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進的計劃是好!但是他太低估了憲兵第一師的戰鬥力。隨着炮火的延伸,憲兵第一師猶如出籠的猛虎,端着槍殺氣騰騰的衝向了日軍。每一個憲兵第一師的士兵展現出的戰鬥力,讓日軍趕到了害怕。二十分鐘後,白向平帶着部隊率先佔領了日軍的臨時指揮部。看着空無一人的日軍指揮部,白向平氣憤的罵道:“他奶奶的!小鬼子跑的可真快!給我追!”
慌不擇路的藤田進指揮着日軍沿着粵漢鐵路快速的撤退,一路上各種各樣的物資丟得到處都是,眼看日軍大部隊就要鑽進包圍圈的時候,藤田進遇到了前來接應的炮艇。
在後面指揮部裡的張烈陽接到了前面的報告,吐了一口氣說道:“小鬼子跑的怎麼比兔子還快啊?!”聽到張烈陽的話,曲非凡笑着說道:“師座!這個也不能夠怪小鬼子跑的快!要怪就怪薛長官,調動部隊慢!如果薛長官早調動部隊一天,那麼結局就會兩樣了!”
聽到曲非凡的話,張烈陽點了點頭說道:“向重慶報捷!”說着張烈陽走出了指揮所,漫步在屍體中,不自覺的想起了前世自己比較喜歡的那一首《男兒行》。慢慢的《男兒行》的詞句從張烈陽的嘴裡流了出來:“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決。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爲我華夏賀。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奴血。立班超志,守蘇武節,歌武穆詞,做易水別。落葉蕭蕭,壯士血熱,寒風如刀,悲歌聲切。且縱快馬過天山,又挽長弓掃庫頁。鐵艦直下悉尼灣,一槍驚破北海夜。西夷運已絕,大漢如中天。拼將十萬英雄膽,誓畫環球同爲華夏色,到其時,共酌洛陽酒,醉明月。男兒行,當暴戾。事與仁,兩不立。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西門別母去,母悲兒不悲。身許汗青事,男兒長不歸。殺鬥天地間,慘烈驚陰庭。三步殺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萬里浪,屍枕千尋山。壯士征戰罷,倦枕敵屍眠。夢中猶殺人,笑靨映素輝。……”
早就走過來尋找張烈陽的王耀武聽到張烈陽嘴裡念出的《男兒行》,忍不住叫道:“好!真是我們中華男兒的寫照啊!”聽到王耀武的聲音,張烈陽問道:“學長怎麼來啦?!”王耀武笑着說道:“我是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張烈陽笑着回答道:“不用了!有什麼需要,兄弟我一定不會客氣!”王耀武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愚兄就先告辭了!”說罷王耀武轉身離開了。
就在王耀武離開的同時,孫彥庭拿着剛剛收到的電報,興沖沖的跑進了老蔣的辦公室說道:“校長!好消息!長沙大捷!”老蔣聽到孫彥庭的話,丟下了手中的毛筆,激動的問道:“情況屬實嗎?!”
孫彥庭點了點頭說道:“情況屬實!破虜來電後,我立刻發電詢問第九戰區。沒過多久第九戰區的報捷電報也來了!”說着孫彥庭把張烈陽的電報遞給了老蔣。
老蔣接過電報看了看忍不住激動的說道:“立刻發號外!慶祝長沙大捷!”
“是!卑職立刻就去辦!”說罷孫彥庭快步的走出了老蔣的辦公室。一個小時後,長沙的大街小巷的報童都拿着報紙嘴裡叫着:“號外!號外!長沙大捷!長沙大捷!”路上的行人三五成羣的圍在一起,讀者報紙上的號外。
坐車返回孃家的孔令儀和孔令偉忍不住也買了一份報紙,在車上認真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孔令儀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邊上的孔令偉疑惑的看着孔令儀問道:“姐姐!你怎麼哭啦?!”
孔令儀擦了擦說道:“姐姐這是高興!破虜帶着部隊死守長沙,沒有讓我們失望!”不知不覺車到了孔府。走進家門,孔令侃笑着從樓上走了下來說道:“大姐,小妹!你們現在可是風光了!破虜現在可是家喻戶曉的抗戰英雄!”
孔令侃的話音剛剛落下,孔祥熙看着孔令侃說道:“你如果有破虜一半的本事,我就是死也開心了!”在孔祥熙身邊的宋靄齡笑着說道:“你們父子兩個人怎麼一見面就吵啊?!”說着宋靄齡把孔令儀和孔令偉拉到了身邊說道:“你們兩個放心!破虜很快就會回來述職!”
宋靄齡的話音剛剛落下,孔祥熙接着說道:“這次破虜可是下了狠心啦!這個長沙的東城變成了一堆廢墟!真的是焦土抗戰啊!”聽到孔祥熙的話,宋靄齡焦急的問道:“那麼破虜不會有事吧?!”
孔祥熙搖頭道:“你放心!破虜是蔣委員長的心頭肉!是不會讓他受委屈的!不過有可能不會讓破虜回來述職,很有可能讓把破虜的憲兵第一師調往中條山!現在中條山那裡不太平!小鬼子很有可能向中條山發動進攻!”
與此同時在長沙城外,張烈陽看着面前的部隊,頓時感到了心疼。從重慶出征時,一萬八千人的部隊現在全部加起來只剩下了三千七百人。看着面前一個個或多或少帶着傷的士兵,張烈陽淡淡的問道:“弟兄們!你們跟着我後悔嗎?!”
在場官兵異口同聲的叫道:“不後悔!”不等張烈陽繼續說下去,忽然看到陳誠和薛嶽走了過來。看到這個情景,張烈陽對韓平說道:“你負責給活着的弟兄們發賞錢!隨後你再到我這裡來一下,我有事情交給你辦!”說完張烈陽走向了陳誠和薛嶽。
看到張烈陽,陳誠笑着說道:“破虜!這一仗打的漂亮!尤其是最後的反擊!真是酣暢淋漓啊!”張烈陽冷笑道:“陳長官過獎了!如果沒有弟兄們的團結,根本不可能守住!”說着張烈陽瞄了一眼跟在陳誠身後的薛嶽說道:“某些人看我們憲兵第一師戰鬥力強,想大量的消耗我們!不過這個也沒有什麼,就是以後有些長官不要給部下打黑槍就可以了!”
聽到張烈陽陰陽怪氣的話,薛嶽忽然感到背上冒出了絲絲冷汗。故作鎮定的薛嶽笑着說道:“破虜!這次你們憲兵第一師消耗很大,等軍政部的命令下來之後,我會從第九戰區的部隊裡抽調最優秀的給你們憲兵第一師的!”
張烈陽笑了笑說道:“我們憲兵第一師走到那裡,招兵招到那裡!損失這些,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恢復過來的!到時候我們憲兵第一師還是百戰精銳!”說着張烈陽一本正經的向陳誠和薛嶽敬了個禮說道:“二位長官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說罷張烈陽轉身離開了。
看着張烈陽離開的背影,薛嶽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張烈陽也太不像話了!”陳誠面色不悅的說道:“憲兵第一師一萬八千人,現在重傷的加在一起,才剩下三千七百多人!換成是誰,誰會開心?!”
說着陳誠轉過身看着薛嶽說道:“伯陵!你要做好日軍二戰長沙的準備!”聽到陳誠的話,薛嶽淡淡的說道:“辭公!二戰長沙,我還是會讓張烈陽的憲兵第一師固守!”陳誠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着!用不了多久重慶的調令就要來了!根據情報日軍隨時有向中條山發動進攻的可能!”
薛嶽聽到陳誠的話,皺着眉頭問道:“辭公,難道沒有可能把憲兵第一師留在第九戰區?!”陳誠搖了搖頭說道:“憲兵第一師的狙擊手很多!難道你準備成爲他們的目標?!”薛嶽皺着眉頭說道:“我只是讓部隊多休整了幾天,又沒有不派出援兵!”
陳誠氣憤的說道:“你真是糊塗啊!”說着陳誠快步離開了。
張烈陽回到長沙城內的臨時師部沒有多久,韓平和鮑長義來到了張烈陽的面前。張烈陽對韓平說道:“除了第七十四軍的駐地外,你立刻派人到其他第九戰區部隊駐地門口掛牌招兵!凡是一年以上的老兵經過篩選,合格的我們全部招進來!”
聽到張烈陽的話,韓平皺着眉頭說道:“師座!這樣做不會引發矛盾?!”張烈陽笑着說道:“矛盾怕什麼?!我們在長沙拼死拼活,他們現在也該出些力了!”說着張烈陽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鮑長義說道:“老鮑,你立刻回重慶,把這封信交給我的岳父,請他幫忙在重慶周圍弄一些地或者整個村莊也行,把我們那些重傷致殘的弟兄,以及陣亡弟兄的家屬子女弄過去,在那裡建農場和療養院和學校!”
說着張烈陽看到有些猶豫的鮑長義,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了二張一百萬現大洋的支票說道:“一張支票是給那些家屬和傷員的生活費!”鮑長義點了點頭說道:“師座!你放心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憲兵第一師的戰士們從鮑長義的嘴裡知道張烈陽爲他們鋪的後路。頓時一個個都放下了心。隨着時間的推移,三天後,薛嶽接到了手下各部的告狀,開始爲難起來。猶豫再三後,薛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