消失不見,便意味着他們已經死亡。沒有丁點的投機取巧,陸遠靠着全視角地圖把矮房裡地幾個房間全都清洗了一遍,被早川寄託莫大希望的押運小隊如此便已經煙消雲散。這些護衛們的東西,陸遠自然是看不上的,只是翻出幾十發獵槍子彈,陸遠便拎着自己的手槍朝着早川和其家人所住的2層洋房走了過去。
事實上,一直待在書房裡計算收益的早川正雄並不知道已經有人闖進自己家裡來了,只等着陸遠一覺踹開他的書房門,然後當着自己的面往獵槍裡裝填子彈,早川這才從默不作聲的懵圈狀態中清醒過來。?陸遠熟練的伸手按動獵槍的機簧,掰開獵槍槍身,將兩粒12號獵鹿彈裝填進去。“早川先生,我只是來求財的,不會要你和你家人的性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早已經明白過來的早川重新恢復到了默不作聲的狀態來,只是陸遠根本沒給他繼續沉默下去的時間,等早川被陸遠很是狼狽的從書房裡提溜出來的時候,故作堅強的早川終於明白陸遠這是想要做什麼了。陸遠把早川拖出書房,就在書房外面的走廊裡,把獵槍頂在了早川妻子的腦袋上。老男人終於有些變色,跳起來,“禍不及妻兒,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可以打死我,但請你別傷害我的太太。”
陸遠卻撲哧一聲就笑起來,“你這是哪門子的規矩,不利於你的時候就要這些規矩,撈得順手時候什麼規矩都不要。你聽清楚了,我就是個劫財的,可我也是殺過人的,我看你還是先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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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到陸遠手裡就只有這支獵槍,早川突然有點瘋狂的伸手就去搶奪陸遠手中的獵槍,結果被陸遠左手往外一推,就用獵槍的槍身擋住了早川的動作,而陸遠的右手則是握拳向前揮出。沒有任何花巧的一拳,結結實實砸在早川的左下顎上,只聽的一聲悶哼,偷襲不成的早川就捧住自己的下頜骨搖搖擺擺的看着要昏倒了!
可陸遠卻沒有絲毫的憐憫,隨即向前邁出一步再次揮出一拳,這次就稍微高點,陸遠揮出的拳頭狠狠打在早川的顴骨上,一下就把早川打倒在走廊裡。此時的早川除了能哼哼呼痛之外,卻已經是連站起來的力量似乎都沒有了,腦袋更是昏沉沉的難受的很。揮拳擊倒了早川的陸遠隨即扭臉,看向跪坐在走廊裡不住嗚咽着的早川夫人,語氣稍稍平和的向對方言道。
“早川夫人,我想你應該現在已經明白究竟是個什麼狀況了吧?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駛來求財的,只要你們拿出令我滿意的誠意來,我絕對不會殺你們。”剛纔被獵槍指着腦袋的經歷就足夠早川夫人害怕的,親眼看到自己的丈夫被這個滿臉笑意的年輕人揮拳擊倒,早川夫人的心便已經如墜深淵,她心裡知道,這次是真的要破財了。
早川夫人在陸遠的威逼之下,不但把早川在家中存放公款的保險櫃打開,還把自己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私房錢也都交了出來。陸遠只是粗略翻看了一下早川夫人拿出來的這些東西,把其中的各種鈔票和金銀首飾先裝進自己的小包裡,然後把地契、銀行賬戶支票這類的東西統統推還給了早川夫人。
“我說了,我只要錢,這些東西給我沒有用,你還是留着好了。”陸遠的態度令早川夫人很是意外,只是沒等她收起那些票證地契,就被陸遠一槍打在了心臟的位置上。“原本我是想放過你的,可你是個日本人,既然你心安理得的享受到了戰爭紅利所帶來的福利和好處,那麼,在我爲此進行報復的時候,你也應該有被我打死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