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佛的自殺完全乾擾了凌奇的部署。
凌奇不禁暗罵,這鳥人如果打鬼子都這麼硬氣,還怕鬼子進來?分分鐘虐出去。
但人各有志,有些人就是想從這個中間撈取一些政治資本,不惜拿出了全副身家進行自殺式的賭博,到頭來,連死都沒有好下場。
八面佛是死了,但進入他住所的紅衣女子卻消失在了凌奇的視線之中。
八面佛的死,最興奮的是典樂,這個傢伙從八面佛死後開始,就蹲在他的邊上不停的忙碌着。
凌奇讓人把師爺控制了起來,這個傢伙可不能再死了,就連八面佛府內的人員也全都給控制起來,一併帶回總部,進行審訊。
開始凌奇以爲典樂只是檢查八面佛爲什麼會死得這麼快,但典樂很快就查出了八面佛是死於一種產自神農架的一種藥物,對這種藥物,他前段時間正好跟尚老倌接觸過,藥物的出處是在中央衛生實驗院,這是一個集婦嬰保健、公共衛生、環保衛生、心理衛生、化學藥物等多學科、多部室組成的醫藥衛生研究機構,匯聚起爲國報效的醫界精英在艱苦條件下開展醫療衛生科研和人員培訓工作。
於是凌奇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了中央衛生實驗院,尚老倌最近都在這裡工作,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檢測與會代表的飲食安全。
當凌奇帶着人找到尚老倌的時候,這個傢伙正在有模有樣的指揮着手底下的人在忙活,見到凌奇過來,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顧自己忙碌。
一直到所有的檢驗工作全部完畢後,尚老倌這纔過來。
“隊長!”尚老倌客氣的把凌奇幾個人給迎進了辦公室。
池上風有些嬌羞的端着茶出來。
“老尚,上次咱們接觸過的那藥你還有印象嗎?”典樂忍不住就搶先開口了。
“什麼藥?”尚老倌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說的三步倒。”典樂急道。
“哦,你見到了?”尚老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滿臉驚喜的望着典樂。
“是的,我們親眼看見八面佛吞下了這藥。”典樂不善言辭,就把事給說了出去。
“八面佛不是這次的與會代表嗎?”尚老倌對這些迂迴的代表比較熟悉。
“是的,他牽扯進了白陽會的事情之中,現在已經畏罪自殺。”凌奇在邊上補充道,對於學術上的事情,他也沒有發言權。
“三步倒目前只有一個人。”尚老倌摸了摸下巴道。
“誰?”凌奇與典樂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們院長。”尚老倌頗爲無奈的說道。
“萬年青?萬院長?”凌奇也想不到會是中央衛生實驗院的院長。
“嗯!不過我可以保證,不是他所謂。”尚老倌對這個院長還是蠻尊敬的。
“嘿,也沒讓你作保,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凌奇咧嘴笑着說道。
“我……我……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尚老倌掙扎了幾下,搖了搖頭,拒絕了凌奇的邀請。
“行!”凌奇看了腹部微微隆起的池上風一眼,重重的點了下頭。
凌奇帶着典樂幾個人出到門外,刁悍就忍不住說道:“老倌有問題!”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內情,八成是被人脅迫了。”凌奇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搖了搖頭道,“走,咱們去會會這位萬院長。”
萬年青的辦公室在大學之中,當凌奇一行見到他的時候,萬年青還頗爲詫異,甚至是有些惱怒的對凌奇說道:“凌隊長,會議即將召開,你任務那麼重,還跑我這裡做什麼?”
“萬院長誤會了,正是有事,所以纔來找您。”凌奇客氣的解釋了一句。
“哼,跟竹鼠一個德行!”萬年青可不管凌奇是什麼身份,直接開懟,說凌奇跟竹鼠一個德行,這罵得有點狠了。
凌奇老臉微紅,頗爲尷尬的笑着說道:“萬院長,時間緊迫,我就長話短說了,昨天白陽會的人在租界製造了一起事故,我們查到是有內奸在配合他們,這個人是袍哥會的三當家八面佛,結果八面佛卻當着我們的面服食了三步倒。”
“三步倒?你確定是三步倒?”一聽是三步倒,萬院長也坐不住了。
“經過我們的再三檢測,就是這種毒藥。”凌奇邊上的典樂就開說道,說着還補充了一句,“前段時間我接觸這種毒藥。”
“哦,我記得你,你叫典……典樂……是吧。”萬院長對典樂的印象還是蠻深的。
“是啊,萬院長。”典樂點點頭。
“你們跟我來吧。”事情牽扯到三步倒的藥物,萬年青知道這事情有點嚴重了,立刻起身跟凌奇幾人回到實驗院。
在開啓了三道機關後,衆人這才進入了萬年青的實驗室,實驗室裡分門別類的放置着各種瓶瓶罐罐。
而就在衆人進入實驗室的時候,發現本來放置骨架標本的架子上,卻釘着一個人,一名身穿醫生大褂的人,此事早已經死絕。
典樂上前查探了一下,搖搖頭道:“死了,大概是昨天夜裡的事情。”
“這人是誰?”凌奇眼神冰冷的看着屍體。
“這是我的學生,名叫蘇禮士,山東人,是我的其中一個助手。”萬年青強忍着難過說道。
“你有幾個助手?”凌奇追問道。
“五個!”萬年青沉重的說道。
“麻煩您通知他們過來。”凌奇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對萬年青說道。
“你……好吧!”萬年青本想發怒,結果卻看到了凌奇眼神中的寒意,點頭答應了下來,帶着凌奇幾人來到衛生院的辦公室,幾個電話打了出去。
很快四名助手就來了。
“咦,蘇師弟怎麼沒來?”身穿西服的年輕人見只來了四個人,忍不住就開口問道。
“他們是誰?”另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有些警惕的看着凌奇他們,因爲他們身上的軍服在這裡有點刺眼。
“凌隊長有事情問你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配合他的工作。”萬年青沉聲說道。