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烈陽神秘的搖了搖頭說道:“姐夫,進你的書房再說!”孫彥庭點了點頭帶着張烈陽走進了書房,說道:“破虜,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張烈陽淡淡的說道:“姐夫,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可不簡單啊!”
孫彥庭聽出張烈陽話中的話,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是那邊的人,他們是爲了陳賡來的!”張烈陽點了點頭忽然回憶了起來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叫《陳賡蒙難》講的就是三十年代陳賡在上海治腳傷的時候,被叛徒出賣而被捕。想到這裡張烈陽看口說道:“姐夫,你真是糊塗啊!難道你不怕復興社的人發現你跟他們接觸,向校長告密嗎?!”
孫彥庭嘆了口氣說道:“破虜,你放心吧!姐夫跟你實話實說吧!校長也有放陳賡的意思!畢竟當初陳賡救過校長一命,這件事校長耿耿於懷!”張烈陽淡淡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根本不用你去,只要把這件事通風報信給宋慶齡先生,她一定會出面的!畢竟宋慶齡先生的面子和威望,校長不得不讓步,也好借個臺階。”
孫彥庭聽到張烈陽的話,眼睛一亮,一臉疑惑的看着張烈陽問道:“破虜,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和我見面的是那邊的人?!”張烈陽笑了笑說道:“當初我還是公子哥的時候,與他見過一面!當初他四處宣講《GC主義》所以我對那個人有些印象!不過姐夫我奉勸你一句,現在還是少跟他們接觸爲妙!畢竟你的身份非常的敏感!”
孫彥庭點了點頭說道:“姐夫知道了!看來我們當初的公子哥,現在也成熟了!”說完孫彥庭帶着張烈陽走出了書房。剛剛做完早餐的張熙霞看到張烈陽笑着說道:“破虜,怎麼那麼早來了?!是不是擔心你的雅兒,在我這裡受到虐待啊?!”
張烈陽笑着說道:“別人虐待我的雅兒還有可能,姐姐你是萬萬不捨得的!”說着張烈陽伸手抓向了碟子中的油條,張熙霞伸手打了一下張烈陽的手說道:“想吃還不快去洗手!雅兒也快要下來了!”
吃過早飯,孫彥庭告別了家人急匆匆的趕去了老蔣的辦公室上班。等孫彥庭離開後,張熙霞笑着說道:“破虜,等一會是不是準備把孩子接來啊?!”張烈陽笑了笑說道:“是啊!雅兒後天開始也要放假了!我們兩個想好好陪陪孩子!”
聽到張烈陽的話,張熙霞笑着說道:“你們不用去接了!爸、媽,今天來!孩子也會帶來!不過孩子只能夠待兩天,現在老太爺一天見不到這個重孫,就等於要了他的老命!”不等張熙霞把話說完桂蘭雅笑着說道:“反正我和破虜都有假期,算了我們後天和爸媽一起帶着孩子回去不也一樣?!”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就在張耀良和竺芸婷帶着張烈陽的兒子前腳剛剛走進孫彥庭公館後沒有多久,桂永清帶着自己的夫人後腳也趕到了!在客廳裡的桂蘭雅笑着對張烈陽說道:“破虜,看來今天五叔是來興師問罪的!”
在邊上的張耀良聽到桂蘭雅的話,好奇的問道:“蘭雅,破虜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啊?!你可不要瞞着我啊!”桂蘭雅笑着把演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耀良,張耀良聽完桂蘭雅的敘述苦笑了兩聲說道:“破虜,你怎麼如此不懂事啊?!還不快向蘭雅他五叔賠罪?!”
張烈陽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你的話錯了!雖然這次演習,五叔丟了面子,但是總比以後跟小鬼子較量的時候丟了性命的好!”張耀良被張烈陽這麼一說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的長輩,你是晚輩,做事的時候就應該多考慮一下!”
張烈陽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在戰場上沒有長輩和晚輩之分!只有戰友和敵人之分!如果你硬要我賠禮道歉,我恕難從命!就算是爺爺在這裡我也這樣說!”說完張烈陽轉身離開了。
看着張烈陽離開的背影,張耀良苦笑了兩聲搖了搖頭對桂永清說道:“率真,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破虜這個孩子都被我們給寵壞了!”桂永清笑着說道:“耀良兄,你也不要這樣說!其實破虜說的對!我今天來一是看看我的侄孫,另外一件事就是破虜馬上既要畢業了!我想問問他有沒有興趣到我的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當參謀長!”
張耀良聽到桂永清的話心中咯噔一下,淡淡的說道:“破虜剛剛軍校畢業的一個小毛孩,怎麼可以委以他這樣的重任?!我看率真你還是另請高明爲好!省的將來誤國!”桂永清哈哈大笑起來說道:“耀良兄,現在不知道多少中央軍嫡系部隊向破虜拋出了橄欖枝,我只不過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比別人方便一點而已!”
張耀良不敢相信的看着桂永清喃喃自語的說道:“什麼時候我家的這個混小子這麼有出息了!”就在張耀良喃喃自語的時候桂蘭雅笑着說道:“爸、五叔,你們有什麼事情坐下說吧!”這是在邊上的桂永清的夫人笑着說道:“蘭雅,我們不用管他們,上樓去看看孩子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桂蘭雅笑了笑說道:“這孩子現在膽子特別大!都被爺爺給寵壞了!嬸嬸不信的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桂蘭雅帶着桂永清的夫人走上了樓。剛走進房裡,張烈陽正在逗弄着孩子。看到這個情景,桂永清的夫人笑着說道:“沒有想到我們破虜那麼喜歡孩子!”聽到聲音,張烈陽笑着說道:“是啊!孩子是我們的未來!我怎麼會不喜歡呢?!”說着張烈陽把孩子交給了桂蘭雅說道:“只給你抱一個小時,多下來的時間都是我的!”說完張烈陽走出了房間。
看着張烈陽離開的背影,桂蘭雅淡淡的說道:“嬸嬸估計破虜他還在生他爸的氣,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晚上吃過晚飯後,桂永清找到了機會和張烈陽坐在了一起說道:“破虜,畢業了準備去哪一支部隊啊?!”
張烈陽笑了笑說道:“一切由學校分配!不管到那裡我都是帶兵打仗!”桂永清點了點頭說道:“破虜,你有沒有考慮過到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來?!”張烈陽淡淡的說道:“五叔,我知道你心中的想的,但是我不想參與到派系之爭,所以教導總隊不是我的選擇!”
就在張烈陽和桂永清談的火熱的時候,孫彥庭走到了張烈陽和桂永清的面前笑着問道:“你們在聊些什麼呢?!”桂永清笑着對孫彥庭說道:“彥庭,你來的正好!我正在勸破虜畢業了到教導總隊去!可是他不願意!”
孫彥庭笑了笑說道:“其實破虜畢業的事情,根本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我這裡透露一個秘密,校長已經有了打算!準備從四大德械師裡抽調大約一個營的兵力給破虜,讓他按照北山的模式訓練!”
桂永清聽到孫彥庭的話咯噔一下,一臉疑惑的問道:“那麼這支部隊的編制算在那支部隊下面?!”孫彥庭擺弄着手中的高腳酒杯說道:“率真,你應該聽說過校長的貼身警衛部隊吧?!”桂永清點了點頭說道:“知道!番號中國憲兵!但是具體人數和情況都不知道!”說着桂永清眼睛一亮說道:“難道破虜的這支部隊隸屬於中國憲兵?!”
孫彥庭吐了一口氣說道:“我可沒有說!不過到底怎麼樣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夠知道!”說着孫彥庭看了一眼桂永清說道:“率真,既然大家都是親戚,我也奉勸你一句,不要和應欽走的太近,太近了不太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桂永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彥庭老弟的關照!”送走桂永清和他的夫人後,張耀良把孫彥庭和張烈陽叫到了書房問道:“彥庭,率真要破虜去中央軍校教導總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孫彥庭淡淡的說道:“岳父!有時候你不用管太多!管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你是關心破虜,但是有些事情你是關心過了頭了!這次演習,雖然破虜落了桂永清的面子!但是得到了老蔣的信任!所以破虜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我知道破虜自有破虜的打算!”說完孫彥庭飽含深意的看了張烈陽一眼。
張烈陽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聲傻笑了兩聲。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孫彥庭接起電話,聽到錢大鈞說道:“彥庭,校長明天請破虜一家三口到家中吃午飯,你讓破虜準備一下,上午九點左右會有車來接他們!”
“好的!我立刻通知破虜!”說罷孫彥庭掛了電話轉身對張烈陽說道:“破虜,明天準備一下!校長請你和蘭雅以及孩子去委座家裡吃飯!明天上午九點左右,會有車來接你們!”張烈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月落日升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鐘。等汽車開進孫彥庭公館後,張烈陽帶着桂蘭雅和孩子上了車。汽車一路飛馳,一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南京城東的黃埔路,憩廬老蔣的官邸。(注:憩廬即老蔣黃埔路官邸,位於軍區司令部內。蔣初到南京官邸,暫住在城南三元巷的一所老房子裡並開始在南京城裡尋找地點建屋,作爲永久的住處。南京城東的黃埔路,這裡綠樹成蔭,行人稀少,更主要的是由他任校長的陸軍軍官學校就在這裡,故決定把官邸建在這裡。整個建築爲一座二層西式洋樓,佔地面積27平方丈,1929年7月12日動工,建築費用爲元,內部設備另費銀5187兩。
同年10月14日落成,老蔣美玲夫婦不久搬入居住,一直到1949年,這裡都是他們的家。洋樓的外牆爲紅色,坐北朝南。一樓的東側是老蔣的會客室,客廳的牆上懸掛着孫中山與老蔣的大幅合影照片:孫中山着中山裝端坐,老蔣一副戎裝,佩戴長劍,立在孫中山身後。照片的上方懸掛孫中山手書橫條:";安危他日終須信,甘苦來時要共嘗。";中間是一大餐廳。西側是一間小會客室,裡面的佈置明亮而優雅,一排長長的落地窗,幔紗輕攏,牆上掛着意大利畫家的水彩風景畫,非常有女性味道,這是美玲的會客室。
美玲常常在這裡會見閨中女友,大使夫人,開展";夫人外交";。官邸樓上西側是書房,東側是一間大臥室。臥室的外面也有一間客廳,這裡專門會見內親。臥室的東面是一個大平臺,習慣早起的老蔣清晨常在這個平臺上看報休息。解放後,劉伯承到南京創辦軍事學院,憩廬成爲劉伯承的住宅和辦公樓。再後來,這裡成爲華東軍區和南京軍區的駐地,憩廬成爲軍區首長的辦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